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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来个鱼死网破,却发现手中捏着的玉玦不知何时不见了。
可恶!定是在这采花贼动手动脚的时候被他顺了去!
素衣心里死命地嚎叫着,不顾一切地想要挣扎,却没想到对方的力气如此大,她竟然完全动弹不得!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接着是一阵敲门声,然后是小二的略有些不安的声音:姑娘,官爷们前来捉拿逃犯,想麻烦您配合着搜一下房。rdquo;接着又听小二压低了音量的话,大意是说这间房间里住着一个瞎子巴拉巴拉的。
素衣也不想计较那小二的歧视了,心里闪过得意与畅快。原来这家伙是个逃犯呀,哼,这就好办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却不知道自己的每一丝神色都落入了闯入者眼中,看着女子自作聪明的模样,他不禁觉得想笑,这个蠢笨的瞎子,真当自己也瞎了不成?
素衣张开口正欲呼救,却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发声了!
这厮不仅夺走她的玉玦,居然还封了她的声音!卑鄙!无耻!
素衣憋屈又强忍着怒意的样子让他又有些想笑了,虽然是个瞎子,但当个宠物养着或许会很有趣。他有些坏心眼地想着,说不定光看着她不断挣扎就能让他多吃两碗饭。
由于素衣迟迟没有应答,门外又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嗓音:姑娘,捉拿命案要犯在急,我们现在就进屋搜查了,若有怠慢,还请见谅!rdquo;接着他挑眉示意手下人准备硬闯。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屋内传来一道不太高兴的声音,似是被扰了好梦:进来吧hellip;hellip;rdquo;
中年官兵带着一帮人走进了屋子,冷冷地扫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内,接着有手下人点亮了蜡烛,屋内的陈设一览无余,并没有外人的迹象,床上正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托腮看着门口的方向,面露不快,衣衫发丝有些凌乱,似乎刚刚才睡醒。
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逃犯的官兵聚集在他身前,他眉头微皱,再次仔仔细细地扫了一眼房间,看着少女道:打扰姑娘了,请问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出行在外?rdquo;
少女似乎想找到说话人的方向,目光移了半天只好盯着窗户,不悦抽了抽嘴角,道:我当然是来拜师的,我父母知道的!我要去长云派,我爹我娘都同意的!rdquo;
中年男子拧了拧眉头,原来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姑娘,看着她无神的双眼,再看看床边的木杖和带着泥泞的鞋,真不知道一个看不见的小丫头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他下意识叮嘱道:小姑娘还是不要意气用事才好,这里离长云派已没多远的距离了,如果姑娘有什么困难,便回家吧,莫要让父母挂心。rdquo;看这小姑娘的年纪,估计是进不了长云派了。
说完,他看了看还大开着的窗口,将窗关上,吹灭蜡烛,带着手下离开了。
在官兵们离开后,房间内很快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好一会儿,那扇已经关上的窗再次被打开,一个黑影飞速蹿入房间,把素衣从床上拽下,自己跳了上去坐好。
咳咳hellip;hellip;rdquo;素衣猝不及防被扔下了床,还来不及破口大骂,就被一块布罩在了脸上,她颤抖着手扒下那块布,思考着现在大喊好汉饶命rdquo;来不来得及。她以为对方起了杀心,打算闷死或者勒死自己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实力很明显不如对方,自己还是个瞎子,自然应该先示好,等对方发现自己没用后说不定就会放过自己了。
起来。rdquo;那人看着坐在地上强自镇定的少女,压制住心里想要杀人的强烈欲望,冷冷道。
素衣恍若未闻,她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骨气。
想要解药就起来!rdquo;男子声音平静了许多,素衣却感受到他的语气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寒冷杀意,于是不争气地一骨碌站了起来。
他转身背对着素衣,露出背上深可见骨的刀伤,闭上隐隐有些猩红的眸子,吩咐道:给我治疗。rdquo;
素衣简直想踹死他,这货是哪里来的土匪,求人治疗也不带点请求的语气?她摊摊手,无奈道:我看不见啊hellip;hellip;rdquo;
hellip;hellip;rdquo;短暂地沉默后,那人似是嘲讽地笑了笑,也是,忘了你是个瞎子了。那看来你也没活着的必要了hellip;hellip;rdquo;
素衣立马不要命地将所有治疗法术扔到了床上,她的灵根是木系,是代表生机的元素,很多法术都是带有治疗功能的,不过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练气期,没多久就灵气告罄了,全身无力的她只能摸起那根拐杖才勉强站起来。
素衣有些疲惫地靠在床边感叹,现在的她太弱了,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将她当做蚂蚁捏着玩。
听见床上悉悉索索的声音,素衣猜测他估计在穿衣服。她在心里默默算计着,这人既然不是看上了她,如果没有杀她的意思,应该马上就会离开。自己接下来只要时刻小心,送走这尊大神就行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恢复灵气,万一他一个不爽就动了杀心怎么办,好歹要有点自保的手段才行。
然而还没有等她恢复灵气,忽然从床上传来一股拉力。她又被按倒了。素衣现在就是生气也只能憋在心里,但她还是忍不住撇了下嘴。此时的她全身戒备着,提防着他可能的进攻,可对方只是一动不动地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