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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果真流氓

      宋悠然上楼后面对几扇一模一样的门,挨个推门进去,找到书房,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玉恒清见她来了很高兴,招呼她坐在王思齐旁边,王思齐心情很兴奋,好像和玉恒清正聊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宋悠然简单说了几句自己前来的目的,玉恒清听说殷越泽也来了,打算出去聊,走到门口,按下门把,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玉恒清皱眉,又试了试,还是打不开。
    宋悠然正要开口,王思齐挤到前面,关心道:“怎么了?”
    “门锁……好像坏了。”玉恒清神色似有不解,这书房的门一直好好的,怎么会坏了。
    “是不是锁上了?”王思齐让他靠到一边,自己试着开门,门不动。
    “我进来的时候没锁门。”宋悠然清冷道。
    “可能……真的是坏了?”玉恒清尴尬。
    王思齐松开手,“那我们怎么办?”
    “我给她们打个电话。”玉恒清没直言是给谁打,可整间别墅,除了他们就是纪双和玉宁安了。
    他拨通玉宁安的电话,电话嘟嘟响了两声,传出暂时无人接通的女音。
    面对两双盯着自己的眼睛,玉恒清轻咳一声,“可能她有事,暂时没法接电话,我再打一个。”
    宋悠然眉心轻蹙,刚刚玉宁安可是就在客厅里,能有什么事。
    玉恒清打了纪双的电话,也是暂时无法接听。
    他脸色有些僵硬,显然也意识到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王思齐抬手碰了宋悠然一下,“悠然,殷越泽不是在下面吗,你给他打个,让他帮我们开门。”
    宋悠然抿唇,“我打一个。”
    电话拨通后,她静静听了半晌,从耳边拿开手机。
    “暂时无法接通。”
    王思齐诧异,“怎么会?他出门时带手机了吗?”
    “带了。”宋悠然目光扫视书房内,落在窗户上。
    玉恒清猜透她的心思,阻止道:“悠然,你可别乱来,说不定只是暂时没有信号,一会儿就打通了。”
    说着他又开始打电话,不管多少次,都是暂时无法接通,他的脸色渐渐转青。
    悠然好不容易来一趟家里,说明两人的关系有了实质进展,要是突然出什么事,他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沉默地盯着那一方木门,玉恒清突然狠起来。
    抬手捞过书房角落放置盆栽的花架,手腕一扬,砸在门上,产生巨响。
    门颤了两颤,只是多了几道划痕。
    王思齐没见过这样的玉恒清,好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明明前一秒还温文尔雅,后一秒就天上地下截然相反。
    宋悠然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眸光掠过书桌脚边的木制矮凳,拿起来跟着玉恒清砸门。
    王思齐被父母两个的动作惊愣了,久久回不过神。
    “你,你们……”她张张唇,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默默在心里想自己应该说什么。
    你们太暴力了?
    你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这门不好砸,要不还是别砸了?
    好像都不太好。
    最后她干脆什么都没说,在一旁边站着看父女两个砸门。
    然后发现宋悠然和玉恒清除去眉目之间相似,两人的那股狠劲儿也挺像的。
    一个是埋藏在温和之下的狠。
    一个是隐藏在清冷之下的狠。
    尤其现在两人做着同样的动作,心有灵犀间的默契,像极了。
    玉恒清和宋悠然砸了一会儿,门上破开一个洞,皆是累的出了一身汗。
    有洞了,胜利就不远了。
    费去九牛二虎之力,一刻钟后,门上多出一个能容女子出去的大洞。
    宋悠然当即扔开手里的凳子,弯腰从洞里钻出去。
    王思齐紧跟其后。
    玉恒清也想去,却发现他的身躯太大,根本钻不过去,只能愤愤继续砸门。
    宋悠然散发一身冷气出门,路经玉宁安的房间,门忽然开了。
    殷越泽面容沉稳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宋悠然盯着他没说话。
    王思齐则是睁大眼,“那,那不是玉宁安的房间吗?”
    殷越泽并无不自然的神情,一如既往对宋悠然露出一丝淡笑。
    “出来了,咱们回家吧?”
    宋悠然定定神,勾唇一笑,“好,我们走吧。”
    某些事情不必说,自有彼此的默契。
    纪双守在楼下,见他们下楼,连忙站起身来,瞄见殷越泽脸色都白了。
    她看见玉宁安把殷越泽带进房间就一直不安,现在不安被证实了。
    没有看见玉宁安的身影,她冲上去,“殷越泽!安安呢?!”
    殷越泽冷然一笑,“玉家的家教,我总算认清了,玉太太生的好女儿。”
    这话正好被从书房逃脱跑到楼下的玉恒清听见,紧急的脚步一下子刹住。
    心里不由自主咯噔一声。
    “你什么意思?你把安安怎么样了?!”被他极具震慑的目光盯着,纪双忍不住心中颤抖。
    殷越泽却不再说话,轻轻一瞥,明明在外人看来毫无意义的眼神,落在纪双眼里却是嘲讽至极。
    她尖叫一声,快速跑上楼,冲向玉宁安的房间。
    从玉恒清身边跑过,直接忽视了这个面色铁青的人。
    玉恒清绷着脸,阴沉地跟在她后面。
    王思齐本来跟着宋悠然下楼的,此时很好奇玉宁安怎么样了,心里痒痒的很。
    对于这个明明不是玉恒清亲生女儿,却骄傲自大用玉家名号恣意放肆的玉宁安,她是不怎么喜欢的,加上她又有那么一个亲妈,还是悠然比较可爱。
    “悠然……你们先走吧,我,我不太方便跟着……你知道的。”她歉意道。
    宋悠然表示理解,王思齐抱着浓重的好奇心上楼了。
    她刚走,宋悠然的好奇心也来了。
    欲言又止地抬眼看看殷越泽,然后低头,又看看殷越泽,再低头。
    殷越泽无奈,“你想知道怎么回事是吗。”
    宋悠然小眼神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殷越泽瞟她,“你就没想过,我在她房间里可能会干什么?”
