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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你随便接。”魏九歌轻声说。
    “好。”
    魏九歌说完觉得自己可能不太严谨,他是真怕孟星河给他“随便接”,于是又补充道:“除了R18,我都可以。”
    “……”孟星河顿了顿,“你是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吗?”
    魏九歌噗嗤笑了:“以防万一。”
    “啧,行吧,等我消息。”
    “谢了。”
    “应该的,你感冒了?”
    “没有吧,我每天晨跑,身体比以前都结实了。”魏九歌笑了笑。
    “那你鼻音好重,没事儿喝点姜糖水。”孟星河自信地建议道。
    “……”魏九歌挂了电话之后,忍不住笑了,喃喃道,“这么直,可怎么谈恋爱啊。”
    孟星河的办事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一早他就把剧本发给了魏九歌。魏九歌这次的角色跟以往的正面角色不同,这次他要演的是一个亦正亦邪的魔族首领。
    一身黑红相间的衣服,手持一柄银鱼剑,修长的身形在月夜里若隐若现。魏九歌的身材和长相比起现代装,更适合古装。
    在片场,他的一颦一笑总能让人移不开视线,这个角色敢爱敢恨,魏九歌的演技精湛,明明是崩溃的大笑,可片场的工作人员却都红了眼圈。
    魏九歌已经来到这里快半个月了,拍摄日程很紧凑,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喘口气,不过这样也好,总好过一个人不争气地胡思乱想。
    古装戏不能穿太多,哪怕嘴里哈着白气,身上也得穿得单薄。魏九歌刚结束当天的拍摄,一下场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穆辰见状,麻利地给他披上了羽绒服:“九歌,赶紧穿上!别感冒了!”
    “谢谢。”魏九歌朝他笑了笑,“星河呢?”
    穆辰一听这名字,脸色消无声息地黑了几个度,撇着嘴说:“去开车了。”
    魏九歌顿了几秒,迟疑片刻:“你俩……吵架了?”
    “我呸!谁稀罕跟他吵架啊!”穆辰一想起那晚的事儿心里就憋屈,本以为孟星河那天去找他是道歉的,结果他好不容易压下火气下楼了,谁知孟星河开始一字一句地跟他掰扯大道理,跟他分析谁对谁错。
    魏九歌不易察觉地笑了笑,没有再多问什么。
    另一边,孟星河刚到地下停车场手机就响了。
    “孟星河,魏九歌到底什么时候杀青?”贺澜强压着心里的火气,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孟星河推了推金边眼镜:“还有三个月吧。”
    “我不是说过删减剧情吗?!怎么还有三个月?”贺澜怒道,“当初要不是你自作主张给他接了个离家这么远的戏,我……”
    贺澜话到一半又咽下去了。
    “贺总,您要是想他了就来探班,没必要这么纠结。”孟星河说。
    “想他?”贺澜嗤笑一声,“我凭什么想他?只不过……”
    不等贺澜再说什么,孟星河自顾自地继续说:“他一切安好,晚安。”
    孟星河在确认贺澜是没事儿找事儿之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贺澜听着手机中传来的一阵阵忙音,心情更加烦躁了。他晚上又失眠了,双人床上突然少了个人,睡觉都不踏实。
    大半夜的,他又给余琳打电话,余琳那会儿正在夜店跟闺蜜准备彻夜狂欢。谁知,第一杯鸡尾酒还没下肚,手机就响了。
    余琳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找了个僻静点的角落,满脸愁容:“贺总,大半夜的您有何指示?”
    贺澜揉了揉太阳穴,听着那头喧嚣的音乐,语气难得柔和了几分:“帮我订票。”
    余琳欲哭无泪,谁特么出来浪还带电脑啊,况且是周五!
    摊上这么个作精老板也是她的命,她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年轻气盛,一不小心得罪了海城的大人物,大人物一句话让她在海城一夕成了落魄的无业游民。
    当年,她气不过,三更半夜喝了酒,在小巷子里拿着酒瓶“哐哐哐”地砸那位大人物的车玻璃。谁知,砸完才知道认错了车,那个倒霉的车主正是贺澜。
    于是,贺澜就收留了她,余琳名牌大学毕业,性子耿直,做事效率也高,跟着贺澜这么多年,就没出过什么岔子。
    尽管有时候她嘴里抱怨,可心底对贺澜仍是怀着感激之情的。于是,当贺澜说了让她订票的时候,哪怕她在心里把贺澜骂得狗血淋头,嘴上依旧毫不迟疑地说:“马上。”
    贺澜顿了几秒,挂断电话的时候,竟然破天荒地跟余琳说:“谢谢。”
    “……”余琳吓得险些昏厥,这突如其来的“道谢”,也太不符合贺澜的人设了,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您的灵魂这是被谁洗礼了吗?”
    “!!”贺澜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挂断了电话。<author_say>感jio自己粗长了(骄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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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你好湿啊
    魏九歌今天拍的是在冰面上跟女主打斗的戏份。
    零下十几度的山谷中,恰好有一个结了冰的湖泊,附近还有村民拿着渔网,三三两两地直接走在冰面上捕鱼。
    他们说着方言,剧组里的人也听不懂,后来有个当地的群演,走到导演身边笑着说:“孙导,这个湖的名字叫‘千丈霜’,一到这个季节,湖面就会结上厚重的冰,附近的村民在冬天直接把这湖走出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