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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应付难缠的奶猫,还有她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简直让他心疼,江漓只好点了点她鼻子:“待会儿不舒服,就要进猫包。”
    她拼命点点头,躺在衣兜里动来动去,吸着里面的味道,觉得自己都要醉了,像是吸了猫薄荷一样,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瞧它时不时冒头,右手护着衣兜,挡住它的小脑袋,不让它蹿出来,他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身边这群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人。
    他走到学校才懊悔自己把奶猫带了出来,本来打算放到生活老师那里去,可是想到不是自己的宠物,生活老师恐怕也不会上心,万一跑出去被人抓住了,还不知道被怎么□□。
    他只好放在自己兜里,提心吊胆地捂着,安栗倒是一路乖乖的,连细声细气的喵喵声都没发出,弄得江漓好几次都忍不住逗弄一下它,确认她还活着。
    安栗缩在校服兜里,悄悄探出脑袋,观察外面,学校倒还是那样,学生们上课也挺认真,就是江漓带它去解决便便问题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
    一人一猫蹲在偏僻角落的灌木丛里,安栗挺不好意思要露天席地尿尿,江漓在一旁认真地哄它,安栗红着的脸被白毛毛盖住了,忍不住半嗔道,这个人连哄猫咪撒尿都这么认真。
    忽然来了两个想在这里抽烟的年轻大男孩,大概是觉得這地方安全,放松了警惕,开始交谈起来。
    “你说那个安栗真的在外面被人包养吗?”
    “是吧,卫常思说的,你看她一个女生出门豪车,手上那么有钱,爸妈都没来开过家长会。”
    “额,好恶心,好好一个女孩子,竟然在外面给老头子当小三。”
    “说起来安栗也长得挺漂亮的,就是没气质,吕荼多美啊,长发飘飘,清纯脱俗。”
    “说起来,安栗好像被女孩们孤立了,听说她写信给校草表白。”
    “哇,咱们高冷校草拒绝了那么多女生,她竟然敢凑上去,这不是找虐吗?”
    “我要是校草,我也看不上她,连吕荼的一个头发丝都比不上。”
    安栗都要气死了,一群男人跟八婆一样在背后嚼舌根,还是些空穴来风的料,但她听到吕荼就竖起耳朵,一副专注的模样,还没见过那个女孩呢。
    听到他们后面的那些话,气得脑袋冒烟,正要跳出去,被面无表情的江漓摁住,让她继续。
    江漓生性冷漠,并不在乎别人的事情,况且这些人也就在背后说说,当着人家安栗的面,估计一个屁都不敢放的。
    用纸巾给白猫擦了擦四个爪爪,继续放进校服衣兜里,带着它回教室,不能让奶喵玩野了,否则到处乱跑,自己又要操碎心。
    他在学校呆了那么久,只有和老师课代表讲话,其他人看他,都是神色小心翼翼,他对和这些人社交不感兴趣。
    这些人却不知道此举正合他意,并不想浪费时间和这些听一句谣言就奉为真理的人玩,也许他将来会和他父母一样,安安静静在实验室里当一位研究员,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他不找麻烦,并不代表麻烦不来找他。
    篮球队的人最近老是来找他,让他回去,可自从养了猫,他连训练的心思都没有,那些想让他加入社团的学长学妹络绎不绝,能缠上半天。
    往常他都听之任之,今天却有点着急,他兜里揣着一只幼猫,这种小生物虽然看起来细细弱弱的,可一旦发起脾气来,能让你心疼半天。
    他不耐烦地推开他们,径直往前走,期间还不断抚摸兜里的爱猫,安慰它,安栗倒是很理解他,躺在他兜里睡觉,时不时被他的手骚扰,还要用爪子刨开。
    他握着兜里的奶猫,急于离开学校,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江漓定睛一看,是卫常思,自己地校队队友,他眯了眯眼睛,对于这种冲动又傻气的人,他向来不爱搭理。
    谁知他竟然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质问道:“听说荼荼私下给你写了情书?”
    其实吕荼和安栗都跟江漓表白了,只是吕荼有心计,做得不显山不露水,还是大家心中那个人畜无害,与世无争的女孩子。
    安栗就傻多了,竟然闹得众所周知,被女孩们一致孤立,到处都是流言,对她很不利。
    江漓眼神一凛,嗤笑道:“关你什么事?说起这个,为什么安栗的事情现在外面谣言满天飞?”
    卫常思眼神一闪,面色涨红,他就是说秃噜嘴了,荼荼当时分明求自己不要说出去,替安栗保留一点面子。
    江漓完全没心思跟他纠缠,他对吕荼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就算外表清纯,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
    这些人却跟浆糊糊了心一样,那么追捧她,简直可笑至极。
    “总之,你发誓,你对荼荼没半点心思,否则我今天非得揍你一顿,以后天天带人在校门口堵你。”
    江漓冷笑一声:“你试试。”
    说完,又后悔自己的冲动,本来挺平静的心忽然被一阵暴怒攫住,他校服兜里还有一只不知世事的奶猫,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它害怕。
    一旦开打,他倒是不怕,就怕他的这只奶崽受到惊吓,它还那么小,那么脆弱,有时候能在他掌心里睡着。
    他叹了一口气,妥协地冷笑道:“我可以指天指地跟你保证,对你的所谓心上人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今后也不会跟她扯上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