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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少女妇人不少,但是唯一得赵行槐欢心的只有玉莲。
    难不成……他们今晚要见面?
    这事断然不能开口问赵行槐。苏丫压下疑惑,若无其事地走出院子。
    赵行槐打算拿份报纸看,一抬头,视线正好落在窗外她的背影上。
    苏丫真是瘦得可怜了,腰就别人大腿粗,个子还那么矮。赵行槐有一次看见她一个人扛一袋谷子,简直要被沉甸甸的谷子压到地里去。
    以前沈梅花老是骂苏丫懒,于是赵行槐也认定她是懒的。这段日子仔细观察,才知道她是一个勤快的姑娘。
    可惜勤快有什么用?一不能助他出人头地,二不能讨他欢心。
    女人啊……还是要像玉莲那样,白白嫩嫩的,看着就舒服。
    夜色朦胧,弯月当空,院子里树影重重。
    一个黑色的身影敏捷地在其中蹿行,无声无息进入厨房,反手关上门。
    “剩饭……剩饭……找到了。”
    苏丫端起一个笨重的陶钵,打开盖子,拿了只大木勺,挖出里面的冷饭就往嘴里塞。
    自沈梅花下地后,她的好日子就到了头,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吃饭。
    为了能够长胖些,她就天天晚上来厨房偷吃。厨房也没什么好东西,顶多一些冷冰冰的剩饭而已,聊胜于无,吃了总比不吃好。
    往日她吃完后就赶紧回房,省得被人发现,今天却蹲守在厨房里,两眼从门缝窥向外面。
    不一会儿,又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走出来,正是与人约好了要去幽会的赵行槐。
    他手里拿着牛皮纸袋,里面鼓鼓囊囊,显然是去找玉莲的。
    ☆、民国童养媳(7)
    苏丫屏息等待, 当他走出院门后, 她也跟了出去。一路尾随,最后来到村外一片小山坡。
    那里已经站了个翘首以盼的身影, 皮肤即便在夜色中也能看出白皙如玉。
    “行槐哥……”
    “玉莲……”
    二人走到一起,雀跃又紧张,抬起的手想抱不敢抱。
    最后赵行槐往后看了眼,压低声音道:“咱们别站在这里,容易被人看见, 去那里。”
    “好。”
    玉莲什么都听他的,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充满爱意和崇拜。
    二人跑到一个大树后面,用树杆掩藏身躯。
    苏丫想听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但是做不到。赵行槐选得位置很好,大树周围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苏丫只能远远地蹲在一块石头后面,听不见说话声,隐隐约约地看见二人身影。
    两人先是肩并肩地坐在树后聊天,聊着聊着赵行槐的手就牵住了玉莲的手。他不知说了什么, 玉莲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赵行槐取出礼物送给她,她看后感动不已,搂着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大口。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难以控制了。苏丫没兴趣看活春宫,当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她起身回了赵家。
    赵行槐直到下半夜才回来,出去时干净的衣服现在有些汗味,汗味之外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最爱干净,忍受不了这些味道, 也担心因此被人发现。于是进院后他走到井边,想要提桶水上来洗一洗,可是自从出生后他就基本没干过杂活,提水也是如此。
    摸摸索索小半天,好不容易弄上来半桶水,结果噗通一声,又掉回井里去。
    赵行槐手足无措,一个小小的身躯挤开他,接过他手里的绳子。
    “我来吧。”
    他大惊,说话都开始结巴:“苏……苏丫?你怎么在这里?”
    苏丫边打水边说:“我睡不着,房里又闷得很,出来透透气。”
    “哦……我也是出来透气的,睡觉睡得一身汗……”赵行槐欲盖弥彰地解释,根本没察觉出苏丫已经知道一切,说完还叮嘱道:“院子里蛇多,你晚上没事别出来乱跑。”
    苏丫背对着他微微一笑,把水提上来,交到他手里。
    “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银白的月光落在她脸上,把她枯黄的小脸也照出几分洁白的意思。赵行槐看着她的笑容,总觉得她今晚不一般。
    不、不止是今晚,这段时间她都很不一般,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身体,却莫名的让人不敢欺压。
    他点点头,目送着苏丫离去。
    赵行槐和玉莲私会的事情不但没有让苏丫生气,心情反而因此变得格外好。
    无论之后怎样,她现在都实打实的抓住了他一个把柄。而赵家是赵行槐说了算的,往后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她再也不用担心了。
    苏丫虽是下半夜才睡下,醒来时却神清气爽,把家里的衣服都收拾到木桶里,照例去溪边洗衣服。
    溪边仍然热闹得像集市,苏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搓洗一边偷听她们谈话的内容,想获取些有用的信息。
    可她们说来说去都是家长里短,最大的事也不过隔壁村丢了头牛,让她失望不已。
    洗完衣服准备走的时候,桥上传来奇怪的声响,苏丫翘首望去,竟然远远的来了一辆马车。
    村里没人养马,车肯定是从外面来的。样子看起来颇为高档,不知道是坐了怎样的大人物。
    洗衣服的女人们听到声音,纷纷挤到桥边看热闹,苏丫也凑了过去。
    马车从她们中间穿过,窗户始终用一块绣花的薄纱挡着,只能看见里面有个人影,却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