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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无情兽

      玉飞龙再也没有多看一眼眼前的“刺”,而仅仅是看向旁边的人。“落雁,你们闹乌龙了,这人怎么可能是刺啊,只怕给这人一把刀这人都不敢用的,这人就是个臭要饭的,但是这件衣裳……”
    玉飞龙将这个人刚刚给侍卫们脱掉来的衣裳握着,看了看后,沉吟道:“这人的衣裳,就是那刺的衣裳了,你们看看,这里……”玉飞龙将那衣裳举起来,指了指后背,发现那衣裳后背正中央有淡淡的血液痕迹。
    看到这里,就知道这人的的确确是受伤严重的很了,“看看,这就是银针刺出来的,你们不是江湖人,却不知道,这种毒是一点一点渗透出来的,并且在扩散。”
    “我明白。”他点点头。
    “来啊,将这个……先生给放了,朝廷冤枉了他,给他抚恤金一百两银子。”薛落雁吩咐,那人立即眼冒绿光,“哎呦,我的娘娘,我的好娘娘,下一次你们还抓我,这一百两,我……我活这么大,祖宗八代手中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呢。”
    “来啊,将这个人的腿打断,再给一百两。”云缡吩咐,后面走上前来几个人,那几个人如狼似虎的盯着眼前人,这臭要饭的却继续哭起来,“娘娘,娘娘,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啊,你们……你们还是不会放过我啊……”
    “握着一条腿打断了,我将来……我以后,我可究竟怎么样去走路呢,你们未必对我太狠毒了点儿啊。”这人一边说,一边跪在地上给云缡打滚作揖。
    “我看,要你这一条腿有什么用呢?你这好吃懒做,好逸恶劳贪得无厌的鬼东西,今日,本宫送你从帝京出去了,本宫还会让人跟踪你的,发现你将来还是不务正业,这般乔张做致的,做了这乞丐,本宫就真的打断你的狗腿,”喝令——“带走。”
    旁边几个侍卫憋着笑,红着脸,将那臭要饭的给叉出去了,等那臭要饭的一去,不要说薛落雁和玉飞龙了,旁边的丫头侍女乃至嬷嬷与太监都笑了个前仰后合。
    两云缡自己都笑了。
    “虽然是个大乌龙,不过也算是开心了一程子。”云缡又道:“好在,裴将军没有回来,更没有将队伍给撤离,否则不要说那刺了,就算是坊间的百姓们都要嘲谑我们了。”
    “娘娘大可放心。”薛落雁靠近云缡——“裴将军是粗中有细之人,只怕裴将军却不会出这种乌龙,虽然没有什么线索,但也未必就是坏事情。”
    “哎,我是空欢喜了。”玉飞龙将*拿出来,飞舞了一下,装在了一个皮囊里。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暂且也莫要着急,都休息休息,有裴将军在呢,何愁大事不成?”薛落雁说,云缡也点头,欣然道:“那么都去休息休息,玉姑娘也不要殚精竭力的了 早晚会有眉目的。”
    “是。”玉飞龙规规矩矩的点头。
    那家老将这中草药带回去的同一时间,外面,海捕文书就下来了,因这个刺干系比较大,人人都在逮捕,只可惜,一时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至于沈沐阳和医官乃至这个家老,他们三个人今天多半天的时间都消耗在了这人的身上,他们围绕着这个人在团团转,压根就没有搞明白外面发生了多么如火如荼的事情。
    “带回来了,少爷,少爷。”家老将药材送过去给沈沐阳看看,直接给了医官,那医官看一看药包,将里面的药材拿出来,按照比率给弄好了,对家老道:“你去煎药就要,给这个公子吃了,毒就能克制,他暂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的。”
    “好的。”那家老一溜烟就去了。
    “少爷,我也就……”那医官看了看外面,小模样理解的点点头——“知道你也是忙,就先去吧,早晚请你喝酒。”
    “不敢劳动少爷。”那医官去了。
    家老将药煎好了,立即送过来,凉下来,沈沐阳将要喂食给了昏迷不醒的楼临霁,大概吃了药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楼临霁感觉到五脏六腑中一股气,那一股气灼热,滚烫的在四肢百骸中五脏六腑里冲突。
    那一股气明明是柔和的,但却好像带着锋芒一般,要将他折磨的要死不活了,他感觉疼痛不已。
    但是,楼临霁压根就没*一声,酉时前后,楼临霁清醒过来,却哇的一口,将喉咙里浮泛起来的腥甜给喷了出来。
    这片刻,外面走进来的沈沐阳疾步到了楼临霁旁边,一来,沈沐阳的确对楼临霁是只闻其名从所未见的,二来,现如今的楼临霁和之前的楼临霁已经判若两人,所以,沈沐阳哪里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帝京里寻找的沸沸扬扬的刺呢?
