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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那客栈的店小二下药的方式会这么隐秘和大手笔,谁能想到不是下在酒水里,也不是返魂香,他们直接在灶上烧,他之前还以为这味道是特殊的柴,才会着了道。
在江河的请求下,正刚过来看望赵家兄弟。
山贼们十分放心,都绑着呢,能出什么事?再说正刚只是个貌美柔弱的孩子,一拳头就能打死,更懒得提防。
正刚将少爷交给他的东西塞到他们怀里,小声地转达江河的话。
赵大郞低声说:“路上我已经留下印记,会有兄弟找我们的。”
赵二郞发愁,“大哥,有多少人手?”听说这山寨连官府都拿它没办法,他们几个人能起什么作用?
房间里顿时一片沉默。
门外贴着门板偷听的山贼嗤笑出声,将耳朵收回来。
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几个好手算个屁?不过这事得找大当家提提,让巡逻的人小心些。
入夜,大当家恋恋不舍的离开江河的房间。
她真不介意提前洞房的,可小美男第一次成亲,特讲究了些,说什么婚前不见面,拜过天地才算夫妻,没有婚服不完整……
没事,她再等两天,小美男可口得紧,上好的肉总需要点火候。
正刚愁得没办法睡觉,江河拍拍他的头,闭着眼睛说:“快睡,没精神什么都干不好。”
说着,江河的呼吸渐渐变匀,显然已经睡着了。
正刚那个愁,少爷竟然睡得如此香,心这么大,怎么得了?果然还是要靠他来保护少爷的清白,不能让那女山贼夺了去。
翌日,顶着黑眼圈的正刚去找又被喂了软筋散的赵家兄弟。
“还有两天,少爷就不纯洁了……”正刚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
赵家兄弟:“……”
昨晚赵家兄弟被山贼们科普了历代官兵都拿他们没办法的光辉事迹,两人备受打击。此时听到正刚的话,他们两眼无神地说:“这种事吃亏的总归不是男人……”
正刚嘴角抽搐,“两位师父,您摸摸良心,真的觉得少爷不亏?”
不,亏死了!赵二郎心里呐喊,不管哪个女人站玉郎少爷旁边,仿佛都是占便宜。
“吃饭了。”
一个山贼将饭拿进来,丢到他们面前。
“你们是大当家的相公的娘家人,有优待,看到了没,这可是红烧肉!”
赵二郎叫住山贼,“等等,狗蛋兄弟,既然我们很快是一家人,我能问问大当家前面三任丈夫是怎么死的吗?”
十八九岁,长着一身腱子肉的山贼狗蛋照实回答,“没用死的。”
“有这种死法?”赵家兄弟和正刚一脸纳闷。
“当然!”说到这事,狗蛋就火大,“大当家就喜欢读书人,但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洞房三四天就喘不过气来,一命呜呼了……”
三人:“……”
赵大郞艰难地说:“洞房不就一夜?”怎么有三四天的说法。
“那是普通人,我们是身强力壮的山贼,能一样吗!”狗蛋鄙视地看着他,“我们山寨的弟兄洞房少于两天就属于无能之辈,我们大当家能输吗?”
正刚哇的一声哭出来,“我的少爷啊,您的命好苦啊……被摧残三四天还有命吗?”
狗蛋安慰他,“放心,大当家对小四相公看重得很,肯定会省着点用的。”那么美的男子,一次性消耗了多可惜。
正刚一点也没被安慰到,他的脸苦得都快要拧出苦汁。
看到精致可爱的孩子脸皱成一团,狗蛋终于起了恻隐之心,拍拍他的脑袋,“放心吧,我们兄弟下山找各种鞭了,还有我们私藏的虎鞭干都贡献出来,保证小四相公能用得长久……”
他们也不想再给大当家找相公,而且非得挑读书人,还要好看的,这去哪里找?
他们都快愁死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当家满意的,可别再让他死了。
大当家这辈子难得的耐心全部用在江河身上,就连婚服,她都不是抢的,而是去买的,她都为自己感动了,这一定是真爱的力量。
马仔们纷纷找江河说大当家的好话:“第一任相公的婚服是抢的,山下刚好有人成亲,新郞新娘被我们打晕,衣服剥了;第二任相公时,正好可以接着用,一点都不浪费。谁想第三任相公时却不能用,因为被老鼠咬坏了,婚宴只能草草了事……这次大当家非常重视你,咱们啥时候拿银子买过东西啊,这不是违反山贼的本性吗?有没有很感动?”
江河:“……”一点也不感动!
江河觉得这批山贼已经无药可救,能将抢劫说得这么自豪,骨头里都是黑的。
深夜,被喂了软筋散的赵家兄弟依然两眼无神,他们不知道找来的好手能不能躲得过山贼的监视。
突然,门口传来动静。
赵家兄弟精神一振,小声地问:“谁?”
“是我。”江河闪进房间。
夜色更深沉,山上除去巡逻的人,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中。
山风阵阵,突然月亮躲进云里,只有山魈的叫声,让人听得心惊胆跳。
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有若一阵风,巡逻的山贼揉了揉眼睛,嘀咕道:“难道眼花了?”
黑暗中,一道鸟叫声响起,“布谷布谷……”
远处马上有相呼应的回音,“布谷布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