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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零章 杀人动机在哪里

      幸亏现在体内力量较小,金身的体型也很小,大概有两个他那么高,放在平常,估计房顶都要被捅破了。接着,紫色的气息开始慢慢浮现在云昊的身体表面,此时的他,眼中还泛着淡淡的紫光,带着一点妖艳。
    他曾在魔藤林中试过金身的威力,攻击时即使不加持自己的力量,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消耗很多,关键是要持续性保持这样的状态,的确消耗巨大。所以他决定,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之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金身去攻击,尽量让它来做防守。
    一个是力量强大又玄妙的阵法,一个是其特拥有奇特殊性的真气,二者之间的融合点又在哪里呢?云昊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想到就做,而是想到什么东西先经过思考之后再去实践,这样就免去了在一些简单的问题上犯错误,节省时间和精力。
    不过这一次的结果竟然让云昊惊讶到不敢相信,以为自己是有什么特殊本领,想什么就能实现什么。当紫虚真气徘徊在他身体之外时,自然而然接触到了同样保护着云昊的金身。说句实话,他只是动了动意念,紫虚真气竟然主动与金身融合,变成了一个既有紫色,又有金色的实体化的力量人形。
    他简直要激动死了,已经不想再去探索,为何二者可以这么快又这么容易地融合在一起,反正结果是自己想要的。这紫金色的人形,实体化的力量,云昊不知道该成为“阴阳阵”还是“紫金身”?既然这是融合之后的形态,那就是“新生儿”,当然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紫金甲’如何?”他自语道,之前自己觉得这个阴阳阵转变成的东西不算是铠甲,铠甲只是用来防御,如何还能做到攻击?不过现在他改主意了,做人还是要低调一点,多留个心眼。每当你面对敌人,说出这个东西名为“紫金甲”,觉得只是一件铠甲时,谁又能想到它还能攻击,释放出强大的力量?
    看着这新出世的紫金甲,云昊激动的全身在颤抖,这应该不至于吧,从头到脚,从双臂到双腿,都在轻微地颤抖,虽然幅度不是很大,但明眼就能看得到。难道是说激动到要五体投地了吗?不,不是的,他立即动了意念,紫金甲消失,苦笑道:“这轻微地颤抖哪里是激动啊,看来二者相融之后,消耗力量的速度有点快啊!”
    以现在的修为,换成金身的话,可以持续的时间大概为一个时辰,在这期间也可使用紫电雷龙;但若是换成紫金甲的话,应该是只是半个时辰。修为境界越高,武者的打斗方式更灵活,甚至是套路,没有人会一出手便使出浑身解数,一局定输赢。所以总要来个回合战,你攻我守,你守我攻,怎么也得耗去一大把时间。
    因此,若是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紫金甲的所能持续的时间就成了云昊的短板,速战速决?没有那个能力;边打边想辙,怕是会横生枝节。云昊坐了下来,平心静气,试着运转泣血泪,被消耗的力量一点点恢复过来。
    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阴阳阵是无极仙岛的东西,在洛城时,黑白子口中念出了开启阴阳阵的口诀,便让当时藏匿在自己身体内的阴阳阵形成共鸣。所以,如果下次再见到这二者,或是懂得开启阴阳阵的人,只要默念口诀,就能试探出阴阳阵到底在不在自己身上。
    阴阳阵就算变化成金身,形态变了,但本质没有变,阴阳阵在天惊子手中的时候,也曾几次变换形态。如今,阴阳阵的变化成的金身与紫虚真气主动融合,成为紫金甲。不知道以紫虚真气的力量否可以完全隔绝阴阳阵的气息与口诀的共鸣,如果可以,他以后便可以大大方方地使出紫金甲,为己所用。
    云昊长舒一口气,因为这阴阳阵,也确实经历了不少艰辛。不过现在看样子情况还是很乐观的,只要旁人不说,他绝不会主动说出紫金甲的来历。不过遇到那种强力的武者,比如说雷魔前辈这种,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体上泛出气息是真气属性。如果无极仙岛的那些“大佬们”站在自己面前,很难保证他们不会看出来。
    他本想着休息,奈何屋外有急促地脚步声,他释放出感知力,一楼竟有好几个强者,也感受到了师父七夜的气息。他立即飞奔屋外,只见石清羽在正在下楼,刚才急促的脚步声一定是这小子的。
    只是那几个强大的气息是……?云昊向着楼下望去,一楼正中站着差不多有七位长老,其中就有大长老白首浔,二长老黎洛天。天宗武府的府主任天游也在场。还有一人正襟危坐,细细品着茶水,这一次的茶像是刚泡开的,热气腾腾,茶香四溢,正是师父七夜。听宣吉讲过,对比敞豪情壮志的美酒,师父七夜更喜欢缓慢细品的清茶。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脾气暴躁,极易冲动的师父所喜欢的生活方式。
