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洛寒不在，李晋荣就不知道主角还有不那么怕鬼的时候，就不会想到培养主角……
    李俊辰越想越觉得完美，见白楚阳答应让他来办事处帮忙后，喜悦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向寒见了，忍不住传音向泽维尔吐槽：“你这大哥怎么跟二傻子似的。”
    泽维尔嘴角微抽，很想说“别理他，智障都那样”，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符合人设，最终还是作罢。
    白楚阳也觉得奇怪，天师协会以前不是没给李俊辰安排过办事处，不过那时李俊辰太过骄傲，不屑于干这种活，全都以家族事务给拒绝了，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风，忽然要来无偿帮忙？
    白楚阳想不通，也不想知道，只当大少爷是心血来潮，来体验底层生活了，也没当回事。敷衍完李俊辰后，他又转头看向泽维尔，问：“对了，我刚才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俊辰瞬间愣住，不等泽维尔回答就急急道：“楚阳你有所不知，我弟弟的怕鬼症十分严重，曾经差点抽背过去，否则我大伯哪会不让他修炼？帮忙这种事我来就行，还是别为难俊一了。”
    泽维尔：“……”手痒，想把这货拎出去打一顿。
    白楚阳：“……”楚、楚阳？我跟他很熟？还有，这是当哥的会说的话吗？李峻一的怕鬼症明明已经有所好转，看起来并非不能克服……
    不过想到兄弟俩在李家的差别境遇，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李峻一的目光也多了些玩味，语气别有深意地问：“你呢？怎么想？不想试着克服怕鬼症？“
    被李俊辰这一搅和，泽维尔已经没心情再讨价还价了，假装挣扎片刻后就说：“我还在上学，来办事处会耽误课业，不能无偿帮忙。还有，我不能帮洛寒做决定。”
    白楚阳心中一喜，忙说：“放心，报酬肯定有。”接着又问向寒：“洛同学呢？”
    向寒当然要跟着李峻一，但也不能答应的太爽快，只勉强道：“在那几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前，我先跟着李峻一。”说完又问：“我有报酬吗？”
    “有，当然都有。”白楚阳笑眯眯道，至于有多少，那他就不管了，先把劳动力忽悠进来再说。
    李俊辰：“……”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吃亏了。
    李俊辰虽然不想让泽维尔进办事处，但人家当事人都答应了，他再多说反而显得奇怪，只能暂时作罢，想再寻找其他机会。
    学校那边，室长赵小亮见泽维尔迟迟未归，纠结许久后终于打电话来询问。
    泽维尔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后，便起身向白楚阳道别。
    白楚阳也没挽留，只说：“明天孙斌应该会去找你，需要你配合调查。另外，办事处的工作大多在晚上进行，你尽量申请走读，以后就住这边。”
    泽维尔点点头，要离开时忽然看了向寒一眼，又转身问：“我跟洛寒的卧室能不能安排在同一间。”
    白楚阳：“呃……”阿飘也要房间？
    向寒：“……”有猫腻！有猫腻！
    “咳，是这样的，我想尽快克服怕鬼症，多跟他相处可能效果会更好些。”泽维尔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噢，当然可以。”白楚阳恍然大悟，并爽快答应，他本来就没打算给阿飘单独准备房间。
    李俊辰听完一脸凝重，向寒则是若有所思。
    离开办事处后，009便开始分析：“向先生，我发现这个白楚阳有点蔫儿坏啊。”
    “看出来了。”向寒心有所思，随口回道。
    “我觉得跟上将有点像，您说……会不会就是他？”009继续问。
    “他不像，有人比他更像。”向寒意有所指道。
    “谁？”
    “他！”
    向寒抬头朝泽维尔努努嘴，仿佛已经认定了似的。
    “主角啊……”009忙开始分析：“从反常的行为来看，确实很有可能。不过快穿者一般很少穿成主角，因为世界是以主角为中心，主角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到主线剧情，稍不留神就可能改变主线或结局，就算成功完成任务，完成度往往也很低……”
    “他又不是快穿者。”向寒打断它，咬牙切齿道：“我看他只是跟着穿来……捣乱的，根本不在意完成度。“
    009：“呃……”
    向寒：“你看这个世界的剧情乱的，八成又是他的锅。”
    009：“……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您怎么忽然这么肯定主角就是上将？”
    “直觉。”向寒无比肯定。
    虽然白楚阳和李俊辰也没按剧情走，但他感觉都不像泽维尔。只有李峻一，时常不按剧情走，怕鬼还故意亲近他，却偏偏每次都能找到合理借口。
    比如刚才他提议住一个房间，这种亲近的行为已经不止一次了，但对方几乎每次都是下一秒就一本正经地解释，仿佛真的没有其他意思似的。
    但借口再完美，多了也会令人怀疑。
    还有剧情乱的源头，似乎也总能牵扯到他身上。
    想到这，向寒微微一笑，走上前问泽维尔：“你想锻炼胆识，克服怕鬼症？”
    此时已是深夜，加上这条路又幽深僻静，偶尔竟有精怪飘过，泽维尔一直精神紧绷，察觉到向寒靠近后更是双脚一软，差点绊倒。
    “你、你远一点……”他语气紧张道。
    “不是要锻炼？远一点怎么能行？”向寒笑眯眯靠近，顺便把样子换成洛寒死后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