    “你醒了?”沈沐阳看到了楼临霁醒了过来,不免开心,擦拭了一下额角的汗珠,“为了救你,我们可是忙碌坏了呢。”沈沐阳道。
    楼临霁刚刚清醒过来,自然是诸般的事情还不能想明白的,他的心砰砰砰在跳,他始终知道,冤家路窄,但是却想不到,冤家之路会如此之窄,窄到连一只脚都放不下。
    没有想过自己会获救,更不敢想,救助自己的那人是沈沐阳,此刻,从沈沐阳的言行举止至少能看出来,他沈沐阳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人。
    楼临霁用力的呼吸了一下,胸口那不适感已经淡然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微的温暖,一种游走在丹田之内的浩然之气。
    “你……没事了吧?”看到楼临霁没有回答自己,沈沐阳急切的再问,楼临霁轻咳一声。
    沈沐阳看到这情况,转过身去给楼临霁倒水,一边倒水,一边又道:“这也得亏是你遇到了我,我是那种德施惠之人,你要是遇到其余人,怎么可能会救助你呢?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是做什么的呢?”
    “看你这一副读书人的打败,究……”沈沐阳说话的时间里,楼临霁却充满了戒备,他的手从衣袖中捏着一把银针,只要沈沐阳轻举妄动,他手中的银针立即毫不留情的疾射出去,沈沐阳必死无疑。
    楼临霁固然知道,沈沐阳和刘灵毓的关系,也知道,因了这关系,沈沐阳和帝京也存在了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是如此的斩不断理还乱。
    她知道了这些事情后,自然是要戒备的,但沈沐阳回头,却发现楼临霁那眼神很不同寻常的模样,不禁笑了,“你莫用这等眼神看我,却也实实在在是奇怪的很了。”
    “我这是在哪里?”
    “我家。”
    “你收留我?救助我?”难道,这是一个阴谋不成,楼临霁的脑子转动的很快,沈沐阳看到楼临霁这模样,不禁一笑,“我是收留了你,救助了你,但我却没有要你老兄以身相许啊,所以,你莫要用这等眼神来看我,看得我倒是恐惧不已。”
    “谢谢。”看到水送到了嘴边,;楼临霁握着水杯,一饮而尽,平复了咳喘后,沈沐阳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是哪里人呢,听你口音与我帝京的口音不怎么相似,你好像是燕国人?再不然就是凉锡人了?”沈沐阳的判断力是正确的,也是准确的。
    毕竟,沈沐阳是个做生意的人,生意人原本就在走南闯北,见的形形*的人比较多,经历过的事情也数不胜数,因此上,就会发现,事情非同一般。
    他敏锐的洞察力,倒是吓到了眼前的楼临霁,楼临霁想,这可究竟怎么办呢?
    “我是……凉锡人。”聪明和如同楼临霁,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来龙去脉给和盘托出呢,要知道,沈沐阳可是地地道道的皇亲国戚啊,她想要惩戒自己,可是轻而易举的。
    “我昏厥了多久了,很久吗?”楼临霁摸一摸自己的心口。
    “没有很久,不过几个时辰罢了。”沈沐阳实话实说,但毕竟沈沐阳是生意人,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就在此刻,沈沐阳愈发感觉事情的蹊跷了,也愈发感觉眼前人的神秘。
    为什么这样说呢?第一,眼前人显然不知道自己是何人,倒在自己家门口,被自己给救助了,这完全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这第二,眼前人对自己有一种半信半疑的感觉。
    沈沐阳却也不好说什么了,站起身来,“你先休息休息,我……去去就来。”
    “好。”现在,楼临霁准备在沈沐阳离开的时间里,试着去活动活动,要还是能自如的行动,楼临霁就要离开这里。
    这里的嗟来之食,可好吃难消化呢,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行藏一旦是暴露了,一切的事情可就都完蛋了,楼临霁不想要这样快就将一切都搞的面目全非,所以,他需要早早的想方设法离开这里。
    沈沐阳的离开,给出楼临霁一个思考问题的空间与时间,很好,很好,这短暂的时间里,他需要将事情接下来如何去发展,弄得明明白白,清清楚。
    沈沐阳离开了,才刚刚到院里,那家老就苦着一张脸靠近了沈沐阳,沈沐阳看到家老这模样,不明就里,而家老呢,拉着沈沐阳的衣袖,到了旁边的香椿树下。
    这个季节,那香椿树却早已经茂盛起来了,好像盯着淡绿色皇冠的美人儿一般,“什么一回事?”
    “少爷,这……”那家老一派哑巴吃黄连的模样,指了指屋子,期期艾艾的说道:“这……您今日救助的可……可是……是……”
    “何人?”沈沐阳到不觉得什么,“究竟是何人,你认识不成?你要是认识看就开门见山的说明白,讲清楚,快说啊?”
    “那个人,连我也不认识呢,但现如今,那个人,只怕全帝京的百姓都认识了。”家老急匆匆将一张纸拿出来,给了沈沐阳。
    沈沐阳狐疑的瞥了一眼窗户,急匆匆将家老递过来的那张纸握着,这不用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从来都不敢想的,这人是个刺,并且是刺杀卫可期刺,看到这里,他的心一凛,顿时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