    宣吉此时站在七夜的身后,手里捧着茶壶,随时准备给七夜斟茶,只是那一杯热茶饮了好久,热气一直都在。
    “七夜,同为天宗武府的长老,我也不忍心这样,可是现在给你的期限已到,如果再不能给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先去天宗狱了。”白首浔首先开口道,他作为大长老,定不能让府主任天游先开口,也不能让其他长老做主导,所以他的存在正好是承上启下。
    云昊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却看到了黎洛天嘴角划出的弧度,这样狡猾奸诈的笑容也只有像黎洛天这样的人才能笑得出来。
    七夜无动于衷,依旧绷着自己的脸,没有任何表情,表现得相当平静。
    柳风、石清羽、冷凌已经到了一楼,站在宣吉的身后,他们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敢上前去问。此时在七夜居一楼的任何人都可以瞬间秒杀他们三人,所以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
    白首浔正要再次说话,却被任天游拦下了,他说道:“七夜,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要坦然接受的好,你的徒弟们可在身后都看着呢……”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七夜的愤怒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捏碎,温热的茶水浸湿了自己的衣袖。他转过身,看到满脸忧愁的宣吉,还有身后不知所措的冷凌三人,绷着的脸一下子舒展开了。还少一个,他不禁皱眉抬头,正好看到了在二楼上的云昊。
    七夜这才放下心,站了起来,对宣吉说道:“宣吉,今天的茶叶苦涩无味,口感极差,下一次将师父亲手种的青茶拿来泡上。”说完很自然地走出了七夜居,黎洛天与其他几位长老紧紧跟在身后,就像是跟班一样。
    白首浔看了看楼上的云昊,无奈地摇摇头,走出七夜居。
    任天游倒是冷静的很,也没有多少感伤,只是吩咐一下后面的事情:“宣吉,你们的师父七夜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七夜居的事情你多操点心,带着师弟师妹好好修炼。准备参加新晋弟子决斗大赛,千万不要辜负了你们师父的良苦用心!”
    尽管脸上诸多难以言喻的神情,宣吉还是慢慢放下茶壶,恭敬地回道:“谨遵府主大人之命,宣吉一定不负所托。”
    任天游转身欲走,宣吉鼓起了勇气,终于说出了口,这是一直憋在他心里的问题:“敢问府主大人,您觉得师父是那种人吗?”
    “我觉得不是,包括武府之中的许多长老,可是你能拿出证据吗?”任天游马上反驳道,说实话,他也不相信,可是证据呢?
    待众人走后,云昊马上跑下一楼,站在宣吉面前,其他人也一样,大家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宣吉用自己的衣袖擦去了桌子上的七夜洒落的茶水,伸出手,示意四人坐下,他也缓缓坐下。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热茶,这才说道:“师父的事,我也是刚刚知道,其实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好几日了,只是师父他没有对我们提及。”
    事件的起因还得回到数日前的一个夜晚,胡不忧长老惨死,临死前用鲜血写下了五个字:杀我者七夜!此事一出立刻在武府内形成轩然大波,许多与七夜有私仇的人都强力建议立刻惩处七夜,不能让其再在天宗武府内嚣张跋扈,目无法纪,无视府规。而那一晚,云昊与宣吉在龙云山修炼,冷凌三人在七夜居修炼,所以此事并未传到他们的耳中。
    此事一出,长老中的许多人都保持中立态度,不掺杂一点个人情感,认为杀人偿命,要以府规为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黎洛天当然会落井下石,极力劝说要对七夜严惩。不过,好在还有白首浔等少数长老很坚定地站在七夜这一边,以示七夜的清白。
    那么最终决定权在谁的手里?当然是天宗武府的府主任天游。天宗武府的长老被杀,何其恐怖,而且死状凄惨,手法残忍,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真凶替死去的胡不忧长老做主。可是,他不是傻子,嫁祸栽赃这种事太容易了,如果有人趁胡不忧死后故意写下那几个字,那岂不是着了别人的道?
    因此,在下决定之前,他首先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七夜杀死胡不忧长老的动机在哪里?如果无法解答这个问题,那么结果就要重新定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