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
    化妆师拿着刷子在阮萌脸上轻轻地刷着粉，不由地感叹一句。
    “没见过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女孩子。”
    “明明长了张这么帅的脸，都不知道收拾一下，到时候想入娱乐圈还靠什么演技，靠颜值也行。”
    说完，她再看看阮萌的脸，深深地叹口气。
    阮萌选择成为玉无瑕，就拥有了和玉无瑕一样的脸。
    毕竟，在这里，她就是玉无瑕，是李白的玉无瑕。
    高挑的眉比一般女子多了些英气。
    说她帅？！
    那是必须。
    想当初的沐清歌，可是能够掰弯整个大唐的女人。
    阮萌笑了，勾勾唇角，看看镜中的自己。
    她的妆容也并不女气，比起大家闺秀的女主，她就像个少年郡主，俊俏有，还多了痞气。
    化妆师还要继续感叹，阮萌干脆转过椅子，面对着她，抬起手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
    “大美人，继续化妆。”
    “等着，我的演技比我的脸更让你着迷。”
    化妆师的脸红了红，大刷子对着阮萌的脸就糊了上去。
    就在此时，阮萌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咳嗽。
    李白就坐在她旁边椅子的扶手上，翘着腿，长指摩挲着酒葫芦，淡淡地看着阮萌捏着化妆师的下巴。
    阮萌讪讪地笑了笑，乖乖把爪子收回来。
    那个，虽然她调|戏的是个女人，却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化妆师觉得氛围好像不大对，李白和阮萌，分明有奸情。
    瞅瞅李白，再瞅瞅一身男装的阮萌。
    突然……
    “你们两个，谁攻谁受？！”
    李白：……
    阮萌：……！！
    这件事情阮萌必须回答，事关大总攻的尊严！
    “我！！”
    阮萌才我了一下，就被走过来的李白按着肩膀，压|在了椅子上。
    阮萌：我攻！
    李白看她一眼，根本没有理化妆师的问题。
    不知道是觉得这个攻受的问题很好笑，还是单纯地不想理这个被阮萌调|戏了的女人。
    他随手夺过化妆师手中的刷子，在指尖轻轻转了转。
    阮萌吞吞口水。
    “你……干什么？”
    李白笑笑，单手按着阮萌的肩膀。
    “怕什么？在下给你画。”
    就是你给我花才怕呐！
    李白一个男人，会画什么？
    阮萌这么想着，可是下一秒，她就得收回这句话。
    李白弯下身，在她的眉眼间，细细描摹。
    他曾给她画过眉，晨时靠在床上饮一口酒，看她梳妆。
    他也见过她红妆模样，凤冠霞衣，盖头掀下，红烛暖容光。
    给她化妆？
    画的是他记忆中的模样，画的是她的模样。
    李白的力道温柔，很温柔……
    化妆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安安静静。
    其他人都被李白撵走，或者自觉地退了出去，这里现在就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阮萌本来灵敏的耳朵现在却像失聪，眼睛也像失明，竟然只能听到他的呼吸，看到他这个人。
    阮萌看着李白深邃的眼，发现李白的睫毛真是长呐，近看更帅气，一丝瑕疵也无。
    “闭眼。”
    李白轻声说。
    阮萌乖乖闭上眼睛，感觉到小刷子在她的眼皮上轻扫。
    有点痒，痒痒的。
    她想笑。
    却……
    被吻住了唇角。
    闭眼时。
    李白轻吻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