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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放心大胆说就是,朕不会责罚于你。”北辰帝道。
    “是。”
    太监这才能稍稍安了安心,但声仍是颤抖:“大人们下朝后,在御书房前已经跪倒现在了。”
    “什么?!”北辰帝勃然大怒。
    太监跪倒在地,颤声道:“大人们说,他们愿以性命相保,督主是被冤枉的。”
    “好啊……好啊……”北辰帝被气的直颤,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叮铃当啷的挥的满地都是。
    “那就让他们跪!”他的眉宇之间皆是戾气,“朕倒要看看,他们能够跪倒什么时候去!”
    见太监小心翼翼的去回话了,北辰帝这才跌坐在椅子上。
    他想起方才二档头的话,心中微寒。
    督主入狱才第一天,就已是这般狼狈场景。若是自己再将他锁上几天呢?
    北辰帝咬了咬牙,面色颓然。
    事情就如同督主预料的那样,自督主入狱后,文武百官每当下朝之后,就会在御书房前跪下求情。
    年轻人尚且能够再支持几天,可那些年迈的臣子们,不过跪了一天,身子骨就出了问题,纷纷请假。
    眼见着每日上朝的人越来越少,北辰帝也沉不住气了。
    这日,北辰帝又将二档头传入了宫中,为的就是商量此事。
    “朕才关了他几天,这朝堂之上就出了如此多的异变!”北辰帝面色疲惫,咬牙道:“若是朕杀了督主,岂不是要翻天了。”
    “属下知道,督主手中握着一部分兵权,若是皇上将督主杀了……恐怕会起祸事。”二档头低头道。
    事实上,这几日的事情,他也有从中助力,文武百官才会如此一致。
    他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脑袋里乱的很。一会儿是师父悲愤的面容,一会又是李安歌的倩影,搅得他连睡觉都不安宁。
    督主是害死师父的间接凶手,而皇帝则是直接凶手。
    督主和皇帝,这两个人他都恨。
    可是,师父已经被流放到了边塞,恐怕是凶多吉少。而李安歌却还活着,待督主事成,便会将李安歌赏给他。
    他已经是个阉人,考取功名利禄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此,与其效忠于北辰帝,他倒还不如效忠于督主。
    “朕怎么养出这么个东西!”北辰帝闻言越发暴躁。
    难道,他真的要将督主从牢里放出来不成?
    今日朝堂上,又是不少臣子告病请假,早朝的人数越发稀少,稀稀拉拉的竟然连一半都不到!
    这该如何是好?
    “朕听说,督主对那李安歌很是看重,不如将那李安歌提出来,用以威胁?”北辰帝询问道。
    二档头心头一跳,忙道:
    “陛下不可。属下在府中见多了,督主对那李安歌只是一时新奇,若是陛下用李安歌来威胁督主,说不定反而会弄巧成拙,彻底惹恼他。”
    “二档头,朕可以理解为你对李安歌求情吗?”北辰帝忽的说道。
    “……属下是为了陛下考虑。”
    二档头的背后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也罢。”北辰帝沉思了一会,无奈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传令下去,朕已查清,那日是太后宫中一贱婢偷窃财物,与督主无关。将督主……将督主放了罢。”
    北辰帝满脸颓然。
    督主势力盘根错节,自己想要一时之间扳倒他是不可能的。
    这几日,不仅仅是满朝文武给他的压力,据探子来报,太后的势力这几日也很是活跃。
    他虽然是皇帝,但也是一个人,没有那么多一心两用的本事,光是应付太后,就早已精疲力竭了。
    二档头见大局已定,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
    督主的预料很准,果然就在第三日,皇帝就下令放了二人。
    李安歌一回到府中,就迫不及待的泡了个牛奶浴。
    她的肌肤本就莹白,和这放了牛奶的洗澡水比起来,竟然丝毫不逊色。
    一弯香肩露出水面,线条流畅的脊背细腻光滑,没有半点瑕疵。
    督主一进屋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美景。
    他故技重施,示意婢女退下,自己则拿了湿润的澡巾子沾了香胰,轻柔的搓着那弯香肩。
    “唔……”
    李安歌在半梦半醒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吟哦。
    她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黑青。
    地牢阴暗潮湿,她牢中实在是睡不习惯。此时一回府,就在澡盆中被水汽蒸的昏昏欲睡。
    “如夫人,杂家伺候的你可还舒服?”
    督主一声轻笑,扔掉澡巾,从后面抱住李安歌。
    “督、督主?!”
    李安歌在半梦半醒中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心底一惊,瞌睡虫彻底给吓没了。
    “要叫夫君……”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李安歌的颈侧,督主满意的看着那细白的肌肤染上粉色。
    他手底的动作越发放肆。
    李安歌被揉搓的浑身发软,湿漉漉的眼眸中,像是氤氲着一团迷蒙的雾气。
    她的红唇水润,不自觉的喃喃道:“唔……夫君……”
    “真乖。”
    督主声音喑哑,俯身吻了上去。
    “等了却这些事情,杂家就抬你做正房……”
    唇齿交缠间,督主含糊不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