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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漓江水域宽广,水面最宽处长达十余里,最窄处也有四五里的宽度,江水浩浩荡荡,清澈透底,寒凉至极,乃是这片大陆上排名前三的一条大江。
    因为漓江连通南北,水域宽广且水流平静,故而江上有许多行舟、灵船以做摆渡,载着诸多过路去北地或去南地的修士赶路,漓江上灵舟行速度极快,日夜赶路不输修士御剑飞行。
    漓江自北向南,却是正好途径位处于中域的天倾山,玄渊不打算自己一路辛辛苦苦的驾云或者御使法器赶去天倾山,打算偷个懒乘灵舟一路往下,乘舟于漓江之上,不仅赶路速度极快,而且还可欣赏漓江沿途风景,岂不美哉?
    天行宫南近漓江,从天行宫御剑飞行前往漓江,若是正常金丹初期修士,只需五日时间便可抵达。而当玄渊行到无人山野之中时,因为无人知道他是如何赶路的,故而他选择了走捷径mdash;mdash;一步咫尺、一步天涯,是为玄渊所独有的捷径。
    这里还真热闹。rdquo;抵达最近的一处漓江渡口时,玄渊看着这方足有一个小镇大小的渡口,不由微挑长眉,轻笑了一声。别看这里只是一个渡口,提供给灵舟行船停泊和修士乘坐灵船所用,但麻雀虽小五脏,各种炼器、炼丹、符篆、灵膳之店在这里都能找到。
    渡口中人流熙攘,沿街叫卖、推销着自己货物的小贩,来往行走时而停步观察商品的行人,简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若非玄渊一眼扫去,深知这些小贩、行人皆是修士,所贩卖的货物也是带着灵气的灵材,怕是还以为这里是凡俗界普通的小镇。
    漓江长达数万里,沿途渡口不知凡几,跨越地域也十分遥远,并没有任何一个势力和门派能够统领这些渡口,故而每处渡口都分属于不同的势力,于漓江这条苍莽大江之上所有产生的利润也由各方势力分润。
    此处靠近天行宫,玄渊所至的这一个渡口,背后倚靠的势力自然是天行宫。正因为此,这个渡口才是方圆千里内最为繁华,也是人流量最大的一个渡口,在此停泊的灵船每日不知道有多少,在这里下船、上船的修士也不知凡几。
    在来这个渡口之前,玄渊就已经换下了谢行歌往常所穿的丹峰嫡传弟子的道袍,而是换了一件简朴平凡的黑色袍子,他混入人群登时便如一滴水没入于海水之中,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玄渊于渡口找了一艘今夜便出发,顺流一路往南方而去的大型灵船,在花费了些许灵石买了船票后,就于灵船中包下了一间上等静室。灵船行于漓江之上,可以日夜兼程,连夜赶路,再加上往南行乃顺水而行,故而速度极快,不出两个月便能抵达天倾山。
    灵船之上,玄渊站在甲板之上,凭栏而立,身前所望过去便是清透见底、泛着浅浅碧色的江水,这一片漓江水域极宽,十余里宽阔的江面如同一片极为广阔的镜子一般静静铺在地上,颜色清浅翠碧,清透得惊人,也美得惊人。
    就在此时,一只脖颈长而细,披着洁白翎羽、线条流畅优雅的灵禽姿态曼妙的飞翔而过,它轻轻一振披满了白羽的宽大翅膀,便于半空中滑翔过极为遥远的距离,游弋于澄澈湛蓝的天空与清透翠碧的漓江之间,显得尤为美丽惊人。
    道友,你可是看这只灵禽入了迷?rdquo;身旁传来一个清朗的男生,带着几分赞叹与兴奋,这可是天下难得的灵禽白觖鸟,乃是整个修真界最为美丽的灵禽之一,成年白觖鸟足以媲美元婴期修士,乃是集美貌与强大于一身的珍贵灵禽。
    玄渊侧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目露痴迷的凝视着那只振翅翱翔而过的白羽灵禽,不由微微挑眉露出一抹饶有兴味来:哦,这么难得么?rdquo;
    没错,白觖鸟可是祥瑞的征兆,传说它身上藏着飞升的秘密,乃是无数人追寻的灵禽。白觖鸟天下难寻,我于修真界行走数十年,可从未见过白觖鸟的踪迹,甚至没有听起谁言自己亲眼见过它,没想到今日竟然有幸在漓江之上看到,这可真是洪福齐天!rdquo;这深蓝色长袍的修士语气激动,神情不似作伪。
    白觖鸟hellip;hellip;rdquo;玄渊沉吟了片刻,终于是从谢行歌的记忆里找出这种几乎已经是传说中的灵禽,确实如这个深蓝色长袍的修士所言,是一种象征着祥瑞的灵禽,天下只有此种灵禽的传说,已经不知多时无人真的亲眼见过这种灵禽了。
    最让玄渊觉得玩味的是,这种灵禽出现反而次数不多,但每次出现时必定是伴随着一名天之骄子般的人物诞生,而这个被白觖鸟青睐的修士,最后必将冠绝天下、会当凌绝顶,日后成功飞升,留下传说来。
    正是因为白觖鸟出现时必将伴随着成功飞升的修士存在,所以这种灵禽在修真界才会有它藏着飞升之秘的佚闻奇谈。不过在玄渊开来,这白觖鸟出现的实际未免太巧了,难免给人一种钦定的感觉hellip;hellip;嗯?
    似是想到了什么,玄渊不由抬眸看向那只翩翩飞行于半空的白羽大鸟,薄唇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来,带着几分嘲意、几分了然。隔着漓江之上清寒的稀薄水雾,玄渊眸光清浅,宛如有幽暗水波沉浮一般,上挑的桃花眼端的是流光潋滟、活色生香。
    过来。rdquo;他伸出手去,目光似含着些许笑意,又似乎沉浸着泠泠寒意,他看着那只翩然游弋翱翔于天际,却迟迟没有飞走的白觖鸟,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轻声招呼了一句,语气轻漫而不走心,好似只是随口一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