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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女官心头掠过的最后一个想法,下一刻,她就觉得后脖颈一痛,似是被重重敲打,然后她便眼前一黑,不知人事,再也不知道后事如何了。
随手打晕了送来毒酒的女官后,玄渊右手提着长剑,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正如女官所说的那般,院子中肃立着几百个身着兵甲的将士,她们铠甲整齐,气势浩大,绝非普通军队。
看到玄渊从房中走出来,这五百个禁卫军的校尉眉头一皱,冷声喝道:卿芜,你是要违抗陛下的命令么?你可要知道,抗旨不遵,乃是死罪!rdquo;
嗤。rdquo;玄渊薄唇微勾,凤眸冷冽,遵命是死,不遵命也是死,既然如此,我倒是想死个明白,也要在死前问清楚,陛下如此对待忠良之士,心中是否会难安。rdquo;
抬起右手来,玄渊长剑指向这五百禁卫军,俊逸之极的面容上只剩一片肃杀和冷然,他轻声道:不必多言什么,若你们要阻我,便只有一战。rdquo;
传令,禁卫军动手诛杀卿芜,不必留情!rdquo;校尉一挥手下令道,声音无比冷凝,下一刻她便抽出腰间长剑,率先朝着玄渊冲了过来。
随着她的命令,原本守卫在院子四处的禁卫军们毫不犹豫的朝着玄渊扑了过来,她们每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一旦校尉下令就会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务,当下毫不犹豫的朝着玄渊扑了过来。
五百禁卫军,虽然并非是禁卫军中最精锐的一支,但实力也是不容小觑,虽然她们没上过战场,但是她们骁勇善战,绝不惧怕死亡,每个人都是身先士卒。
在五百禁卫军手执兵刃冲来时,玄渊拂过手中卿芜的佩剑,雪亮剑锋在夕阳光辉之下被染成了血色,他喃喃道:hellip;hellip;就让我试试,不用灵力,只依靠技巧和剑术,我能不能以一挡百。rdquo;
话音未落余音袅袅,玄渊已然手执长剑冲了出去,他的速度不快,甚至身上所弥漫的杀气也并不浓烈,可当他手执长剑直面禁卫军时,却没有半分退缩,甚至他身上的锐利和剑气,让无数冲来的禁卫军都有不敢直面的感觉。
放箭!rdquo;冲在最前的校尉怒吼一声,然后手中重剑当头朝着玄渊劈砍了下来,她的速度最快,也最是身先士卒,在下令时已然冲到面前,手中重剑舞动带起剑风,厚重砸下。
玄渊俊逸的脸上没有半分情绪,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不止看着朝他冲来的校尉一人,反而是注视着所有他直面的敌人。禁卫军人多,能形成合围之势,但每一次玄渊直面的对手却并不多,不过十余人罢了。
麻烦的是,杀了面前的敌人,还有后面的禁卫军补上来,除非能杀干净这五百人,否则合围的人便会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玄渊脚步鬼魅,不过一转一绕就已经来到校尉身旁,长剑斜斜刺出,角度狠辣刁钻,噗呲一声轻响,长剑已然没入铠甲之中,血血溅射出来,玄渊手腕一转,长剑已然从铠甲的缝隙里抽了出来。
在校尉满脸煞白的倒下时,玄渊趁势转身,脚尖于地面上重重一点,矫健半跃而起,一脚将身后冲来的二人踹开,同时长剑横扫而过,于几个禁卫军的脆弱脖颈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不过瞬息间,原本挡在玄渊身前的禁卫军已经倒下了数个,但这些禁卫军都训练有素。虽然顷刻间在玄渊手中折了好几个,但没有一人退缩,立刻就有人补上了空位。
玄渊已经彻底来了兴致,他双眸极亮,身上玄底银纹的袍子上已经沾染了不少血迹,挥剑、杀人,玄渊此时忘却了所有杂事,一心只在这惨烈的战场中斩杀敌人。
他没有用灵力,没有用强大的力量,纯粹靠他的剑术、技巧和于生死间锻炼出来的直觉和狠辣,玄渊脚步鬼魅极了,几乎如同一尾滑不留手的鱼在水中游动,这翻涌波涛的水虽然暗藏玄机,却没有半分伤害到在水中自由游弋的鱼。
躲过迎面劈来的长刀,玄渊长剑往侧刺去,格挡住重剑,他手腕猛地使力,带着重剑翻转,而他本人则是随着这股力道而旋身一脚踹开了长刀的主人。
重剑被带偏,直直朝着玄渊身侧的一人劈去,力道无尽,在被重剑所向之人躲开时,锋利的长剑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等在那里,轻轻一刺便取走了一人性命。
没有言语,没有惨嚎,只有不时响起的兵器交击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当夕阳最后一丝余光落下时,这偏僻之极的暗狱中,只剩下一个人站着。
唯有一人。
第120章 女尊花木兰8
如血残阳只剩下最后一丝光辉,距离完全天暗没有多少时间了,天地间只剩下最后一丝光明。
偏僻但并不破旧反而十分宽阔的院子中,一股浓郁扑鼻的血腥味弥漫洋溢着,整个院子里四处都是流淌的血液,让人不敢想象到底是有多少人受伤,才会流出这么多鲜血。
院子中躺倒着数百身着铠甲的禁卫军,这满院浓郁的鲜血都是从这些人身上涌出来的,如今她们姿势扭曲的倒在地上,堆叠横乱,让整个院子几乎都没有落足之地,到处都是躺倒的禁卫军。
玄渊站在院子最中央,他脚下周围空出一片落脚之地来,并没有禁卫军伏倒的身体,反而空出大约三丈的空旷面积来,就好像在这一场无声的五百敌一的厮杀中,无人能逼近玄渊三丈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