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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昌远侯的爵位是老祖宗拼命挣下的,可不能毁在他的手里。
昌远侯想的很好,反正在他看来,都是他孙子,是南家的血脉,没差别。但昌远侯夫人却不乐意,那些庶子和她可没有半分血脉关系,让他们继承爵位,等到她老了,还要看他的脸色过活,只这么一想,她的心里都能呕死。
坚决不同意,因此夫妻起了几次争执,都有些伤了夫妻情分。
大嫂,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明明齐琛身体无恙,但偏就是没个孩子。rdquo;这一日,昌远侯夫人回了娘家,又一次说起这件事,语气苦涩的开口说道。
昌远侯夫人的嫡亲大嫂杨氏,也为外甥可惜,这个外甥诸事都好,唯有子嗣不顺畅,立刻劝慰道,小妹,齐琛既然身子无碍,子嗣早晚会有的,你且宽心就是。至于昌远侯那边,等过两日,我就让你哥哥去和他说叨说叨。rdquo;杨氏心里是责怪昌远侯的,外甥如今还不足三十,身子也无恙,只是差了点缘分,日后未必没有自己的孩子,现在就要过继,也太心急了一些。不过有些话还是不要当着小姑子的面说,免得再伤了他们夫妻的和气,更连累外甥跟着受罪。
想了想,又说:对了,我听说城外玄玉观的送子娘娘很是灵验,不若去求一求,说不得就成了。rdquo;
昌远侯夫人也隐约听过玄玉观的名头,这几年为了儿子子嗣的事情,她都有些神神叨叨,想着反正也无事,倒不如去看看,说不得就成了。
她是个急性子,当即便让人准备马车,同嫂子杨氏一起去了玄玉观,诚心诚意的求拜,还捐了不少香油钱。
施主请留步!rdquo;一个师太叫住昌远侯夫人。
昌远侯夫人回首,见叫住她的师太虽面容平常,但周身的气度颇有些超脱凡俗,让人一见不由的心生敬重,言语间的态度也客气不少:这位师太,可有事?rdquo;
贫尼静和,观施主的面色不佳,可是忧心家中子嗣?rdquo;师太开口说道。
昌远侯夫人点了点头。
静和师太便又说道:请恕贫尼直言,女施主家中是行武出身,家中的戮气重,以至于后辈在子嗣上有点艰难,这就是夫人的儿子成亲十余年还未有孩子的一大缘故。rdquo;
昌远侯夫人听静和师太竟然一语道中自己心中所忧,甚至连带着自己家中情况也说出一二,心里便也相信她乃是有大本事的人,连忙恭敬合掌而拜,态度恭敬的寻问求解之法。
静和师太倒也没隐瞒,直言道:需要一个八字正好的女孩儿,过继给您的儿子为女,才能为家中招来血脉子嗣。rdquo;
听到这话,昌远侯夫人虽然心动不已,但即便是过继个女儿也是大事,她一个人是不能决断的,谢过静和师太的指点后,又大手笔捐了一次香油钱,比刚才的足多出一倍来。
这让从旁看着的静和师太,本就慈祥和蔼的脸上,更添了笑意。
事关儿子能不能有后昌远侯夫人是一刻都不敢耽搁,她也顾不上嫂子杨氏,匆匆告了别,赶忙回到府中,让贴身的大丫鬟去喊了儿媳妇白氏过来,把今天静和师太的话,说了一遍给白氏。
末了也没忘记问一下白氏的意思。
白氏对此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只是个女孩儿,又不是顶门立户的儿子,若真的能给她招来儿子的话,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八个她都乐意。白氏同意了,昌远侯夫人晚上又和昌远侯说了一通,昌远侯倒是有些不耐烦,但又经受不住昌远侯夫人的念叨,况且嫡长子南齐琛是他最出息的孩子,是府中最出息的孩子,况且只是个女孩儿,倒也影响不大,便可有可无的点头答应下来。
儿媳和夫君都点了头,儿子南齐琛那里就更不是问题。
很快,昌远侯夫人便开始按照静和师太的要求,着手挑选适龄的女孩儿,最大的不过三岁,最小的刚满月。虽说是过继女儿,但孩子的年纪自然是越小越好,毕竟担着她的嫡长孙女的名头,自然要谨慎一些。
就在昌远侯夫人忙活着挑合适的女孩儿时,昌远侯的几个庶子媳妇也都心思浮动,尤其是有适龄女儿的,更甚。纷纷开口鼓动自家相公,到公爹那边去说合一二,若是能把自己女儿过继去,不但可以提高女儿的身份,他们也能跟着得不少好处。
尤其是二夫人,她的膝下生有三女一子,小女儿刚半岁,年龄上正好,若是能过继到大房里,不但能从大房捞些好处,嫡母跟前她也可以轻松点,还有二老爷看在这个份上,也要对她敬重一些,虽说小女儿名义上不再是自己的女儿,但骨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他们又是在一个府里住着,女儿也不算远离自己,时常关心,等小女儿长大成人也能多帮衬儿子,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只是她这里还没有和二老爷掰扯清楚,便听到嫡母已经选好人,是族中已经出了三服旁支的一个女孩儿,年岁和她的小女儿没差几天,公公和白氏到大哥都已经点了头,人都已经接近府中来,名字都已经取好,只差正式宣告阖府上下。
这让如意算盘落空的二夫人,气了个倒仰。
但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她还要在昌远侯夫人手下讨生活,便只能在心里拼命诅咒那个被起名叫南晚的女孩,本来是旁支,听说家里也不怎么样?如今倒是一步登天,成了他们昌远侯府的嫡长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