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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代善只好向来宣旨的戴权解释道:“内人一直不愿意我去庄子上休养,怕那里寻医问药不方便。”
    这也算是解释得通,人家夫妻二人感情好,做妻子的舍不得丈夫。可是这也容易让人产生贾母对当今同意贾代善去庄子上休养有怨怼之心,代善露出一脸的苦笑:“本是想着带一个屋里人服侍的,看来还是算了。”意指贾母是因吃醋才气昏了过去。
    也不管那戴权信还是不信,代善也只能解释到这一步。至于贾母日后会不会得个善妒的名声,贾代善表示,自己又没有冤枉她。谁让这婆娘在自己敲打了她之后,还想着使小手段来着。
    说来在贾赦离京之前,那贾母对贾赦一房面上还算是和善。自那张氏能管家之后,也把从王氏那里夺回来的管家之权,全都交到了张氏手中。贾代善心里还挺乐呵的,觉得这位国公夫人还是能听得进劝,也知错能改的。日后自己可以一家和乐地过完这一世——谁也不是天生的好战分子,非得怼天怼地。
    谁知道贾赦前脚刚上了船,后头这位可就出起了妖蛾子,又是说张氏每日里晨昏定省得不诚心了,又是说她只顾着自己的儿子管家不尽力,还要把贾瑚抱到她那房里养着。说什么贾赦就是老国公夫人教养大的,现在贾瑚是她的长孙,她也要如老国公夫人一样,亲自教养自己的孙子。
    等贾代善得了消息,那张氏又已经开始吃起药来。不过还有贾赦将封世子的消息支撑着,没有倒下就是。说来人家贾母算计的也不错,那就是张氏只是一个儿媳妇,贾代善又一直静养着,两人平日里话都说不上一句。现在贾赦一走,张氏受了再多的搓磨,也没有人能把消息传到代善的耳朵里。
    此时不折腾得张氏心中生怕,见她这个婆婆心里先惧上三分,等贾赦回来可就又不好施为了。不过贾母不知道,代善对她一直不敢掉以轻心,就算是前头她那些行事有些迷惑作用,可是代善是知道她那强大战斗力的人,想着是不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这也是那些看着贾母的人,都是此世的土著,在他们看来,婆婆们刁难一下媳妇,是世间常情,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多重视。直到张氏重新开始请医用药,才知道此事怕是不好,报到了代善面前。
    代善让人把贾母叫到梨香院,一点也没客气地让她放下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要不自己就会请那位已经倒在床上的老泰山过府,商量一下贾母的去留问题。他说得十分狠绝:“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大房过得好,你的日子就好过,若是大房的人有个不好,那你最好的地方也就是佛堂。”
    当时贾母气愤之情可想而知!听说她此后很是与贾政说过些私房话,内容如何不知道,可是贾政来代善院子里的次数与停留的时间明显上升了不少。要不代善也不会在贾赦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就请封他为世子。
    有中间这些事情,如今世子之位一定,贾母不昏才叫个怪呢。由贾政送走了戴权,贾代善才让人把贾母抬到屋子里,又将自己府里的大夫请了过来,给贾母诊脉开方。
    大夫跟了贾代善多年,说话也十分直接:“夫人这就是有些急怒攻心,只服些平郁理气的汤药就好了。若是不想用药,平日里只管放开心胸,不日也能痊愈。”
    代善一听无事,也就放下贾母不管,自回梨香院里养自己的身子。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林在就在荣禧堂外传国公爷的话,说是既然圣人的旨意已经准了,他老人家明日一早就会带着二爷去庄子里休养。还说是府里的内务由着大奶奶管着,太太只管安心养病,一直到他老人家回京,荣国府只管闭门谢客。
    最要命的是,林在一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就在正房外大着嗓子噼哩啪啦地来了这么一大通,等于是向着全府的人宣告了贾代善的决定。如此一来,张氏管家一事已经板上钉钉不说,在贾代善回府之前,贾母就只能养病。
    宅斗成精的贾母,知道贾代善这是已经不准备给自己留脸了。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她也能想得出来,那就是这府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有着代善的眼睛,替他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前段时间的举动,贾代善已经全部知晓了。
    恨吗?自是恨的。自己身为婆婆,想带孙子有什么错,凭什么自己婆婆能做而到了她这里就做不得?还有那个张氏,每日里小家子气地东算计西省俭,长此下去,这府里哪儿还有国公府的排场?她觉得儿媳妇管家不力,想着指点一下,又有什么错呢?至于让贾代善如此维护大房,甚至不等贾赦回家,就急慌慌地请旨封了世子,还一丝消息都不向自己透露!
    夫妻相疑到这个地步,贾母不是不惊心。她也知道长此以往,自己在代善心里的形象必会一日不如一日,说不得再多做点什么,他真能把自己关进佛堂里。
    罢了,形势比人强。极是认得清时务的贾母,选择了向贾代善低头。她也知道自己此时不招代善待见,也就不向梨香院去,只是打发了自己心腹赖婆子,去看看老爷的东西可都收拾妥了,还有什么不齐全的,快些回来知会一声,自己也好让人备下。
    不想那赖婆子去了半日,还不见回来,让贾母心下好一番不舒服。她以为这个奴才也与别人一样,见老爷不待见自己,就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去哪里躲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