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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为什么那些同人文里没有提过?珍珠悲愤起来,想着自己处心积虑地谋划来谋划去,倒离完成任务越来越远,不由心底一灰,那眼泪也掉了下来。
鸳鸯让她哭得心酸,只好将主意出给她:“你也是个呆的。现有着司棋,她自然也是要与二姑娘一起的。到时要是她的身契在二姑娘手里,自然不好只留你一个人的身契。”
对呀!珍珠两眼一亮,对着鸳鸯就是一拜:“好姐姐,你这是救了我的命了。”
鸳鸯也替她欢喜,却不忘记嘱咐她:“此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的还是慢慢看着就好。只是你这些年得的东西,自己也该有个章程。别到时候一下子显了出来,招了别人的眼。”
看来珍珠能守财,与她亲近之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的确,丫头们在一起的用度,除了份例与主子赏的,再就是自己托人在府外采买,可是珍珠这些年来托人带东西,一个巴掌尽够数了。
好在一说到钱财,珍珠也不怕人笑话,只拿着花家顶缸:“姐姐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家里能让我自己留下多少东西。”再想了想,又劝道:“姐姐是老太太跟前的得意人,这几年自是不怕的。只是一年大二年小,咱们都是与二姑娘年上之人。就是不敢与姑娘们比,可是姐姐也是为自己日后多帮打算。”
鸳鸯让她说得满脸飞红:“小蹄子,说你的事,好不好地拉扯我做什么。”
珍珠就摇了头,你真当那老太太说你与她孙女不差什么,就真当你是孙女来疼了?也不看看二姑娘,要不是王善保家的以利诱了大太太,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人家的大事来呢。
只是这样话,到底伤人,只能换一种口气:“姐姐且想,你父母现在都在南边看房子,有道是人走茶凉。当日在老太太跟前有再大的脸面,也架不住多少年见不上一面。再多的情分,也消磨了。”
鸳鸯让她说得频频点头:“你说得我记下了。只是府里放丫头自有定例,我又是跟着老太太的,不比你们跟着姑娘,还有个想头,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珍珠至此才知,鸳鸯并不是不知道她跟着老太太可能遇到的风险,要不也做不到老太太跟前第一人的位置。只是例来只有主子挑奴才,哪儿有奴才挑主子的,可不就得且行且看了。
第21章
等鸳鸯走了,珍珠自己又一次感叹,自己枉为一个无所不包的网站,怎么这智商还不如人家十多岁的本土小姑娘。说不定人家本土小姑娘遇到她这种情况,早就成功完成任务回去做网站了。
感叹无益,只能继续想办法把司棋说服。好在司棋不是巧云与鸳鸯,最是个使力不使心的,让珍珠说动,自去与她外祖母商量。这边珍珠又将自己过年来得的赏拿出来点算。还好,加七加八下来,大概能有个四十多两的银子。
这点银子置地是不能了,可是珍珠要给那小宅子添些东西还是足够。一事不烦二主,主要是她也没有别人可烦,只好又向二姑娘告假,说是要去给巧云拜年。
二姑娘点点头:“也是该去看看她。把我新得的大红撒花绉缎带去给她。让她有空别尽着绣嫁衣,也来府里说说话。”
替迎春送东西给原来的大丫头,有这个理由就不算是珍珠自己请假了。谁说这二姑娘木纳,看看,多会替人着想。珍珠可以断定,二姑娘只要不再遇到中山狼那样的渣男,加这这几年行事渐渐立了起来,婚后的日子定是不差——她又不是什么有青云之志的人。
到巧云家,将二姑娘的话对她一说,感动得巧云泪都下来了:“我就知道没看错你,定是你在姑娘面前提起,姑娘才遣你走上这一遭。”
姑娘哎,前两天还觉得你智商在线呢,怎么今天就连看破不说破都不知道了?珍珠一笑:“也是姐姐与姑娘这些年情份好,要不姑娘又何必巴巴地让我送这缎子过来。”
巧云让珍珠说得猛醒过来,一边拭泪一边说:“可是我高兴的糊涂了。明儿就去给姑娘问安。”就拉着珍珠闲话起来。等珍珠说道自己初二就让她嫂子挤兑得在家里呆不下去,只能提前回府,所以想将那小宅子里添置东西的事,巧云就点着她的额头:
“怪道你巴巴地在姑娘面前提我,敢情是想着让我给你做白工呢。”
珍珠就笑得一脸谄媚:“好姐姐。除了姐姐,我再想不出能托付何人了。姐姐不疼我,我可怎么办呢?”
巧云又虚点了她一下,又看看天色:“今日倒是早,你也不急着回府。不如让我们家里的人,和你一起去先把能采买的采买一些。这样有个几次,怕是也就全了。”
“这如何好意思。搭上姐姐不够,又把家里人劳动起来了。”珍珠有些不好意思。
巧云只道:“你也知道,我这里也用着一二个人,跑腿倒是熟惯的。就是哪处东西所值几何,也比你强些。只是本该是我与你同去的,可是如今除了府里,我也不好四处走动。”
这个珍珠完全理解,毕竟人家巧云现在也是待嫁之身不说,婚期已经定在六月,看着时候还早,可是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少,说不得都得她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至此珍珠又起了一番心思。
难怪荣国府的下人鲜少自赎,只以巧云来说,这日子就过得不比那些普通富户差什么。而巧云的父亲,还只是个普通的二管事,在府里不算多得脸面的人,就已经用着两三个健仆,还有个才留头的小丫头伺候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