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笑有时候也不是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可以伪装出来的表情的。
    莫一笑的嘴角下垂。
    她痴痴地看着宁霁。
    有点想说话，却说不出话来。
    清漪心头有点软。
    她依靠在宁霁的怀抱之中。
    之前因为莫一笑想要寻思的事情而受到的惊吓，其实在莫一笑自斟自饮之中，她就已经缓过来了。
    室内的酒精味浓郁，但还处于可以接受的水平。
    “我还好。但她……”
    清漪看着莫一笑，眉头微皱。
    “没事。”宁霁摸了摸清漪脑袋。
    他心底却是一声叹息。
    哪怕被莫一笑纠缠到了这个地步……
    但在真的看到了她如今模样的时候，宁霁还是于心不忍。
    可以说现在的莫一笑就是在自作自受。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执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这才硬生生地把自己给逼迫到了这个地步。
    但又当真仅仅只是莫一笑一个人的责任？
    如果宁父宁母没有一次又一次地给了莫一笑希望，让莫一笑以为，就算是宁霁自己不愿意，只要还能去把宁霁的父母给解决了，只要是让宁霁的父母愿意那宁霁在最后，就算是自己不大愿意，也只能接受的话……那又是如何才会是有着一个如同今天这般的莫一笑？
    说到底，还是这一次，太多人都在其中。
    没有谁会是无辜的那一个人。
    也没有谁……还能真的说自己就是无辜的人。
    既然都是有错的，那……就是只好，大家都一起来承受错误好了。
    要改正，那也是只好一起来改正了！
    宁霁看向清漪。
    他的目光之中，还有这一点的询问。
    他在对待清漪的回答。
    清漪则只是在对着他的时候，就已经是微微点头。
    如果不把莫一笑的这个麻烦给解决掉的话，那么，以后她自己，也一样会是在麻烦之中的啊！
    那么，与其是在后来，才为了这样的一件事情而伤神不已，那还是不如让她在如今的这个时候，就是还能去和宁霁一起来解决这个问题！
    “莫一笑。”
    莫一笑听到宁霁的声音。
    她本来想要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之中的。
    但是，宁霁的声音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的熟悉了。
    她在听到了那声音之后，就已经在觉得，自己忍不住就又要去看着宁霁。
    意识朦胧。
    但一样可以分辨得出来，现在的宁霁在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现在的宁霁的手中拥抱着的，就已经是另外一个女孩。
    她的目光就又已经不由得暗淡了下来。
    宁霁……
    宁霁！
    “你真的想要死？”
    宁霁的声音很轻，却又有着难言的力量。
    莫一笑呆呆地看着宁霁。
    她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死亡？
    她已经不再害怕了。
    甚至，她已经必须要去承认，如今，自己对于死亡还有几分的渴求。
    但现在，她却又在觉得，也许活着，也不错。
    活着不能和宁霁在一起。
    看到的都是宁霁和清漪两个人幸福的样子。
    但是，最起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自己还能去看到。
    可要是已经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