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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梦境过期居留

      “啊,不……别……别过来。”楼临霁原本以为,自己在温暖的庭院里,再不然,就在帝京温暖的屋子里,但让楼临霁大跌眼镜的是,这哪里是什么庭院,这哪里是什么屋子啊?
    此时此刻,楼临霁出现在一个肮脏的猪圈里,这是楼临霁自己都想不到的此刻 脸上感觉到的湿热,原来是老母猪在拱自己。
    那粗壮的呼吸,带着一股臭烘烘的气息,楼临霁简直要崩溃了,他试了试想要从地上起身,但却发现,自己脱臼了,长时间将右臂压在地面上,他的右臂失去了力量,似乎麻木不仁的,要折断一般了。
    他感觉到了苦痛,那老母猪却友好的看向自己。
    “你不要靠近朕。”楼临霁用脚踢开老母猪,那老母猪似乎怏怏不乐的去了,此刻,楼临霁看向头顶,终于将散落了的记忆给一一的整合了起来。
    在外面,有羽林卫在追杀自己,有长缨卫在包抄自己,这群人是那样厉害,他们追赶过来,让自己无所遁形,无路可逃。
    他还能去哪里呢?只能和他们较劲,然而,他们无论是做什么都比他厉害不少,他只能认输除了认输,什么都不能做。
    恍惚,剧情是这样……他们在追赶自己,就那样追着追着,自己跑入人群里,跟着,他豕突狼奔,跟着,他从高空一脚踩空,就那样跌落了下来。
    他跌落在了一个……一个猪圈里?这是楼临霁想不到的,他挣扎了一下,从地上缓慢的起身,就在准备离开这猪圈的时间,却听到外面几个人的交流。
    似乎是兵丁的声音,兵丁的声音与兵丁的动作等,都如出一辙,“这里可有这样一个人出没,刚刚还在这里呢,我们追赶到这附近,却发现他就那样凭空消失了,你且看看,有什么线索,立即提供给朝廷。”
    “朝廷是重重有赏的。”大兵将一张肖像画给了农庄的妇女,那妇女握着那张纸看了看,困惑的摇摇头,“这个,我们没有见到,他想必没有逃到这里,但你放心就好,只要我们发现了什么线索,就会告诉您的。”
    “那就好,我们去别处看看,辛苦你多多和左邻右舍了解了解情况,这是朝廷要的是,这人叫楼临霁。”
    “哦,原来楼临霁就是这种模样,长的倒也是眉清目秀的呢。”那女子道。
    “可不是眉清目秀?”那人点点头,朝着外面去了,其实,任何人只怕都想不到,楼临霁因祸得福,人虽然滚落在了猪圈里,但实际上却因此而躲避过了一劫。
    他从这阴湿的角落里,能看到外面庭院里来来往往的长缨卫,幸亏,刚刚没有出去,要是刚刚出去,可不是自投罗网了。
    这里是脏兮兮的,但是,任何人对这猪圈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他连乞丐都能扮演,却为什么不能在猪圈里呢?想到这里,他倒是心安理得了不少,索性就在猪圈里安安生生的等。
    外面的脚步声稀稀拉拉的去了,他幻梦的起身,为了确定他们是的的确确已经走远了,他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每个人的背影都消失在了眼前,他这才跌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臂膀的疼痛感也鲜明了不少,他伸手,将臂膀握着,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是楼临霁,我却在猪圈里,为了躲避危险,我……我连命都不要了,这猪圈不应该是我来的地方,但是我……现在想要离开却都没有可能。
    “哼哼——”那老母猪的鼻孔推着一个破碗过来了,刚刚楼临霁还在浮想联翩呢,但是现在,看到那老母猪送过来的碗里,居然是一碗稀饭,虽然看上去品相不怎么好,但猪的饭不怎么好吃,却好过没有吃的好。
    他现在饿坏了,早已经过了饥不择食的概念,一把将那破碗握着,狼吞虎咽,虽然这是非常难吃的东西,但是为了活下去,除了这样做,没有第二种办法。
    老母猪看到楼临霁吃了东西,用鼻子将那破碗再一次送走了,楼临霁看到这里,暗暗冷笑,他现在,虽然绝对的安全了,但人却变的猪狗不如。
    他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这样狼狈,要是自己再能雄起,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经历过这种事情,不,不,不能。
    “看着我做什么还不滚开?”楼临霁一边说,一边用力瞪一眼老母猪,那老母猪怏怏不乐的去了。
    好在,这猪圈还是比较宽敞的,前面是潮湿并且臭烘烘的,后面看似比较干净一些,并且也比较干燥不少,他在后面,就那样安安静静的休息,不知不觉的楼临霁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的梦境没能与上一次衔接起来, 这一次,楼临霁的梦,是围绕着她展开的,她此刻在缠脚呢,那样哭哭啼啼的模样。
    “怕什么,哪一个女孩儿是天足呢?你现如今会感觉本宫对你不好,对你苦,你尽管去哭,你尽管去闹,有朝一日,你会感觉到娘亲的好,但那已经是十来年后的事情了。”
    “但是娘亲,很疼很疼啊,我会疼死的呢。”
    “疼死?莫要一惊一乍,自古来,也没有听说过谁家的女孩因为缠脚就疼死了的,却是从来都没有那种事情的,莫要胡言乱语了。”母后一边说,一边靠近她,轻轻说道:“好了,切勿如此,你看看那是什么?”
