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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们如何暗流涌动,都不是珍珠关心的事。回了自己屋子,她快快地收拾起行李——做了二姑娘的丫头,自然不能再在老太太这边住着,得搬到二姑娘屋里住才好。
    鸳鸯一挑帘子进来,看了看屋外没人,才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珍珠:“前两天才和你说,在老太太屋里,好处比在姑娘们那里多得多。你怎么就自己先给二姑娘磕了头。”
    虽然语气不好,可是那话里的担心做不了假。珍珠穿过来这些日子,对鸳鸯还是十分感激的,所以她也不再瞒着:“你知道我与你不一样,老子娘没法子才卖了我。可是谁不想守着爹娘。这府里满眼看去,也就二姑娘出阁的时候早,到时说不定能放我出府与老子娘相聚。”
    听了这话,鸳鸯吃惊得睁大了眼。珍珠这个想出府的想法,可是不符合荣国府奴仆们的主流思想。他们可不知道这荣国府有抄家的那一天,只当能长长久久地留在府里,比外面的平民日子可好过多了。
    想到鸳鸯的下场,珍珠还是好心地提醒她一句:“老太太这里再好,也没有做丫头的顶着老太太上五台山的。说句不中听的话,老太太屋里的丫头,有几个是长长久久的?你也要有自己的打算。”
    第6章
    不管自己留给鸳鸯的震惊,珍珠找了个婆子帮忙,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搬到了迎春那里。当然走前没忘记给老太太磕头,谁让人家在府里最大,说话最响。
    谁知却得了意外之喜。老太太亲自拉着她的手,说她生得单薄,特意让人又赏了她荷包不算,还单另又赏了她一幅珍珠的耳坠子。
    得老太太荷包的人多,可是得了老太太首饰的人少。一时府里那些大嘴巴的下人,把个珍珠在老太太跟前的脸面,说得比面盆还大。就是老太太把这个有着比面盆还大脸面的丫头亲自给了二姑娘,也成了对二姑娘的看重。
    对那些下人的说法,珍珠不放在心上。她当然知道老太太赏她,不过是让她不忘记旧主,二姑娘那里有个什么事,得早早报给老太太。可是这样的话,让主子们怎么想,才是珍珠关心的事。
    没见二太太这几天见了她,都没有以前看她时的慈眉善目了。就是三姑娘,看她的眼神也让身上好象针扎似的。也是珍珠前身太过敏感,要不也不能时时抽疯得天怒人怨。所以自得了人的感觉之后,对别人对她的态度,感觉十分敏锐。
    可是人家二姑娘,对此就没有什么感觉,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也不因为自己得了老太太的丫头得意,也不因为三妹妹对自己尖刺伤心。就是珍珠也不得不佩服二姑娘的神经够粗大。
    当然老太太给的脸面也有实惠的地方。就是那两个荷包里的内容,就不是两位太太那几十个钢板能比的。那里面装的,珍珠百分百确定是银子。因为与铜板的材质不同,是一眼可见的,而且又是白色的,所以珍珠才这样肯定。
    还不是一个!每个荷包里都是四个,加起来就是八个。不过珍珠不知道一个小锞子有多重,不知道老太太这次算不算是大手笔,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不管今后有没有机会,现在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珍珠是个实际的网站,知道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的道理。所以她把这两个荷包里的东西,加上原来的二百多个铜板,分开放在自己的包裹里,免得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让人一锅端了。
    不是珍珠小人之腹。她千算万算,发与自己忘记算二姑娘奶娘这个不确定因素——连姑娘的东西都敢拿,会不会没品地对自己这些小丫头们下手,珍珠不能确定。再说人家司棋的外祖母,是大太太的陪房,那王嬷嬷不敢动手还有可能。可是自己不过是外头买来的,可没有什么好让这王嬷嬷顾忌的。
    怕什么来什么。等发月钱的时候,珍珠就知道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三百钱,使劲回忆各种文中对荣国府丫头们月钱的描写,都没有这个份例。
    荣国府里婆子的份例珍珠没研究过,可是事关她的赎身大计,对丫头的份例研究得还是十分明白。同样是大丫头,老太太、太太屋里的大丫头是一两银子一个月,姑娘、小爷与姨娘们屋里的大丫头就是一吊钱,二等丫头都是五百钱一个月,三等丫头则是二百钱一个月。粗使丫头年头长的也是二百钱,刚进府的则只有一百钱一个月。可是唯独没有三百钱一个月的份例。
    因为珍珠明面上的说法虽然是二姑娘新挑的,可是知道的人都知道她是老太太赏给二姑娘的。按着荣国府里那个,老太太屋里的猫儿狗儿都是金贵的论断,珍珠这个老太太屋里出来的猫儿狗儿,从进了二姑娘房里,就是二等。也就是说她的份例,怎么也该是五百钱。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珍珠的月例让人克扣了!!
    别看珍珠从到了二姑娘身边,凡事都不争不抢,只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可是那是那些人没触到她的底线。一口两口吃的,对一个网站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可是月钱不一样。月钱是什么?那是人家珍珠赎身的希望,是她完成任务的保障!
    别的能忍,这月钱被克扣了,珍珠决不能忍。
    珍珠再次运用自己强大的分析功能,把可能克扣她的人选罗列出来:
    最先被排除的,当然是她自己现在的主子二姑娘。没别的,那姑娘就没有这方面的心眼,要不也不会让一个奶嬷嬷给拿捏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