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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是,要是她对皇帝一直是这般的冷淡,皇帝又怎会不断沉沦。
定是她勾着、吊着,一方面是忠王那里圣洁无暇的白月光,一方面又在皇帝这里献媚。
弥生也不调颜料了,拉着皇后坐到了塌上,识趣的宫女早就上了三四样皇帝爱吃的糕点。
皇后扶扶钗,拿着茶壶给皇帝倒茶,皇后这里的东西样样极品,这茶也香极了,弥生还是奥斯的时候喝过不少的茶,但是不经变异的原始品种却是一个都没见着。
茶倒好了,弥生却没碰,拿着捂了一会的手。
他还想着自己身上这一团的毒呢,虽然弥生自己用灵力就能慢慢的祛除出去,但是想想,这满宫里能给自己下毒的,除了皇后,还有谁?
那毒可能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下了,可能在皇后精心准备的茶点里,可能在皇后亲手绣的香包里,可能在皇帝和皇后床上的那几个枕头里。
弥生不敢吃,只是他还是一面笑着道:马上就用晚饭了,还是别吃点心了,当心晚饭吃不下了。rdquo;
他不吃,皇后也不劝,弥生命人把两人之间的小桌子撤了下去,笑嘻嘻的对她说自己腿疼。
皇后看了他一眼,嘴角抿着极浅的弧度,似乎像是在笑。轻握粉拳,一下下的给他捶着,弥生一面像是往常一样的和她聊着天,宫内宫外的事情都说,只不过朝堂之上的事情皇后不喜欢,所以皇上也是从来不说的。
一个是闷葫芦,另一个就算是有再多的话都是聊不下去的,不出片刻弥生就闭了嘴,屋子内的气氛一瞬间有点尴尬。
皇后到底还是顾忌着皇帝十日不来的事情,现在也开始找起话题来了,问了弥生身体如何,前几日为何会请了太医,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弥生享受了半晌,然后笑着把她拉到怀里,半坐在自己腿上,并不直接回答皇后的问题,只是道:还是苒苒关心朕,朕几日没来,不会怪朕吧。rdquo;
皇后并不挣扎,顺势搂住弥生的脖颈,只是低着头,睫毛一抖一抖的,弥生从上往下看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削尖的下巴尖,小小的惹人怜爱。
弥生一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一面凑近她的耳朵低语:苒苒,再给朕生个儿子吧。rdquo;
他嘴巴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耳垂上,嫩白的部位顿时染上一片红霞,即便是成婚多年,皇后似是对他的碰触还会反射性的害羞,生如蚊呐的拒绝着:皇上,凌辉现在还小呢。rdquo;
他八岁了,再过几年就该大婚了,还小吗?rdquo;
皇后便不说话了,只是仍旧低着头,说道:臣妾生凌辉的时候多舛,现在总是心有戚戚。rdquo;皇后生太子的时候并不顺利,一方面是当初她的年龄太小了,骨盆都没有发育好,一方面是有人陷害,弄得孩子不足月就生了下来,她还痛苦的生了两天两夜,差点大人小孩都没活下来。
原来的皇帝一想到这件事就心疼的不能呼吸了,虽然想要孩子,但是也并不逼迫皇后。但是皇后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倒是给忠王一个个生的欢,就像是一个永远都不知道疲倦的生育机器一样。弥生依稀记得最后她好像是生了八个孩子,两对龙凤胎,然后被满朝内外的人夸福气大呢。
弥生却觉得无聊,轻轻的呵了一声,然后就推开她下了塌,皇后有点错愕的看着稍显冷淡的他,随后也跟着下了塌。
皇帝今天似乎是有点不对劲,但是他的脸上没有怒火。
他接着去调颜料,还让她摆成画中一样的姿势,弥生懒得接着和皇后说话,现在准备把那画画完。
皇后顺从应和,手上拿着团扇,十指嫩的像是白玉,在窗子透过的光下白的近乎透明。
工笔的部分完成的十分不赖,整副画的意境也十分不错,就是对上皇后没有表情的脸,画中人带着笑意的样子就显的格外的厌烦了。
弥生画了有一个时辰,看着皇后抬着手臂抬了一个时辰,只是他不说,谁敢上去给主子哪怕是托一托胳膊,到了后来,皇后也忍不住眉尖微蹙,嘴唇微抖起来,小巧精致的鼻尖也冒了几丝的冷汗。
往日,他连一分的累都不肯让她受,现在这下的折腾更是让满屋的人噤若寒蝉。他们知道皇帝是生气了,生的还是皇后的气。
弥生画完了,甩甩手臂,皇后才敢把胳膊放下,看那微微发抖的样子也知道累的不轻。
他把画提起来给皇后看:怎样?rdquo;
皇后语调轻柔的回了句:臣妾觉得很好。rdquo;
弥生却是越看越不满意,连连摇头:朕看倒是一点也不像,你何时对朕这样笑过?rdquo;
画中人甜美,画外人冷淡,两者一分相似的地方都没有了,不知道赵璟川是带了多厚的滤镜才能看不出两者之间的区别。
他扔了笔,三两下的把画撕烂,纸片飞了满屋,屋子里伺候的人吓的跪了一地,皇后也跪在了塌边,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弥生把案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扔了下去,踢了椅子,大步的走了出去,满屋子的人,包括皇后之内,只能跪着送别。
皇帝愤而出走的事情很快又在后宫里传了起来,人人都猜测皇后是到底做了什么才触了皇帝的霉头。
不过皇帝爱皇后的名声一直在外,满皇宫的人都不信皇后会从此倒了下来,可能之后说个几句软化就床尾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