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谦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这并不妨碍他听从安排。
    毕竟现在的他，对这个年纪不大，却各种惊艳的少年已经是相当的信服了。
    挂断电话，陌染本想闭眼假寐一会儿，没想到手机还没放下去，就又响了起来。
    一看号码，还是个未知来电。
    要知道，她之前专门给自己手机做了一个小插件，
    像是推销广告或者诈骗这类电话要想打进来，
    别说门了，就连缝都没有。
    所以那就只有···
    指尖在屏幕上滑过，陌染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果然，那边是一个虽然中气还很足，
    但却也不难听出年纪已经有些大了的老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陌染吗？我是李国文。”
    很是正经的自我介绍，和她之前遇见的那些各种不正经的老头儿完全不一样。
    所以她这是今天上午才吐槽了没遇见过正常老头儿，现在就给她送了一位过来？
    相当有礼貌地回应了一声后，
    那边就开始了正经人第一次对话所应该有的商业互吹：
    “我看过你演的那个电视剧，啊，当然了，我这种老头子也看不太明白现在的剧。
    我主要就是看你弹琴写字画画儿！
    说来也惭愧，我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成就估计都还不如你！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
    我们这一辈都老喽···”
    陌染一边浅笑着不时应两声，一边开始觉得，
    其实她好像还是比较喜欢那几个不正经的老头儿。
    毕竟她是真的对这种商业互吹不太感兴趣。
    即便说的都是真话也总会给人一种并不真实的感觉。
    那边李老对着她一通夸，说实话，他以往也不喜欢这种吹捧模式。
    但这次说出来，却一点也没觉得违心。
    毕竟，这次夸奖的对象，都是真正对的起那些赞誉的。
    而且虽然从接通电话到现在，对方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但李老还是能感觉到，陌染应该是一个比较稳重的性子。
    不浮躁！这点很好。
    毕竟在现在这个社会，有这样心境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
    难怪能写出那样好看的一手字。
    字如其人，这话果然是没错的。
    李老内心对陌染赞誉有加，却不知他赞赏的对象现在已经有些无奈了——
    这位怎么这么能夸！
    再夸下去她都要觉得自己能上天了！
    好在当她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
    李老也终于停止了他的吹捧，转而步入了正题：
    “有兴趣加入帝都书画协会或者华国传统文化协会之类的吗？”
    早说不就好了！
    陌染轻吁出一口气：
    “加入这些协会需要什么程序吗？
    因为我周一到周五都要上课，周末估计还要参加一些考试，
    可能时间会有点不方便。”
    李老哪里还在乎程序什么的东西？
    只要对方愿意加入就一切都好说。
    “你把基本资料传过来就行，手续什么的我都可以帮你办好！
    你到时候有空过来拿个证件就行，
    实在没空，我让人给你快递过去也可以！”
    李老这话说的格外痛快，
    几乎是完全都在迁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