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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依恋地蹭了蹭温如瑾,正准备离开,温如瑾握着它的爪子,一脸哀愁地哀叹着说:唉,还是扶苏你好,每次回来都会给我抱抱一个,哪像某些老男人,看到我回来,明明心里面乐开花了,面上倒是正经得很呢,看着真是让人不顺眼,花楼里的小姑娘要比他这万年不变的棺材脸好看多了,本少爷去也。rdquo;
说罢,温如瑾就要抬步离开,结果温雪晴闻言,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了温如瑾一眼。
温如瑾顿时止住了脚步,吊儿郎当道:老头子,你要是承认了你想念本少爷想念得死去活来,那本少爷今晚陪你吃一顿晚饭也不是不可以。rdquo;
对于这句话,他老爹呵呵rdquo;地冷笑一声,甩袖离去,充分地表达了自己对这狗儿子的不屑之情。
温如瑾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捧起了自己还在气哼哼的小奶猫,一本正经道:忧雪啊,你以后也要保持像现在这么可爱,要是像这老男人一样,十年如一日的死尸脸,可没有人会喜欢哦hellip;hellip;rdquo;
这哦rdquo;还没哦rdquo;完,噌rdquo;地一声,一柄利剑擦着温如瑾的脸颊过去了,削掉了他一丝鬓发,利剑一大半都扎入了不远处的那面墙上。
喵!!rdquo;小奶猫炸毛地瞪着利剑飞来的方向。
温如瑾施施然地理了理自己的鬓发,转眸与回廊转角处冷脸冷情冷性的男人四目相对,他啧rdquo;了一声,完全不怕死地继续埋汰:老男人,年老色衰就算了,还性情怪异,喜怒无常,本就没人喜欢,还不让人说。rdquo;
温雪晴的答案是暴涨的剑气,凝聚着无边的冷意,锐意指向那嬉皮笑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不孝狗儿子。
温如瑾果断地抓着小猫咪的肉肉的爪子举了起来,无比可爱的小肉垫对准了他亲爹,笑嘻嘻地投降:爹!亲爹!我错了!求放过!rdquo;
温雪晴这当老爹的和原身这当儿子的,关系一直比较奇妙。温如瑾是十四岁左右被送到了剑宗的,他母亲生他难产而死,自此原本就修习风雪剑法的男人更加冰冷了,宛如严冰一般了无生趣。
好在温雪晴的妻子咽气之前还握着他的手,让他好好待自己的儿子。可是失去了自己的爱人,温雪晴整个人都活得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要如何照顾自己的儿子。他从来都没有憎恨过自己的儿子,相反,心里面是极为疼惜这个生下来就没了娘的孩子。
可惜了温雪晴这种男人是不会表达自己的,等他严父rdquo;的教导下,教导出了一个吃喝玩乐嫖赌babba公子哥一样的纨绔子弟,已经迟了。他很茫然,不晓得要如何把这长歪了的儿子给掰直,既然自己没办法,那只好忍痛把儿子送到剑宗,让别人来教。
剑宗的开山鼻祖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大能,心胸宽阔如万里大海,他的遗言是剑乃天下人之剑,心中有剑,剑宗来者不拒rdquo;。不然,以如今剑宗宗主的心胸,原身这个风雪城的少城主怎么可能能去修习剑宗的功法。
温雪晴虽然每次见自己的儿子都是冷言冷语,晚娘脸棺材脸合二为一,三天冒不出来一句话,可是他确实是一直都在给整个风雪城的居民们灌输着少城主迟早要回来接任城主的观念,且隔三差五风雪城必然有人千里迢迢赶到剑宗给原身送各种各样的法宝,保命的、回血的、逃命的hellip;hellip;
可惜了,忍痛送走儿子,一个人与自己的召唤兽守在风雪城中等待那曾经的小粉团子长成归来,等了十数年,无比想念。
也曾幻想过那小子长成以后,是否如他娘亲一般眉目如画,是否如他年轻时一般丰神俊朗hellip;hellip;
然而,等了十数年,风雪城没能等到少城主。风雪城的老城主,只等到一个儿子被剁成人彘,受尽折磨后身死道消的噩耗。
后来据说是风雪城城主听闻独子命丧九泉,走火入魔得了失心疯的消息,唯一清醒的时候就是把风雪城的兵力都交给了张萌萌让张萌萌替儿子报仇的时候。
温如瑾撇了撇嘴,这男人死了深爱的伴侣都能撑着不疯癫,死了儿子他能不想着报仇,尽想着发疯去啦?无非就是遭人暗算,啧!
鬼知道张萌萌怎么拿到风雪城的兵马的,说里面没有黑幕,谁相信?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从来不仔细地向读者说明超级英雄是如何踏着尸山血海成就自己的英雄之名,然而真正的世界所拥有的,大多数都是黑暗的所谓童话。
少城主回来了,城主府中的老人们各个老泪纵横的。大抵是当年那么小的糯米团子一样的婴孩,连哭都弱气的小婴儿,光着屁股到处闯祸上房揭瓦闹得满城鸡飞狗跳的熊孩子,竟然一眨眼就长成了如今这般玉树临风的模样,时间太过匆忙,人啊,总是有着太多的复杂的情绪。
少城主在城主府宴请城主府中的老奴们,又在百香楼摆下酒席请风雪城的守卫们喝酒,老人们都觉得少城主长大了,懂事了。年轻的士兵们则觉得少城主年纪轻轻就已经风度过人,且如今境界甩了同龄人一大截,顿时就是异常崇拜,恨不能直接跟着少城主去闯天下算了。
闹闹腾腾了好几天,流水席摆了好几天,风雪城内可谓是普天同庆,热闹得跟过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