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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皮发麻,好、好厉害……
    危云白沉着冷静,箭筒里的利箭一个个减少,攻势最猛的黑衣人身上都中了箭,或重或轻,躲过这一箭下一箭已经来临,士兵急忙把自己的箭筒里的利箭奉上,崇拜的看着并不强壮的大昭人。
    服气,彻底服气!
    北戎战士作战经验丰富,开头落入下风之后,局势慢慢扭转过来。
    一刀砍落一个敌人,血液溅了满脸,近战弓箭反而是个累赘,对方已经开始急了。
    乌力措露出森森白牙,“巴吉,通知下去,一个不留。”
    “是!”
    偷袭的果断,输的潦潦草草。
    乌力措下马,快步去找危云白,巴吉跟在他的身边,“大王,需要逼问吗?”
    “不用,”阴霾一闪而过,“只有车呼那个蠢蛋能想出暗杀我,他消息倒是收的快。”
    巴吉,“我会把他的人揪出来。”
    乌力措冷笑,“不,留着。”
    受伤的人被及时送回,嘈杂混乱,乌力措快步走到之前的位置,脸色一变,“他呢?!”
    暴风雨欲来,乌力措忍着暴怒,眼底已经翻江倒海,“我让你们看着他,人呢?”
    直面他的士兵吓到后退,心惊胆战地说:“他、他说,去湖边洗手。”
    乌力措黑沉着一张脸,“妈的。”
    把身边骑马过去的人拽下,自己上马,狂奔而去,“危云白,你敢逃的话……”
    手指攥紧,狠狠踢下马,“驾!”
    留下的一圈人猛地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
    有人嘟囔道:“大昭人只是去洗个手,大王也太紧张了。”
    “先前他们和我说大王生气的样子能把人吓尿,我还不信……”
    ……
    “巴吉大人,巴吉大人?”
    巴吉回神,抹了把脸,“行了,剩下的人跟着我把受伤的兄弟们送回去,你们几个留在这等着大王他们,对了,跟着来的其他大昭人怎么样?”
    大王的那种表情,巴吉只看过一次。
    还是在车呼被救走的那次。
    大王对危云白,巴吉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深想。
    没人,没人,没人没人没人!
    乌力措眼中布满血丝,身上敌人的血液乱流,让他看起来犹如魔煞,他骑马随着支流往上,广阔的草原一眼望去,根本就没有人影!
    危云白、危云白、危云白……
    该死的。
    大部队连同伤患被巴吉带走,留下来的几个人正在原地等候,正百无聊赖的时候,染上毒液的箭矢正中他们胸口。
    下一秒,丧命倒地。
    假死的黑衣人跳出,前去观察,惊慌,“这里没有乌力措。”
    “巴吉的队中并没有看到他。”
    “快走,回去禀告首领!”
    系统,“他们走了。”
    平静的草原和平静的水面,没有一丝波澜,地上躺着的尸体缓缓的流着血液。
    系统顿了一下,“主人?”
    危云白破水而出。
    黑发流水,披散在背后,清凉的水舒爽极了,危云白呼出一口气,喃喃,“这感觉不错。”
    系统还在后怕,“还好他们没往湖边走,这么清澈的水,一眼就能看到底。”
    危云白赤手空拳,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马匹多数被带走,剩下的几匹也被装死的黑衣人骑走,危云白浑身湿透,他并不着急,而是趁着现在仔仔细细的洗个澡。
    脱掉湿透的外衫,然后是里衣,不同于乌力措蓬勃的肌肉,危云白身材修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慢悠悠的洗完了一个澡,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刚刚上岸,就听到了快而响的马蹄声。
    扭头看去,是风尘仆仆的乌力措。
    危云白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翻身下马的他紧紧抱在怀里。
    血腥味扑头盖脸的袭来,乌力措哑着声音,“你没逃。”
    紧紧的抱着怀中人,像是要融合为一体,乌力措狂跳的心脏开始平复,他的双手反复摸着危云白的脊背,嗅着他的头发,“你很乖,危云白,你没逃。”
    他身上的汗水黏在了危云白的身上,汗味很大,血腥味与尘土味也很大,危云白推推他,没推开,男人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生怕一放手,怀里的人又不见了。
    危云白迟疑,“乌力措?”
    “嗯,”闷哼声响起,失而复得的冲击太大,乌力措抬头,赤.裸的上半身上还有细小的伤痕,他霸道强硬的固定着危云白,深邃的眼睛盯着他,“危云白,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迷药。”
    暴虐的情绪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彻底平静了下来,乌力措见过的美人多如过江之鲫,全都和危云白云泥之别。
    “……”危云白,“你怎么了?”
    比他还像个神经病。
    岸边躺着的尸体是刚刚还活着的族人,乌力措回神,怒气升腾,“车呼!”
    这么恶心人的手法,只有车呼才干的出来。
    大意了!
    他沉重的合上被暗杀的同族士兵的眼睛,“我会为你们报仇。”
    杀意加上长久的仇恨,车呼……
    我必杀你!
    这处距离北戎族地偏远,只剩下一匹马,可也无法载人。
    乌力措狂奔到处寻找危云白,已经让马匹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