    “蜜饯?”为了让小郡主乖乖的缠脚,太妃娘娘准备了蜜饯,蜜饯就放在她的手边,她只要一看,就能看到那艳丽的色泽,他甚至于只需要轻轻一嗅,就能嗅到来自于蜜饯那独特的让人小心旌摇曳的一种香味。
    她是想要吃的,但是手在半空中却迟迟不能落下,他就那样艰难困苦的盯着蜜饯看。
    “娘亲和你说蜜饯了吗?你看看,那是两只鸡。”太妃娘娘指了指她脚边的两只鸡,两只鸡都在嘎嘎嘎的鸣叫。
    “只需要将两只鸡杀了,乘着这热乎劲,将你的脚丫子用鸡血软了,用力一捏的事情,你已经六岁了,是整理这个最好的时间,要是错过了,往后会疼死人的,你相信我就是了。”他一边说,一边半蹲在小郡主的面前。
    小郡主的泪水吧嗒吧嗒的落下来,楚楚可怜的视线,让泪水给模糊了,女子的手落在小郡主的面前,看看自己的脚丫子,又是看看小郡主这模样,不禁叹息。
    “你也莫要如此这般的了,快将你的泪水收起来,眼泪在本宫这里可是不起作用的呢。”
    “但是娘,我还是怕啊?”
    “怕什么呢,这没有什么可怕的?”太妃娘娘其实也不忍心看到旁人的手,用力的捏碎她女儿的脚掌,但是能怎么样呢?那些事情,还需要去做,还需要去发生啊。
    所以,她尽可能的告诉小郡主,疼是疼,但却未必疼的让人都受不了。
    “我们女人,可不是一辈子都在疼,这才哪里到哪里啊,等你年长一些,到你你将身体给男人的时间,那才疼呢,其实话说回来,未必那也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真正的疼,是生孩子,那才疼呢。”太妃娘娘道。
    “阿妹做什么呢?”门口,是楼临霁的声音,楼临霁来了一小会了,因为听到屋子里嘟嘟南岸你的声音,也不好就莫贸然进来的。
    此刻,探头探脑的一看,就这阵仗,其实不用说,他都能看明白,是给小郡主缠脚呢,因看到这里,他也是希望不要这样折腾小郡主,但能怎么样呢?
    “皇兄来了啊,您是皇上,您下令,让娘亲不要这样对待我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吗?”小郡主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用力的抱着楼临霁,用力的摇撼。
    “皇妹,这事情不是朕能下令的,每个女孩儿都要缠脚呢,这是古来就有的教条。”
    “教条为何都是酷刑呢?教条为何都是加诸在女孩儿身上的呢?皇兄,你…你见死不救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嘤嘤嘤,嘤嘤嘤,呜呜呜,嘤嘤嘤。”小郡主啼哭。
    “我……”楼临霁想要拍一拍小郡主燕雪竹的肩膀,但手伸出去却停顿了,他忽而发现,小郡主长大了,因为长大了,所以心事重重,因为长大了,所以,他们需要保持另一种距离。
    “抱歉。”楼临霁道。
    “呜呜呜。”小郡主哭的肆无忌惮,“明明缠脚是不好的,是封建落后的,是迫害女权与人权的,但是皇兄你却见死不救,你还算是什么皇上啊,你为什么就不彻底将这个刑罚给抹杀掉呢,呜呜呜,嘤嘤嘤。”
    尽管,燕雪竹哭的肝肠寸断甚至于,燕雪竹的口中,恶毒而又滑稽的诅咒了娘亲与楼临霁,但归根结底,到头来还是将事情给做了。
    楼临霁再次清醒过来,却发现外面银白色的月光,透过那破开的一片天窗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样美丽的月光,是干干净净的,而自己呢,却好像是那样的脏兮兮。
    他唉声叹息了很久。
    薛落雁想不到,云丫头的家,居然是帝京。当他们的马车逐渐经过含光门朝着帝京方向挺近的时间,云丫头终于绷不住了,握着薛落雁的手,语重心长说道:“其实,落雁,刚刚人多势众的,有的话不怎么方便说,先修啊我就告诉你,你听清楚,听明白……”
    薛落雁看到云丫头这模样,知道事情非比寻常,正色道:“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云丫头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将要说的都说了出来——“我想要告诉你,我其实不手机坊间达官贵人家里的名门之秀,我是当今天子的皇后,云缡。”
    “我……其实早已经看出来了,但是不敢去想。”薛落雁道。
    “你不怕?”云缡盯着薛落雁看,薛落雁是不怕,怕的只怕是无名,无名想不到,居然会皇后娘娘这样邂逅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