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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那几个晕车呕吐的村民将这酸梅说得有多好吃、多美味,他们这不是好奇嘛。
江河很大方,一人发一个,有点无语地说:“这是李奶奶做的,给她儿媳妇防孕吐的,大家想吃就找她要。”
众人:“……”
这下子开口要的村民都闹了个大红脸,竟然是防孕吐的……
他们又没怀孕!
“哈哈,味道还真不错,止吐效果挺强的。”一个村民尴尬地说,“对了,大河,你买的是啥?”他指着地上一大蛇皮袋的东西问。
江河淡定地说:“做实验用的。”
村民们顿时高山仰止,实验这么高大上的词,肯定和修拖拉机、汽车差不多吧。
于是一群人没再问,甚至有志一同地帮他护好这蛇皮袋的东西,没一个人好奇地打开。
现在村里的人都有一个概念,只要江河点名要的东西,那都是十分高大上,不能轻易碰触的。
——
夏大志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司机小王和王厂长。
小王开的也不是之前的吉普,而是大卡车,车上塞得满满当当的。
夏大志找到江河,对他说:“大河,这次你要感谢王厂长,没有钢铁厂的大卡车,咱们也没办法拉得回来。”
“不用谢不用谢!”王厂长摆着手连声说,“只要你也帮忙修辆车子就好。”
怎么回事?
江河看向夏大志。
夏大志脸色僵了一下,“这个……王厂长也弄了辆破旧的卡车,反正有车也顺便……”实在不好当着外人的面明着挑明,他们能和钢铁厂打好交道有多大的好处。
确实好处大大的,王厂长承诺以后红云大队山上的产出他们钢铁厂都包了,而且他们有上千员工呢,都不够消化的。
夏大志私下算过账,发现村民不是一年多吃几回肉的问题,是多吃几十回肉的问题,忙不迭的答应。
江河听后,心里一琢磨,就有些明白。
知道只是生得老实的未来岳父没吃亏,他一口答应,“没问题,只是时间得久点,你知道的,我得先拿我自己买的车练手。”
王厂长哈哈大笑,“没问题,我等得了!有需要什么零件不方便弄到的就找我,还有车身要修补啥的更不在话下,钢铁厂啥的不多,钢铁最多。”想要弄个铁板子当车身,最是方便不过。
江河眼睛一亮,“那就麻烦厂长。”
除了钢铁厂本身带来的方便,他也看中这位厂长天南地北的走,出差带东西方便,要知道他想弄点零件在这小地方真是特么的难!
——
车辆的修理并没那么容易,江河将原材料交给牛先生和龙生先,等两人将简单的肥料弄出来的时候,江河的车还没修好。
江河有点头疼,“实在缺人手啊!”
叶爱军十分不满,“我不是人吗?”
“我缺能干活的人。”江河更不满,“发动机的原理你都不懂,要你何用!”
叶爱军顿时不服气,“那你去找能懂的人,我就不信你找得到!”朱一刀和许二狗才来一早上就宣布阵亡,说啥都不肯再来帮忙。
特么的他们平时并不觉得自己是智障,结果才一个早上,就纷纷怀疑自己投胎时没带脑子!
找人就找人!江河再次拎着肉上门求岳父。
“啥?你要牛棚的坏分子?”夏大志紧张地抓住江河的胳膊,“你跟他们有来往?不对……”
夏大志的脑子转得飞快,瞬间就将江河的变化和牛棚里的人联系起来。
那几个人到红云大队的时候,革委会的人特地要求,一定要让他们干最脏最臭的活,因为他们是革命的毒瘤!
夏大志看着几个很明显饱读诗书的坏分子,据说都是大学老师,问犯了啥罪,结果得来的是含糊其辞的思想有问题,不堪为师,再一问思想出了啥问题……
好了,对方恼羞成怒。
这下子夏大志终于明白,肯定是遭殃的池鱼,八成是冤枉的。
他一个小小的大队长,也拿人家革委会没办法,索性不让村民和他们接触,再让他们干革委会眼中最脏最臭的活——清理牛棚、猪栏!
说实话,这些活是脏臭,但比下田干活轻省多了,不然按宁教授的年龄,早就像很多他这个遭遇的人一样,熬不过去。
夏大志一脸严肃地问:“大河,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些本事是不是从他们那学来的?”虽然是问句,但他心里几乎是立刻就得出结论。
“岳父,您真聪明!”江河嬉皮笑脸拍了个马屁。
“我我……”夏大志拿起鞋就抽过去,“我聪明个屁!我打死你个臭小子,免得你拖累青禾……你别跑!你给老子站住!”
江河左躲右闪,“岳父,我这是为您好,要是我被打了,岳母和青禾肯定会生您的气。”
夏大志追着打,直到江河乖乖停下让他抽几个才满意地丢下鞋子。
他思考过后,说道:“我也不追究你和坏分子来往的事……”
“岳父,他们不是坏分子,是我的老师。”江河为他们辩护。
夏大志没好气地说:“在其他人眼里,他们就是坏分子!行了,你要哪个帮忙?”
知道夏大志这是默认他找牛棚的老师帮忙,江河大喜,“小孩才做选择,大人当然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