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能不能让老人再想起点什么吧。”景瑜泽说道。
    “嗯。好的。”
    “有好消息再打电话过来。”
    挂了电话，两人一时间竟相对无言。
    本该以为是转机的……
    “等等。”娄羽安忽地想到什么，“昨晚我们去旧址的时候很晚了吧？”
    景瑜泽嗯了一声。
    的确很晚了，十一二点钟了。
    “你有没有记得……”娄羽安脑海里回想着当时的画面，“我们在巷子口里遇到一个……老人？”
    “是老人吧？”当时天黑，天气又冷，她被老鼠出没吓得一直挂在他身上，也没有看清。
    但是巷子很小，当时为了避开，他还拉她往一边靠了呢。
    那个身高，还有走路姿态，包括擦肩而过时的侧脸……
    “是个五六十岁的阿姨。”娄羽安看着景瑜泽，“你当时有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吗？”
    她当时因为老鼠出没吓得有些失神，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
    “是个阿姨。”景瑜泽说。
    只是在此之前，二人都没有想太多，可是这会结合白特助打来的电话信息……
    娄羽安轻轻地吐出字句，猜测道，“那么冷的一个天气，又是那样的一个时间点，还有那个方向出现，你觉得会是租户吗？”
    旧宅的那个方向，就租户和旧宅两家。
    娄羽安猜着，如果刚才白特助说娄家老人说话颠三倒四，失踪后的相片女人，后来，这个后来可能是娄历帆被逐出后的时间，
    然后回到了娄家，那昨晚遇见的那个人会不会是……
    “我们现在过去一趟就知道了。”景瑜泽说。
    一路上，娄羽安转动着大脑在做各种的推测，几乎要把几十年前的娄家恩怨都要给堆砌成型了。
    倒是景瑜泽一直看着车窗外，心不在焉的样子。
    “会是这样吧？”娄羽安说着自己的答案，却没有得到景瑜泽的答覆。
    “景瑜泽？”
    “嗯。”景瑜泽抽回视线，看向她，眼神温柔得让娄羽安都要不自在了。
    他……还是在想着秦家人所说的那个结果吗？
    “我说，会不会是那个相片上的阿姨听到了娄历帆归国的消息，然后出现在那里啊。”
    “可能。”景瑜泽没有心情在这会去想这个事情。
    他现在只在想，还要通过什么办法，找到更多的人帮忙分析……
    但是，他还有一个担心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坏心的人士，在知道她现在是‘实验品’，然后要拿现成的成果。
    生化实验，本就是很多野心人士的禁忌实验。
    当初就是因为怕娄羽安被更多的人士盯上，拿去做研究，所以她的特殊血型是一直都隐瞒的。
    包括t国那边研究室研究也是各种保密的。
    “你在想什么？”娄羽安明显的发现他心不在这里，“想外面的小姐姐吗？”
    她只是调侃，景瑜泽却是轻叹一声，“从头至尾都没有什么小姐姐。”
    “哪有，你以前……”
    “那你现在身边还有个席谦原呢。”他利落地反驳她。
    “那你就是承认，之前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就是朝你身上扑呗。”
    景瑜泽：“……”
    坐在副驾的阿琛，其实他想说，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爱慕者嘛。
    好在这会车子停了下来，到了昨晚他们停车的那个地方了。
    这个时间点不算晚，九点而已。
    巷子里却是依旧没有什么人的。
    他们直接地越过了娄家旧址，然后到了邻居家。
    开门的是另一个租客，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家，看到景瑜泽这种养眼帅哥，女孩子还是蛮有耐心的。
    “老人家？没有啊，这院子里住的都是北漂的年轻居多，还有两对中年夫妻。”女孩子回答。
    娄羽安再三细问，“真的没有吗？会不会是平时很少出来活动，所以，你也没有见到过？”
    虽然同一个院子里住着，但是如果是新的租户呢?
    可能也没有见过吧，不排除这种可能的。
    租客：“没有，院子里都是租了大半年以上的租客，没有新租客。”
    娄羽安：“那有没有什么来往的亲戚是老人……”
    租客：“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应该没有吧，这边租的房间都是单间，老人家来了的话没有地方住啊。”
    “好的，谢谢。”景瑜泽打断了娄羽安还想要再细问下去的话。
    娄羽安看向他，怎么不问了啊？
    “不过你们问的老人家，是不是指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啊？”女租客忽地问道。
    娄羽安本来都不抱希望了，看着她，“对。”
    “见是见过几次，不过那个阿姨很奇怪的，就一直站在隔壁那家宅子门口，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
    娄羽安听到这话，压下激动，“真的吗？”
    女租客：“真的，我那天闲着没事还拍了照片。多嘴的问了阿姨几句话，阿姨说，就是想回来看看。”
    第390章 迷妹
    “照片可以看一下吗？”景瑜泽礼貌地问了一句。
    女租客点开了相册。
    陈旧小院，旧时的门前，一个上了年岁的人站在那里，戴着帽子，依稀只看得侧脸……
    这个轮廓……
    娄羽安拿出了自己的那张相片出来看，说实话，年龄差度太大了，她对比着，怎么也不像是同一个人。
    十几二十岁跟五六十岁，毕竟不可能没改变的。
    但是这个轮廓有一点就是可以确定，就是昨晚的那个擦肩而过的老人啊。
    三更半夜，又那么冷的天，普通人，别说是老人，年轻人也没有这个闲心吧？
    呆在家里，舒服地享受着暖气不香吗？
    “谢谢。”景瑜泽看完，“可以把这张相片传到我的手机上吗？”
    “……可，可以。”女生有些脸红。
    娄羽安：“……”他干嘛对人家这么的温柔？
    见景瑜泽拿手机出来，她先一步地打开手机，“我扫一下你的二维码吧，传给我就行了。”
    话落，她还瞪了一眼景瑜泽。
    景瑜泽：“……”
    “您，您是娄小姐吗？”看到娄羽安的微信，女生终于有些抑制不住了。
    娄羽安，“嗯？”
    “我觉得您像杂志上的娄羽安小姐，刚从国外得奖回来的娄小姐。”
    女生自己是从事设计这一行，也是刚毕业，来帝都逐梦的。
    咦，问个消息还能遇到一个自己的小粉丝?
    娄羽安有些飘飘然了，她这是‘红’了吗？
    “是我。”
    女生捂住压抑住尖叫的声音，“娄小姐，我可以跟您合一个影吗?您是我的偶像。”
    娄羽安浅笑，“谢谢。”
    “合影不太方便，签个名倒可以。”景瑜泽在旁边插话。
    女生要求也不过份，签名也好啊！
    一番操作下来，女生还很热情，“娄小姐，您是在找人吗？那个阿姨好像这段时间每天都会过来的，时间没个定数，要不我帮您
    留意一下？”
    “好。”娄羽安点头，“十分感谢。”
    “不客气。”
    二人离开，景瑜泽轻笑出声，“没想到你的粉丝都到了帝都这边了。”
    娄羽安轻笑，“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也会成为别人的偶像了。”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呢。
    “以后，你还会成为更多年轻人的偶像。”他揽着她的肩膀，很认真地说道。
    以后……
    她也想还有以后的。
    景瑜泽让阿琛派人在这附近盯着，然后他们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