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我是什么？”
    “人，又是什么？”
    阮萌的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神色，那是几乎不可能也从未在她身上出现的，怀疑。
    精致艳色的眼看着赵子龙，暗红的瞳孔在不亮的光中浓重成黑，里面却是一片孩童的迷茫。
    她虽然会杀人，但是心智也就是个几岁的孩童。
    突然发现了自己有情绪波动，
    会奇怪，怀疑。
    这没有什么问题。
    赵子龙的脸软化了下来，他的唇线一直是绷紧的，此时也有了两分柔软。
    “你是赵云，人，就是随性的活着。”
    话虽这么说，这却是赵子龙对她的话。
    于他自己，可不是这么活的。
    他心怀不惧，翱翔于天地。
    他是龙。
    阮萌看着赵子龙，似乎在思考着他说的话。
    然后她扭头看向了赵子龙，在赵子龙猝不及防地情况下，过去一把坐在了他的腿上。
    赵子龙：“……”
    阮萌可是没有穿衣服啊，又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梗。
    可是她现在可是三无少女，就算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女子大腿细腻的肌肤贴着他的腿，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柔软，还有惊人的弹性。
    她里面的浴巾已经摇摇欲坠地挂在腰上，外面是赵子龙的外衣，衣服很大堪堪遮住她的曲线到达大腿根部，和浴巾一起似遮非遮。
    就算是这样的衣物仍旧被挺拔的胸顶出一个弧度，从赵子龙的目光看去，正好能够看到深邃的沟壑。
    一片雪白如脂。
    “没穿衣服不能离人太近。”
    赵子龙的呼吸丝毫未变，他把阮萌开敞的衣领扯住，
    声音依旧中气。
    哪怕他说“不能离男人太近”，阮萌也觉得有点希望，但是他这么说，分明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是，她又不是来**的。
    木错，她已经改变了策略。
    阮萌没有管赵子龙给她收拢衣服的手，而是捧起了他的脸，暗红的眸子对着他冰蓝色的眸子。
    红唇微张雪齿半露，她又把唇抿住。
    唇角勾起，她这次正正露出一个笑容。
    不是昙花一现的惊艳，她的笑是真真的妖冶。
    本家就带翘的眼线因笑轻挑，艳唇含朱色，眼尾带笑意。
    这笑从唇角如涟漪荡开，染进她的眼里，蕴开了一晚夜墨，如同妖冶的魔。
    赵子龙如同看到了月下莹莹流光的水莲被染成了血色，随风摇曳。
    赵子龙的手不自觉顿了一下。
    事实上他很少看女人，也不知道有人能笑的这么动人的。
    他一瞬间产生了缺氧的愣怔感，他很快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想把阮萌推开。
    阮萌却没有放过她。
    她擒着莹莹笑意，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这叫什么？”
    她笑了，却不知道何为笑。
    赵子龙还未回答，她却按住他的唇角，冰冷的手贴着他滚烫的肌肤，润白和蜜色交融，她的声音还是带着夜特有的迷茫。
    “你有么，这种感觉？”
    女子的呼吸就在鼻间，她是好奇，在探究。
    赵子龙终究无奈地妥协，把她扔出去这种事，莫名地做不出。
    因为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赵子龙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按着他的唇角。
    抿紧的唇松开，薄唇微翘。
    这个男人，会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