    宋悠然睁大眼,“你可能会干什么?”
    她装的很像,却难逃殷越泽的法眼。
    殷越泽淡淡挑眉,眸光一瞬间深邃不明,声音也低低沉沉的,“悠然,她对我下药了。”
    宋悠然一张小脸顿时变得精彩万分,望着他的目光十分不善。
    只有殷越泽知道,这不善,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针对玉宁安。
    一句话哽在喉咙口,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说。
    宋悠然沉默很久。
    殷越泽也沉默很久。
    又过一会儿,宋悠然沸腾的内心平静下来,她才抬眸。
    “我们回家吧。”
    殷越泽笑的玩味儿,“你不继续问了?”
    “我没问题了。”宋悠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逗她就有这么好玩儿吗。
    殷越泽笑意越来越深,“我把她绑在床上了。”
    宋悠然表情一顿,琢磨绑在床上有几个意思。
    一直到到了家,她都没开口,蹬蹬蹬直接上楼。
    殷越泽一分不差地跟着她回到卧室,目光愈加灼热,整个人仿佛烧起来。
    宋悠然心思沉在玉宁安和殷越泽被关在同一间房间这件事上,没注意到身后男人的神情。
    殷越泽从玉宁安房间出来表现的很正常,过度正常的表情以至于她忽略了殷越泽所说的――被下药了。
    一个火热的身躯从背后贴上来,紧紧的,一丝缝隙都没有。
    宋悠然愣住,还挣了一下,感受到男人不正常的体温,从他怀里转身。
    “你怎么了?”
    “悠然……”殷越泽哭笑不得,他刚刚才说过的话,这丫头眨眼就忘了。
    深沉沙哑的嗓音微微开启,“你不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公吗?”
    宋悠然莫名,细细观察他两眼,忽然想到他在玉家说,玉宁安对他下药了。
    下的什么药大家彼此都清楚,应该怎么解药也清楚。
    宋悠然耳根悄悄红了,她推他一把,一本正经道:“我看着你挺正常的,睡觉时间没到,不准耍流氓。”
    殷越泽默然,也就一个宋悠然敢把他和流氓两个字挂钩。
    心里的火热蠢蠢欲动,他一把把眼前的人儿抱起来,往大床上走去。
    反正都是耍流氓了,那他就真的流氓给她看好了。
    即将陷入无限满足里,饶是殷越泽,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他,竟然默认承认了自己是流氓。
    “唉唉唉,我说还不到睡觉的时间。”宋悠然勾着他脖子,美眸微瞪。
    “你前天早晨睡到八点,中午午休一小时,昨天早晨睡到九点,午休两小时。”殷越泽沉声道。
    “那又怎么了?”宋悠然嘟唇,“我想睡就睡,你还能管我什么时候休息不成?”
    殷越泽低眸瞅她,“不能管,就是因为管不了,所以所谓的休息时间,都是人定的。”
    把人儿放在床上,压在身下,“可以是今晚十点,也可以是明晚十点,也可以是……现在。”
    殷老板一边和小娇妻进行口头上的理论争辩,一边行使自己应有的权利。
    宋悠然迷迷糊糊中,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果真流氓。
    ……
    王思齐站到玉宁安房间门口的时候,纪双正在帮玉宁安解绳子,绳子其实是窗帘,被撕成一条一条牢牢把她五花大绑,最后一头拴在床头的雕花镂空柱子上。
    嘴里塞着一团布,整个人衣衫凌乱保持被绑住的姿势,香肩半露,好在重点部位都是完整无损的。
    玉恒清已经气到极致,重归于面无表情,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他,比气急愤怒更加令人胆战心惊,心生寒意。
    “安安,安安,天杀的殷越泽,居然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纪双看见玉宁安被绑,眼睛里带着泪珠,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忘了这场事故是谁先挑起来的,忘了玉恒清还在她身后……
    嘴里的布被取下,玉宁安流着眼泪,却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玉恒清就站在纪双后面,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她在厨房里泡茶的时候,邪念一时心起,上楼拿了之前纪明柔托人带给她的药,抹在殷越泽的茶杯上。
    这种药据说药力很大,但是前期看不出来,前期只会在心里产生渴望,可以用意志力压制,一旦真正和女人在一起,那种渴望就会无限被放大,升腾成强力效果,随着药力的发挥,中药者渐渐消失力气。
    玉宁安估算错误的一点,就是这药根本没有让人丧失力气的效果,假药!
    “安安,安安,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吓到了?”纪双着急地揉着玉宁安泛红泛青的手腕勒痕。
    “没,我没事。”玉宁安第一次从玉恒清眼中看到这种情绪,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那是单独对她的,全然的凉薄与淡漠。
    玉恒清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玉宁安,你有一个机会,向我阐述你干了什么,并且说出你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