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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邪将那枚丹丸服了下去后,温和的药力在肺腑中化开,滋养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因胭脂泪之毒而饱受伤害的身体得到滋养和恢复,原本想要咳嗽的感觉也散去了。
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夜寒邪抚了抚胸口,才觉得身上舒服了一些,又问道:药瓶中还有几枚药丸?rdquo;他确实觉得服药后舒服了许多,但他却又在警惕对这些药物上瘾。
他不能依赖这些药,否则云寒瑶将以此为由胁迫他,他可从来不认为云寒瑶是什么好人,一旦她发现他的弱点,就会立刻毫不留情的逼迫而来,这一点,他完全可以肯定。
还有七枚。rdquo;福公公受夜寒邪信任看重,由他来保管这些丹丸,心中自然对这些丹丸的数量铭记于心,此时张口就回答,没有半分迟滞。
夜寒邪脸色阴沉下去,徐徐吐出一口气:七枚,这七枚丹药应该还能撑上半个月的时间。rdquo;他心中有些烦闷,想从云寒瑶那里掏出丹丸来可不容易。
最重要的是,他至今也不知道云寒瑶是真的没有那份医术救他,还是不愿意为他解毒。
在夜寒邪暂居的这座低调却奢华的宅邸上,夜寒邪所在的房间屋顶上,玄渊负手而立,玄底银纹的长袍在风中纷飞,长袖宽大,衣袂纷飞,犹如要乘风归去一般飘逸洒然。
玄渊眸光深沉,眼睛半开半阖,似乎有幽深眸光一掠而过。终于,他闭了闭眼,将眼中深邃幽暗的眸光敛去,重新变得理智冷淡起来,一甩长袖,玄渊便打算离开此处。
0617此时却松了口气般叹道:宿主,现在看来我们可以放心了,云寒瑶并不是被夜寒邪胁迫的。rdquo;
玄渊神情淡淡的应了一声,平静冷然:如此也好。rdquo;既然云寒瑶并非被迫如此,那么她究竟出于什么原因离开医仙谷,又为甚与夜寒邪凑在一起,都不重要了。
他不会去干涉她自己的选择。
走吧,我们离开姑苏吧。rdquo;玄渊脚尖轻轻一点,便从宽大的屋檐上飞腾而起,朝着哑仆所在的客栈而去。
0617诶了一声:不要吧,让我好好在姑苏逛一逛嘛!这可是古城姑苏啊,而去除了姑苏,我还想去太湖上逛逛呢!rdquo;才来到姑苏,怎么现在就要离开?他可不能接受。
玄渊唔了一声,也觉得无所谓,就点头应了:那就去太湖逛逛好了。不过hellip;hellip;rdquo;玄渊突的垂眸轻笑了一声,嗓音磁性低沉,语气微带戏谑,你一只狐狸,去游湖又能看到什么呢?rdquo;
在0617的不解中,玄渊轻笑一声:若是乘小舟而去,只怕你都没有船沿高,除了能看到一片荷叶梗,就只能看到被荷叶塞得满满的水面了吧?rdquo;
0617大怒,气呼呼的说道:你不就是在拐着弯的说我矮么?哼,我不够高,我不知道踩在宿主你身上看啊!rdquo;它又不傻!
玄渊轻笑一声,到底没有再去撩0617。
而这边林家,喜宴正要举办。早在林诗韵开始比武招亲之前,林家就已经准备好了喜堂,真的是一确定人选就可以开始拜堂成亲、准备喜宴了。
所以当一身红衣的林诗韵拉着她选中的未来夫婿来到林家后院时,就自有下人仆从过来带领他们去梳妆洗漱,换上大红的嫁衣和新郎服。
青衫如竹的少侠木愣愣的被几个丫鬟请到房间中,屏风后面的浴桶冒着腾腾热气,几个丫鬟手中捧着的托盘上摆放着叠得整齐的新郎服和净面的帕子、脸盆。
一个身着粉色衣衫走近过来,朝他施礼笑道:姑爷,让我们伺候你洗漱沐浴吧?喜堂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姑爷和小姐准备好了就可以拜堂成亲了呢!rdquo;
青衫公子浑身僵硬,呵呵干笑了几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粉色衣裙的婢女就上前来准备解开他的衣服,当下骇得他急急往后退了好几步,口中呼道:我、我不习惯旁人近我的身,诸位姐姐还请退开。rdquo;
粉色衣裙的婢女掩唇娇笑一声:姑爷这是害羞了?好罢,那我们去找几个小厮来伺候姑爷吧,这样您总不会还觉得别扭吧?rdquo;
青衫公子: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你这还不如不说呢!
不、不用了,在下不必旁人伺候,你们下去吧。rdquo;青衫公子强做镇定,摆了摆手挥下这些婢女,示意他们离开。
这个几个丫鬟对视几眼,心中都有些犹豫,却又不好直言反对,毕竟这位公子是小姐选中的夫婿,是姑爷,是她们的主子。
最后几个婢女还是在青衫公子的坚持下退了出去,只守在门口侍立,若是他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只需扬声喊一句,她们这些守在门口的婢女自然能听到,自然能进入房间中伺候他。
等他们退下后,被留在房间中的青衫公子似如困兽一般急切的团团转了几圈,整个人无比焦躁烦闷。
之前在比武台上,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也无法开口拒绝林诗韵,无法直接开口说不能继续婚事、不能娶她,毕竟在那种大庭广众的情况下开口,对林诗韵而言无疑是一种伤害。
可他也不可能真的娶她啊!他当时真的就只是一时冲动才上了比武台,后来反应过来后就想着装作不敌退下来,可谁能想到他放水了林诗韵也放水?现在好了,他倒是骑虎难下,不知道如今该怎么解决这个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