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页

      哦,余生还还买了些米糖,自己留了点,给端王分了点,剩下的全给那些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嘴里喊着“余哥哥”的小孩子们了。
    差点忘了说,端王还在余生的指引下看见了鼻子不如端王好的大黄。大黄是条看着有些蠢的黄色土狗,看见余生就高兴地冲过来,差点把余生撞翻。余生蹲下来跟它玩的时候,大黄就把前腿牢牢地扒在余生身上,还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余生的脸。
    端王是相当嫌弃这条大黄狗,对于余生把自己跟它比较,端王只能说:“岂有此理!”
    于是端王陷在了要不要把余生咔擦掉,以及咔擦掉余生,自己也还是要在下一个世界里看见他,并没有什么用的,可能还会得罪“十世”的纠结里。
    第5章 铸剑何为·四
    两人采买了些东西,就慢悠悠地往回走了,在路上的时候,余生开始跟端王讲着李家小子跟善喜姑娘的故事。
    那善喜姑娘和李家小子原是邻里,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善喜姑娘一家搬迁了,两人情根深种,焦离不了孟孟离不了焦,李家小子也常常会拜托余生给善喜姑娘写写信。现在两人终于在一起,倒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么算来余生也给两人当了一回牵红线的月老。
    余生说起的时候,语气是欢快的,还带了点羡慕在里头。
    羡慕?端王眼色暗了暗,他也有点,可是他的出身决定他无法拥有这种平凡人的爱情,能站在他身边的人不能太弱,他怕自己护不住那人,纵然他能守着那人一时,可终归是守不住一世。
    第二日一早,余生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早早的就起来了,打理好家中的事,就带着端王下山去了。
    李家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看着有些老旧,木头做的篱笆,院子里头种了些菜。看着就知道家中贫寒,也是,在这样的边陲小镇,除了能铸名剑的余生,没有人能够脱离贫穷。这个镇子里头的建筑风格都差不离多少,可端王觉着余生的竹屋偏偏看着就要顺眼的多,是因为余生的院子里种着花,还是因为余生这个人,谁知道呢。
    大概是因为今天要娶亲的缘故,不大的院子里放着不少席子和小案,村子里头的妇人们都前来帮忙,李家老爹早逝,李家的三个儿子全凭李家婆子一人拉扯大,也很不容易。幸好那时候大儿子已经能做一些工,补贴补贴家用,乡亲邻里也十分照顾他们一家人,这才有今天这样的日子。
    今日的李家婆子格外高兴,小儿子娶亲了,这样三个儿子就都成家了。大堂里贴着大大的红喜字,院子里也挂起来彩绸。
    余生一到,李家大儿子就看见了,连忙招呼人进去。余生把一个红封交给大儿子,他举手推迟:“余家小哥,先且不说我娘不让收礼钱,就这么些年收到大家的照顾,这钱也是收不得的。你还是快些把钱给收起来吧,不然我娘看见又要不高兴了。”
    余生这才把礼钱收起来,笑着说:“倒是我唐突了。”
    这会儿,李家婆子看见二人,连忙迎上来:“哎呀,余家小哥怎的这才来,快快快,快来坐下。”又看着自己大儿子愣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呆子,还杵着那干什么!不请人坐下也就罢了,也不知道给人倒个茶!也不知道大媳妇怎的会看上你,嫁到咱家来。”
    李家大儿子连忙给两人倒茶:“余家小哥,喝茶!这位……这位小哥也喝茶!”
    余生倒是笑了:“李家阿婆,也不能这么说。李家大哥要不这样就不是他了,大嫂就喜欢大哥这样也说不定。”
    李家大儿子脸可见的红了,撂下一句“我去招待其他客人就跑了。”
    李家婆子捂着嘴笑:“我这大儿子就是这么呆。”
    余生拿杯子挡着自己笑起来的嘴角:“呆些好,老实!”
    李家婆子跟着说:“这也是。”之后也就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待周围的人都走了差不多,余生才跟端王说:“这样子的民间娶亲,端王陛下估计也没见过,今日不妨也看看好了。”
    端王没有说话,却挑起了嘴角。
    两人还没坐多久,迎亲的队伍就回来了,走在最前头的便是新郎官了,骑着高头大马,带着红绸花。最显眼的还是新郎官脸上笑容,四处向恭贺新喜的人拱手致谢,笑的见牙不见眼,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也是,抱得美人归嘛!
    迎亲的队伍在院门口停了下来,新郎官叩了轿门,迎下新娘。喜娘把红绸塞进新娘的手里,红绸的那一头攥在新郎官的手里,一朵大红花横在两人之间的红绸上,就此两人的命运也就连在了一起。
    在新郎官的指引下和喜娘的搀扶下,新娘跨过火盆,走过院子,跨过门槛,进入了礼堂。
    众人都已在礼堂里头候着了,李家婆子穿着新衣坐在主位,另一个位子也没空着,上头放着的是李家老爹的牌位。唱词的礼官也穿得整整齐齐,皱纹里头都透着愉悦的气息。唱词的礼官都是各个村子里有声望的长者,也是真的祝福每一对新人。李家的两个儿子带着妻儿也站着礼堂的两边,观礼的众人也待着两边,独独把中间的位子空出来给新人。
    若说之前新郎官可都是笑着的,现在,就是表情严肃的,相对新娘也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每一拜,两人都郑重的跪下,把腰弯到极致,匍匐在地,将头紧紧地贴在地面上,他们在这一刻仿佛用尽了力气来完成这个将绵延一生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