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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意料之外(二)

      “哪还有什么意义?”
    当这道从虚无之地冲出的男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志的身体,也被另外一道身影,直接阻拦。
    他之前那么决然和疯狂的直接逃跑,对于面前这道身影,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对方从虚无之地之中直接穿梭而出,反倒像是他自己冲进了人家的领域之内。
    “有意义吗?”这道身影和站在神农氏面前的那道身影相比,无论是模样还是气息,都没有丝毫的差别。
    然而见识到了身影的转化,凌志却知道,这只是对方本体的一道力量所凝聚出来的而已。
    只是这身影身上的气息太过于熟悉,所以这样的手段,不仅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的震惊,反而让他感到了一股发自心底的寒意。
    “若是遇到可以威胁到生命的危机,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没有意义。”他看着面前的男子,坚定的道。
    “遇到危险自然要逃,连逃都不会,岂不是成了傻子,但是如果明知道逃跑没有任何的意义,还要去逃跑,岂不是比傻子还不如?”男子站在他的面前,自有一种已经将凌志控制在手中的自信和风范,不仅没有急着对凌志动手,反而饶有兴致的和凌志交谈起来。
    “你不动,我也不动。”
    就在此时,神农氏面前的这道身影,却是这般说道。
    “你的出现,让我很意外,我毕竟不是本体,无法推断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你也只剩下了这样的一缕魂体,又处处透着垂暮的衰老气息,所以无论你生前是谁,现在肯定都没有办法轻松的对付我,甚至于在和我战斗中,还会不慎恶化你的情况,让你死的更快一些。”
    “你应该明白,对于本体这样的强者而言,我这样的一些力量,远不如那年轻人想的简单,也不是轻易间就可以凝聚出来的,多少需要花费一些代价。即便这代价微乎其微,但是对于天下人,也是重中之重。”
    “我对你没什么仇怨,或许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我们会有仇怨,但是为了这一点不确定,浪费力量,实在是没有意义。”
    男子轻声对着神农氏说了几句,然后却向后退了数步,目光落向了凌志那里。
    只是神农氏却很清楚,对方的感知一直锁定着自己,只要自己有任何的举动,他都必然会直接对自己出手。
    虽然心中自有一些手段,但是想到即便是摆脱这名男子,都需要花费数十息的时间。
    而这些时间,却是对于远处的那道身影而言,可杀凌志无数次。
    所以一时间,神农氏便真的垂下了双手,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这样的人,若是有意遮掩自己的杀意和动机,那么便没有人可以有任何的察觉。
    ……
    “我真的很意外,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遇到你。”凌志看着面前男子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之色。
    当初他探索偷天鼠所留的秘境之时,曾追逐一块时间晶石,便是那时,引起了在虚无之地之中静修魂力的和安白的注意。
    当时和安白隔着不知道有多么遥远的虚无之地,向他扫来一道魂力,这魂力一直追出了秘境,向着他击来。
    却引起了轮回星的反抗,便是西佛州的因果之力,他积蓄在玄州的信仰之力,天道盟内,甚至连那沉睡谷内都有一股力量出现,都被激发,直接破空而来,击打在了对方的魂力上。
    这才将对方因为穿梭虚无之地,不知道只剩下几成的魂力打灭了九成九。
    但是仅仅是这剩下的,怕是连千百分之一都不到的魂力,却依旧让他受了重伤。
    现在他身处这不知名的星域,对方却敏锐的扑捉到了他的气息,从虚无之地打出两道力量,一道拦住了神农氏,一道出现在他的面前。
    没有那些众生愿力的压制,即便是凌志面对着这几乎超出了想象的力量,都有些无奈和憋屈感。
    这是完全两个层次的战斗。
    这名强者,和安白,定是那传说中的境界无疑!
    “那不巧,我没有丝毫的意外,你的魂力气息如此肆无忌惮的在星域之间横穿,虽然因为有着某些奇异的力量遮掩了你许多的气息,但是却不可能逃过我的感知。”
    男子开口,目中精光如最璀璨的晶石,便是在暗淡的星宇之中,也有着烨烨生辉的光泽。
    “那日未能杀你,却是我成为这般境界之后,第一次失手。”和安白面庞涌现一些高傲之色,“你或许无法理解,对于我这样的人而言,这样的失手虽然有着许多的原因和理由,比如我们彼此隔得太远,之前毫无准备,你所在的那颗星球本身又极为特殊,众生愿力那般密集。”
    “但是失手就是失手,这却是足以让我真正的重视起来,你会让我失手第一次,或许日后便真的有可能,让我‘失去一条手臂’,让我负伤?”
    “想到那样的结果,我却是竟彻夜难眠起来,然而你却是自己送到了我的面前,若不杀你,我日后的睡眠,想来又会变得十分的糟糕。”
    男子就像是一个民间的帝王,王侯将相在向身边亲近的人吐槽一样,因为我觉得你会影响到我,虽然只是一些细小想情绪,但是我觉得还是提前杀了你,比较好。
    和安白就是这样的心理,并且他说的无比的坦然,似乎这个理由,十分的站得住脚,是真正的,无可挑剔的正当的理由。
    这本身应该显得十分的滑稽,但是凌志感受着对方脸上那真诚到真挚的神色,看着他提到睡眠二字的时候情不自禁皱起的眉头,心中的寒意,却是越发的浓厚起来。
    这样的人,实在是可怕到了极点。
    尤其是,对方明明是在一些毫无防范的心境下,但是他的泣血剑在体内数次嗡鸣,却始终未曾冲出。
    在他眼中,和安白浑身无一处不是破绽,但是当真正要刺剑的时候,却又觉得对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