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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rdquo;温平基撇了撇嘴,已经有些慢慢开始瘦下来的脸,虽然仍旧稚嫩,但是做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却已经不复曾经的懵懂了。
父皇还没告诉我他们是谁呢!这孩子又是谁家的,长得也当真可爱,啊hellip;hellip;背着他的是他阿耶吗?rdquo;温平基是一个极为活泼的孩子,如果他表现出了所谓的稳重,那一定是有外人在。
温如瑾随口道:不过是随意从宫外买来的画,谁又知道他们是谁呢?rdquo;
这样嘛hellip;hellip;rdquo;温平基有些失望,还以为自己的父皇是知道对方是谁的呢。
而且,让他更加羡慕的是,这小孩子真开心啊,他阿耶竟然会背着他一起上街呢!父皇就不曾背过他hellip;hellip;
父皇,您方才为何叹气呢?rdquo;
温如瑾沉默了许久,摸了摸温平基的小脑袋:因为忽然想到了如今这般的美好,却会在不久被毁掉,便觉得惋惜。rdquo;
那是什么hellip;hellip;rdquo;温平基有些没能理解到。
温如瑾不再解释了。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从陈子清与自己孩子的相处便可以知道,这男人与自己的妻子应该是真心相爱,作为一个生在封建社会、长在封建社会的大男人,一个已经半步登入朝堂的为官的男人,陈子清丝毫不在意自己对外的形象,背着自己的孩子上街,怎么能说他不爱自己的妻子,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可是就是这样温馨而美好的存在,不论是在闻人歌云穿越过来的第一世,还是在她重生之后的第二世,都会被毁灭掉。陈子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和原身一样悲惨的人,同样是妻子和儿子都被残害的人,唯一不一样的是两个人觉醒的早晚。
陈子清虽然出生一般,虽然文采一般,但是这人竟然可以对抗玛丽苏光环,温如瑾只能用他对自己的妻子是真爱,对自己的家庭是真正的忠诚来解释了。
比起来,温如瑾也难以断定,这男人和原身,到底hellip;hellip;谁更可怜一些。
这一幅画,成为了温如瑾私下考核那三名在殿试上表现最为优秀的考生的考题。
没有任何题目,只有一幅画。
被请来的考官们其实已经猜测到了皇上的心思,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既然皇上已经请了他们过来共同见证,至少这面子给股权了,台阶也是给了,他们也只能顺着下。
至于这三个人的排行最后到底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表现了,只希望陛下到时候不要偏心的太过厉害便好。
这三人果然不一般,不愧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厮杀过后留在殿试,还能成为前三的人,面对温如瑾这样不按照常理的出牌,三人的反应都极为冷静和沉着。
三人作答之后,温如瑾看过他们的答卷,便吩咐传下去让考官们也轮流看了一个遍。
虽然这种临场发挥可能更加侧重考生的反应能力,但是一个人的才思是否敏捷,反应是否足够迅速,也算是这个人的能力之一。
温如瑾一个一个轮流地问了他们问题,考官们都给三人提出了中肯的意见。最终的结果,还是王敏之最为优秀。这男人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是一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人,且思考深邃且提出的建议都有见地。
从这样一副和谐的画中,看出这是一种太平盛世rdquo;才会有的景象,并从此为出发点地各种夸赞皇帝,这样的见解虽然不错,但是太过老套了。想当年孔子与众弟子谈理想的时候,曾点便提出了同样的想法。但是王敏之却偏偏以此来破题,并由此深入地谈了国家农业与商业的发展问题。
甚至提出选拔人才应该唯才是举,同理,治理国家应该唯利是图rdquo;。大概是这么一个意思,就是怎么样做,有利于国家的发展,有利于提高子民的生活水平,那就应该怎么样做,而不是将自己禁锢在老祖宗的宗法之中,不知变通。
非常非常大胆的想法,甚至有些狂妄,但是mdash;mdash;温如瑾,他喜欢!
状元,已定!
温如瑾留了这三人在宫中用膳,他自行离去了,倒是留下了曾奇与王敏之搭话。
曾奇深谙语言的艺术,既不献媚,也不高傲,既不明目张胆,也不隐晦难懂,他非常明确地问了王敏之:有妻否?家中安排否?rdquo;
王敏之反应过来:无。无。rdquo;
曾奇:帝心有意。rdquo;
王敏之虽然心中震惊,却也极为上道:三生有幸。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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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进士打马游街之后,圣旨赐婚新科状元与陶梨。明将军府开始着手准备陶梨的嫁妆,就连明璨这个皇后都忍不住在想着礼单的事情,温平基更是天天往王敏之的住处跑,生怕这人是个徒有其表之辈。
与此同时,温如瑾接到了边关急报mdash;mdash;匈奴退居的辛格尔草原忽然发生了火灾,烧了足足三日,牛羊皆不成活,恐匈奴人狗急跳墙来犯我朝,望皇上早做准备!rdquo;
温如瑾:hellip;hellip;rdquo;
忍不住想要爆粗口!究竟是哪个神经病,这样赶尽杀绝,一点后路都不给匈奴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