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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把自己的命保住了才有心思操心别人不是?当初许清恬走得那么坚决,不是也没有把她们的生死记挂在心上?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她们不为她着想了。
白芷心中为少爷的急智所赞叹,果然少爷还是个姑娘不一样,若是小姐,哪里能够想得到这样取巧的法子。以小错来规避大错,以不识礼数的罪过来遮掩代替胞妹入宫的欺君大罪,这一步实在走得妙。
玄渊浑然不知,他只是懒得去搭理宁成帝的行为,在白芷看来居然是别有打算,是打算以此规避欺君大罪。他审视了宁成帝一番,发现他确实算得上是一位英明果决,颇有能力的帝王,原本打算控制他做傀儡的心也淡了。
在玄渊看来,许家的事情不值得他将大宁王朝的天下给搭上去,他不会为了许家这些小事而将这位有能力的帝王如何,因为许家并不值得,许清宁留下的任务也不值得。
既然不打算对这位宁成帝做什么,玄渊自然也就打消了控制他,让他不对许家下手的打算,反正他有的是法子保全许家完成许清宁的任务,也不是一定非要对这位宁成帝做什么。
爱妃若是喜欢读书,朕明日遣人给你送一些古书来,宫中所藏典籍古卷众多,爱妃应当会喜欢的。rdquo;宁成帝微微笑着说道,大步走近玄渊,便想握住美人的柔荑,面对合心意的美人,多花些心思讨她的欢心,也是无妨。
玄渊挑眉看了宁成帝一眼,眼神终于变得温和了一些,他倒不是很喜欢看书,只是想借此了解一番这个大宁王朝罢了,这样朝堂与江湖混搭的世界,虽然没什么新意,但多见识一番也很不错。
那就多谢陛下了。rdquo;玄渊黛眉微挑,殷红薄唇勾起,他施施然的负起手,躲过了宁成帝伸过来想要握住他的修长大手(咸猪手)。
宁成帝的手握了个空,看了眼神情清冷淡漠的美人一眼,却觉心头绮思更多,心头一阵发痒,浑然不觉得被怠慢了,反而有种别样的感受,他轻笑一声,也不再试图去握美人的手,只道:不如去爱妃书房瞧瞧,看爱妃近日里在看什么书。rdquo;
玄渊是真的不太喜欢爱妃这个称呼,如果不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宁成帝是无辜的,就只是这样的称呼,玄渊就足以对宁成帝发难了。
故而,对宁成帝,玄渊的态度颇为冷淡,只淡淡道:从宫外带来的书不多,书房也是空荡荡的,若陛下不嫌弃,自可随意观赏。rdquo;
他说话时并没有掐着嗓子,声音清亮甘洌,并不似女子那般娇柔动听,虽然因少年还未长成,并不如何磁性阳刚,但与女子声线也是有所差距,也不知道这位宁成帝是眼瞎还是耳聋,竟是没看出来。
其实也不怪宁成帝没有认出来,许清宁与许清恬本来就是孪生兄妹,容貌是完全一样的,再加上许清宁今年才十五岁,根本没有长成,还是个少年,这身高不足,容貌、声线又都是雌雄莫辩的,穿了宫装后谁能想到他是男儿身?
耐着性子在书房中转了一圈后,宁成帝承诺了之后会送上不少古籍来,在美人神情微微温和后,他便笑着说道:夜色已深,爱妃,早日安置了吧。rdquo;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心动,那绮思却是压不住了。
但宁成帝并不知道,他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娇柔无骨雪肤花貌、任由他施为疼爱的美人,而是一朵食人花,不,用食人花都无法描述出他的恐怖,他就是一尊凶兽,随时能将他、将整个皇宫,甚至整个天下覆灭。
玄渊眼中掠过一丝讥讽的笑意,眼角上翘的桃花眼轻觑了宁成帝一眼,眸光中似乎带着些许幽暗的危险,可到最后,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一点头,没直言拒绝。
宁成帝登时心中一喜,心弦为之一动,便走出了书房,往正殿之后的卧房走去。虽然这个让他惊艳的美人是个性情疏离淡漠的美人,甚至不怎么讨好他,也不亲近他,但不得不说有时候人是有那么点贱。
越是对宁成帝不假辞色,他反而越发觉得美人性子独特,不仅没有被怠慢的感觉,反而觉得有种别样的欣喜,反正这后宫升迁也罢、宠爱也罢,全由他一人决断,只要能得了他的喜欢,这美人性子如何根本不重要。
白芷收拾床榻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如果不是心里还提着一口气,此时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瘫软在地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少爷那般冷淡不敬,陛下竟然全然没有生气,此时还要与少爷入寝安置?
完了,彻底完了。
她一想到陛下抱着少爷准备入寝,掀开裙子却发现了xx时的景况,就不由觉得一阵绝望浮上心头,当然hellip;hellip;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对陛下的同情。那什么,怀里的美人突然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汉子,这样的变故不会给陛下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白芷退离收拾好的床榻,与紫苏对视一眼,俱是看到了彼此苍白的面容和眼中的绝望,她们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抑制不了恐惧和惊惶,似乎已经看到了她们彼此的下场mdash;mdash;被廷杖活活打死,然后可能连一具草席裹身都没有,尸体直接被丢出宫去。
你们两个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rdquo;李德忠见许小媛宫里的两个宫女还傻愣愣的矗在室内,登时眉头一皱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