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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地浓稠了,温如瑾吃光了这些跟在活人身后的鬼魂之后,便缓步走在回自己别墅的路上,他一夜搞定这些家伙的后果就是吃撑了,有点儿消化不良。
在那安静而宽阔的大街上,路灯迷蒙,万籁寂静之中,只有温如瑾一个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拉长。一个撑着红色油纸伞的女人,纤纤素手握着伞柄,红色的蔻丹在灯光下泛着冰冷锐利的白光,女人踏着夜色,缓缓地向温如瑾走来。
那是是一个窈窕而韵味深长的身影,缓缓走来,红衣红伞,宛如厉鬼,又宛如下凡而来的神女。?
温如瑾瞅着对方的油纸伞,就觉得对方有毒。在现代位面,撑着油纸伞晃荡,不是等于硬生生地告诉对方,我有古怪!我不是正常人!rdquo;吗!?
身姿窈窕的女人,撑着伞,与温如瑾擦肩而过,转瞬之间,女人轻轻地抬起了手中的红色油纸伞,一双泛着血光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似乎让活着的人一瞬之间,看到了那花叶永不相见的彼岸之花。
艳糜、不祥。?
温如瑾刚准备动手,忽然一旁有人大喝一声:妖孽放肆!rdquo;
而后便是一个清瘦的穿着道袍的身影窜了出来,直接与红衣女人缠斗到了一起。然后温如瑾就发现了那里匆匆走来一大群的道士、和尚,众人的队伍浩浩汤汤而来,气势汹汹,宛如警匪片里面打/架/斗//殴的黑/帮/组/织。
这些人潮水一般涌入了这一栋别墅区,而后,看风水的看风水,打鬼的打鬼。其中一人发现了温如瑾,还认真地观察了温如瑾的面色一番,发现对方没什么事情之后,便卡扣说道:年轻人,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回家,今天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出来。rdquo;
温如瑾闻言,冲他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了一旁和红衣女鬼缠斗的道士一眼,发现对方游刃有余,他也就淡定地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刚才开口的道士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年轻人竟然在这种环境之中完全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鬼气,而且他对于他们这一大群人的出现竟然也没有表现出通常人都会有的害怕或者好奇的情绪。
奇怪,奇怪!
旁边跑过来一个年轻的道士,上前说道:师父,现在好奇怪啊。rdquo;
怎么了?rdquo;
先前阴间不是说这里有问题吗?出发前师父师叔推算得是万鬼□□,快要靠近这里的时候连我都感觉到了鬼气,但是为啥子我们过来了,就只看到那个红衣女鬼,而没有其他的鬼魂呢?rdquo;
道士皱眉:确实奇怪,那红衣女鬼看着确实不好对付。但是她一只鬼,是不可能有这个能耐制造出那么浓稠的鬼气的,再说了hellip;hellip;只是她一只鬼的话,阴间也不必通知我们那么多人。rdquo;
他们疑惑的交谈随着温如瑾的脚步而渐渐远去,但是那道士疑惑而深沉的目光却让温如瑾觉得如芒在背。
因为知道有这么一群有能力的人过来处理事情了,温如瑾就干脆直接睡着了,但是没想到半睡半醒之间,来了更可怕的东西。
今日竟然有人强行开鬼门,鬼门打开,百鬼夜行,万鬼哭嚎。
温如瑾一跃而起,就要冲出别墅去外面帮忙。
但是一靠近门窗、甚至是墙壁,又发现了奇异而滚烫的温度,能把人直接烤熟。
温如瑾默然,这是摆在他别墅外面的阵法终于启动了?
期待了那么久,结果就是打算升高温度,热死他?还是烤熟他?温如瑾当真觉得这种死法实在是太low了,他完全不赞同陈平海这傻叉的做法。
这一栋温如瑾生活了许久的别墅,在这一刻却宛如是捆住他的天罗地网。就在那么一瞬间,外面的万鬼哭嚎和道士和尚们念经摆阵、缠斗的声音都消失了。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仅此而已。
师父!你快看,是刚刚那个年轻人的房子!rdquo;
被叫住的道士从一只厉鬼身上,召唤回自己的祖传桃木剑,他百忙之中抽空回头一看。只见一栋独立的别墅四周忽然散发出了血色光芒,那光芒之中不祥的意味明目张胆。
旁边的老方丈也发现了,顿时有些失态:糟了!那年轻人还在里面!rdquo;
这是什么阵法!?rdquo;
不知道,我从未见过hellip;hellip;rdquo;
救人!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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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披荆斩棘而来,想要救温如瑾于水深火热之中。
温如瑾却老神在在地等着即将要出现的人,那种马男终于摆够了架子,姗姗来迟。
温如瑾!rdquo;陈平海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
温如瑾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根本不打算回答。
陈平海因为被无视了,觉得自己的威严收到了挑衅,但是一想到对方的某个最重大的秘密给自己识破了,他顿时就觉得自己又应该高兴起来才对。
你不回答我?也对,毕竟你根本就不是温如瑾!rdquo;
这人的声音,充满了恶意,寒气森森地瞅着温如瑾,似乎在打量着、评估着这具身体的优劣指出。
温如瑾终于大发慈悲地多看了他一眼,顺便回答了他一句:傻逼。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