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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黎默默的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觉得自己简直是深谙废物利用之道,果然是个好天帝,不枉费他这么多年耐着性子在西王母的劝诫下好好坐稳天帝的位置,果然学到了做天帝的精髓,真是棒棒哒。
    西王母额头青筋暴起,脸上雍容优雅的微笑差点都有些维持不住:常人都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然而放在禹黎这里,他却是是当家了也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一心只想着达成自己的目的,为此牺牲什么都在所不惜,都觉得值得,这一点实在是让西王母又头疼又无奈,除了更用心的去牵禹黎身上拴着的缰绳以外,没有其他办法能制住禹黎。
    他说的话通通都不算数,不能当真。rdquo;西王母动作干脆利落的一挥手,直接否认了禹黎之前所承诺的话,完全不给他这个长不大的天帝一点儿面子,在轻吸一口气后,西王母转头看向了玄渊,神情平静,语气坚定而不可动摇的说道,你想寻找息壤的消息是吧?我和你来交易。rdquo;
    比起缺心眼好说话的禹黎,西王母更加难以打动一些,她不会像禹黎一样为了心头的某些想法和追忆,不顾实情、不去计较划不划算,直接就大喇喇的答应要求,哪怕会吃亏会付出更多也在所不惜。她会权衡更多的利弊,选择出最合适也最划算的交易方式,毕竟比起天帝禹黎,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当家人。
    我可以告诉你如今天下仙神哪些人还珍藏着息壤,而你必须告诉我们你在冥界奈何桥边见到的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又有哪些特点。rdquo;西王母谨慎的说道,到目前为止,她仍然不太相信那个人真的逃过天道的算计活了下来,所以并不如禹黎那样认为在冥界奈何桥边徘徊不去的就是那个人。
    在玄渊饶有兴味的勾唇浅笑,并点头承认了这个交易后,西王母便主动道:我所知道的情况是,如今三界当中一共只有七份息壤存世,分别存于昆仑山、天庭、东华山、紫薇天、蓬莱山、道德宫、冥界。rdquo;
    其中冥界的息壤乃是当年撑天神山被撞断后残余下来的最大一块的息壤,甚至整个冥界辽阔无边的土地便是由这块息壤衍化而成。有关于冥界诞生于息壤之上的秘辛,普天之下,只有我、天帝和第一任冥王知晓,其余人皆不知道冥界并非天生就存在的一界,而是远古水神触柱而亡后尸体混合着息壤生成。rdquo;
    玄渊将这七个地点在心头默念一遍记住,不由慢慢点了点头,原来冥界是如此来历,这就难怪冥界是天生阴煞之气丛生的九幽阴界。这个秘辛只怕连冥月也不知晓,看来下一次再去冥界时,有必要把这件事情与冥月详细说一说,让她也在心里有个底。
    但既然整个冥界都是依托那一块息壤衍化而生,一旦取走冥界的息壤,只怕会使得整个冥界因此动荡,甚至可能让冥界分崩离析,这样的未来绝不是玄渊乐意见到的,故而冥界这一块息壤便万万动不得,甚至还得隐瞒下这个消息,不让外人知晓冥界藏有息壤,从而利欲熏心对冥界下手。
    如此说来,虽然西王母给了七个选择,但其实真正能选的只有六个,而东华山、紫薇天、道德宫、蓬莱岛这四个hellip;hellip;刚来到这个世界没多长时间的玄渊表示茫然,这都是些什么古里古怪的地名?也完全没有听过也不了解啊。
    心中转着颇为有些疑惑和不解的想法,玄渊的目光不由落到了西王母和天帝身上,他确实不知道另外四个地方究竟在哪里,这四个珍藏息壤的仙神好不好对付,但是昆仑山之主西王母和天庭之主天帝不就在他面前吗?就大好的选择摆在他面前,他干嘛要舍近求远呢?老天已经帮他做出了合适的选择了嘛。
    不由自主地在玄渊的目光下哆嗦了一下,西王母只觉得心头一片恶寒,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似的,可是细想又没有头绪,便抛开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只抬头看向玄渊,朝他微一颔首:还请玄渊道友告知我们你在奈何桥边见到的那个人的模样。rdquo;
    那个人身着淡金色长袍,袍角纹绣的似乎是河图模样的图纹,他身形颀长瘦削,身高hellip;hellip;rdquo;玄渊扭头看向天帝禹黎,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然后不带多少感情的对比道,比天帝高半个头左右。至于长相嘛hellip;hellip;rdquo;
    目光在禹黎脸上打了好几个转,玄渊沉吟片刻后方才说道:那个人的脸被头发覆了一半有余,看得不算清楚,只能勉强分辨出五官和长相。嗯,现在仔细想想的话,他和天帝似乎长得有五分相似,只是那个人眉眼更温润柔和一些,显得温朗如玉,不如天帝肃穆严厉。至于气质嘛hellip;hellip;rdquo;
    目光掠过禹middot;缺心眼middot;熊孩子middot;黎,玄渊薄唇微微勾起,露出几分似笑非笑来,却是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吐了句槽:如果说天帝是张牙舞爪、色厉内荏的豹猫,那徘徊在忘川河畔不愿离开的金衣人就是玉面含笑的狐狸,两个人气质完全天差地别,就算长得很相似,但谁也不会认错他们!rdquo;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rdquo;听到这里,禹黎甚至顾不得去反驳玄渊嘲笑他色厉内荏的事情,为了维持形象而保持的肃穆神情顷刻间烟消云散,天帝形象一秒破功,只剩下满脸的激动和狂喜,禹黎的唇角不由自主的高高挑起,整个人眉飞色舞,好像一瞬间又从被重重束缚的天帝变成了多年前那个鲜衣怒马、喧嚣肆意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