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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民众们对于艾滋病人已经不仅仅是害怕了,还加上了一点的小心翼翼,他们怕这些病人会像张鹏一样恶意传染,他们对已知的艾滋病人们都避如蛇蝎。
    把一大部分对社会毫无威胁的病人们全部归于定时炸弹的范畴,本来已经渐渐开放接纳的社会重新又把自己的坚壳包裹围拢,给本就因患病而走投无路的人再一次社会的冷漠和冲击。
    在短短的三天内,就发生了至少三例艾滋病人自杀的事件,可悲的是,当邻里发现艾滋病人死了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可惜和忏悔,而是害怕鲜红血液中的病毒rdquo;会传播,于是他们天天不住的消毒。
    房东会把租住的艾滋病人赶出去,学校不肯接受任何一个艾滋病儿童,家人会把患病的人牢牢的锁在家中。
    最让人痛惜的是另外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因为血液传播而染病的,他因为受不了邻里和家人之间最近忽然爆发的浓重歧视,站在了十五楼的楼顶。当他预备着要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去劝慰他,去给他哪怕是一点的温暖把他拉回原本的世界。
    楼下逐渐围上来的熙攘的人群中,有一大半都叫嚣着让他赶紧跳下来,一些赶紧走开,怕血液溅到自己身上,稍有不忍的打了电话,可还没等警察来到。
    在一阵又一阵的喧闹声中,干净清爽的大男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飞快的跳下,脑浆和鲜血在一起,流了一地。
    而更多的人,已经咬牙切齿的恨上了张鹏。
    找不到发泄源头的他们就开始觉得,张鹏是造成这种局面的缘由,他们写血书,一个一个的按手印抗议,要求政府严惩张鹏,几个,几十个,几百个,这件事逐渐在受到波及的病人中拓展开。
    原本只有五人的微小势力逐渐扩大,一时间,所有站在她们身边的人都成了感同身受的受害者。
    她们在弥生的帮助下找到了最好的律师,暗不见天日的生命中终于照进了一缕阳光。
    只不过对于外界的动乱,目前的张鹏还不知道,因为他的身体尚且没有恢复,虽然收到了消息,但是出于不再刺激他的心理,院方就暂时没有告诉他。
    距离那晚的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他已经醒来一天了,因为长久的昏睡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对之前的记忆有点模糊,吃下去的药物也让他的思绪都有点混乱,迷迷糊糊的,今天他又睡了一天。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天光大亮,张鹏公司的代表和律师齐齐在病房里,法院的传票已经下来了,那五个姑娘已经把她给告了,迎接他的就是法律的审判。
    好啊,好啊!rdquo;迷迷糊糊的时候张鹏也并不是没有在想这些问题,他淫虐惯了,习惯用权势压人,把女孩子当成玩物,至今他也仍不觉得是那几个人对付的他。
    他只觉得是自己的仇人或者是竞争对手,捉住了自己的把柄,来毁掉自己,甚至到了现在,他也完全没有任何认错的心思,只有满心的不甘。
    这件事甚至连他亲近的人都不知道,那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想害他?他怒着一张脸,目眦尽裂,任是如何想也想不出来。
    随行的警察身上带着逮捕令,比起作为被告,他现在的身份应该是犯罪嫌疑人。
    恶意传播艾滋,他获得的将是五到十年的量刑,在社会的呼声最高的时候,这个刑罚可能再往上升升也不一定啊。
    为他这种行为保驾护航的势力像是花生秧一样的一起被拽出来,张鹏事件就像是一个导火索,把所有被忽视的问题彻底的放大化,娱乐圈的不良艺人不良行为太多,国家已经决定出动雷霆手段,彻底肃清。
    最好张鹏能找到帮他的势力,不过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找到一个抓一个。
    看着张鹏尚且不知悔不知怕的面孔,警察心中一片唏嘘。
    因为张鹏的身体尚未恢复,于是开庭的时间就定在了十五天后,这期间内他也没限制令,于是哪里还顾得上养病,来回奔走,但是如果放在之前还有人愿意替堂堂张大导演摆平,但是现在,在舆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所有的人都要缩了尾巴做人。
    就算你能量再大,在国家机器面前都是一只蝼蚁。
    国民的遗忘性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生效,十几天的时间,几乎每一天都有艾滋病互助团里站出来,恳求严惩张鹏。
    十几天的时间也飞快的来到了,在吃了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后,就算得了艾滋也一样保持着平稳情绪和潇洒外表的张鹏,现在面色苍白,像是大病一场。
    开庭审理,没有任何悬念的最高量刑,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的规定,以故意伤害罪定罪处罚,符合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rdquo;,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
    可是,可能张鹏都活不过十五年,一般艾滋病人的潜伏期只有两年到十年左右,这个时候是他们身体最平稳的时候,时间长短因人而异,而张鹏因为长期有效的调养,已经在这个时期呆了整整六年,可能在不久之后他就要恶化病变了。
    潜伏期之后就是艾滋病前期,然后就是典型艾滋病期,然后人的免疫系统会全盘的崩溃,百药无医。
    宣布结果的时候,在场的五个女孩还有其他的人都失声痛哭,复仇完成,原来心里沉甸甸的一直压迫着的东西现在也挪开了,空茫茫的一片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