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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尽管如此,他也没舍得松手,而是大喝一声:贼子好胆,哪里跑。rdquo;
跟在段正淳身后不远处的四大家臣褚万里、朱丹臣、傅思归、古笃诚见此,迅速围了上来。
那人见势不妙,本是要跑,却不想段正淳怀中那绝色的小娘子,忽而挣脱他的怀抱,又往河中跳去。
此人心中大喜,抄起那姑娘,运气轻功,从朱丹臣身侧就溜了过去,他的轻功运到极致,逝如轻烟,鸿飞冥冥。
远远的还听到他嬉皮笑脸的声音:小娘子生得这般姿容绝色,何必要跳河呢,哥哥来疼你,哈哈哈。rdquo;
这般绝佳的轻功,用着一对铁爪钢杖,又说出这样一段无耻的话来,段正淳急的双眼都要喷出火来:快追,此人必是云中鹤。rdquo;
段正淳带人追了出去,可他的轻功本来就不比云中鹤好,起步又晚了,追来追去就失了云中鹤的踪迹。
段正淳也顾不得自己是奉皇兄之命,秘密前来此地巡查了,他忙派朱丹臣去官府,调集人手,缉拿采花大盗云中鹤。
云中鹤这贼子,出道不过几个月,却祸害了许多女子。
他的恶名,让听到的人无不胆寒。
可段正淳却不怕他,在武力上,他是能稳压云中鹤,可他的轻功又在此人之下,他也只能借助官府的力量,早些找到那贼子,救出那位可怜的姑娘。
那般花姿玉容,本就有一腔愤恨,含了投河自尽之心,若再被那贼子给污了清白,她哪里还能活得下去。
段正淳心急如焚,恨不能肋生双翅。
云中鹤此时却是追悔莫及,他终年打雁,倒被雁啄了眼。
只因他飞着飞着,正要飞越一处悬崖绝壁,过了此处,他就安全了,想来那人纵是轻功再高,也过不了此处悬崖。
他正心下得意,忽觉浑身上下,用不出半分力气,他大惊之下,就想先将怀中的小娘子丢下去,这样也有个垫背的,或许还能逃得一线生机。
却不想他怀中小娘子的衣服,却险险挂在一棵树上,可她好死不死的推了自己一下,使本来还有机会也抓住树枝,侥幸得脱的云中鹤直直坠落悬崖。
云中鹤若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着了谁的道,也白白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
他恶狠狠骂道:小娘皮,你给老子等着。rdquo;
王怜花冲他柔柔一笑:好,我等着,有能耐,你给我上来呀。rdquo;
云中鹤大叫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也不知他是摔断了双腿,还是直接摔死了。纵使他轻功再好,没了内力,也无济于事。
王怜花拍了拍手,喃喃自语:师父,看到了没,自此后江湖上再不会有四大恶人的传说了。多简单的任务呀。rdquo;
至于段正淳,他忽而温柔的笑了笑,自树下跃起,飞至悬崖边,将自己的衣角撕下一缕,挂在那棵树上。
随即飞身跃过断崖,远远地躲在对面的山崖后,瞧瞧段正淳会怎么做。
段正淳不久后赶到此地,看到那一缕衣角,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多漂亮的一个姑娘,就这般没了么。
不行,他得下去瞧瞧,万一还有救呢。
幸而还有褚万里、傅思归、古笃诚跟在身后,拼死拦住了他,才免了这位王爷,就这般去下崖冒险。
又着官府衙役多带一些绳索过来,下到崖底仔细查探,他们只发现了云中鹤的尸体,却不见有什么女子。
段正淳大喜,笑道:定是有高人路过,救下了她,她那般美丽的女子,只要不落在云中鹤那淫贼手中,本王就放下了大半的心。想必,这世上,除了云中鹤那恶贼,再无人舍得伤她分毫。rdquo;
虽心中还有些遗憾与怅惘,但段正淳此时的心情,的确是欢喜的。
他带着人走了,因着与一位绝色的女子失之交臂,又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很快就离开此地,回到了镇南王府。
王怜花本来想狠狠地耍弄他一番,让他吃个此生也不敢忘的教训。来前,他甚至还想着,若他记吃不记打,等镇南王妃怀上了段誉,就阉了他。
却不想这人却并非全无心肝。
当他听说段正淳的风流韵事,就把他当成与自己的生身父亲那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为的恶棍。
快活王柴玉关在他心中,就是个没有心肝的烂人。这样的人,他见了,能忍住不下杀手,已是难得。
哪想到,段正淳除了在美色上把持不住,与柴玉关无半点相似,甚至在对待女色上,也还算是个君子。
只不过,却是个多情的,处处留情的人。
想想叶小莲所说,他最后自尽而亡,死在自己所爱的四个女人身旁。现在看来,他还真不是柴玉关那样的人。
既然如此,先前的计划,就只能改上一改了。
王怜花人是很邪,却并非一味的恶。
他惩治恶人的手段,比恶人还要恶上十倍百倍,可对待普通人,却并无太大的恶意。
而段正淳,现在在他眼中,就只是个喜欢到处留情的花花大少。
在他看来,男人专情的能有几人。这也不是太大的缺点,若不是师父的任务还在,他只怕都不想搭理段正淳的风流韵事了。
反正,不管他外面的情人给他生下几个女儿,都不是段誉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