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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手指着一个方向,“简单的很,就问你这个方向是东西南北中的哪个,危云白,你玩的起吧?”
    危云白看了一眼,指的正是窗户口,外面下着雨,还是黑夜,他沉思了一会,“系统。”
    系统没出来,这里是“梦境”,危云白皱眉,他忘了系统听不见。
    “南边。”
    被质疑不分东西南北的人从容道:“江焱,是南边。”
    “……”江焱打量了他好几眼,狐疑,“行吧,我江焱认赌服输。”
    头发上的水擦都不擦,大半部分顺着脖颈往下滑,胸前连同背后那一块都被水浸透,白色T恤沾上水之后都变得三分透明。
    他就这么一副样子,长腿岔开隔在危云白双腿两侧,水汽淋淋的撑在沙发后背。
    带着湿漉漉热腾腾的香气,“哥哥。”
    把人圈在沙发与他身躯的一小块空间里。
    “让弟弟亲一口。”
    危云白放下交叠的腿,手里的手机被江焱拿走,他的脸庞上多出一只手,掌心炙热,烫的他都被这只手分去了一部分的注意力。
    江焱靠的越来越近,直到脸快要贴上脸。
    他的视线下移,定在了危云白的唇上。
    干干净净,他没碰过的地方。
    危云白开口说话,嘴唇张张合合,江焱却什么都没听见。
    他想亲他。
    “有不听话的东西进来了。”
    死神的声音突兀的在江焱脑子里响起,下一秒,黝黑的瞳孔绽放出阴冷的幽绿火光,黑袍自上而下披落在地,镰刀带着血腥味冲鼻。
    小半个露出来的下巴苍白,那只摸着危云白脸庞的手泛着青色,他没有放手,反而是顺理成章的拉近最后的距离,在危云白的唇上落下雪花般冰冷一吻。
    江焱没吻到的人,死神吻到了。
    危云白被他的变化吓了一跳,随即沉下了脸,“是你。”
    死神站直,舒展自己的身躯,他张开手,镰刀乖巧的飞到了他的手中,“真是舒服。”
    握着镰刀的手随意一挥,防盗门裂出一个大口,外面的恶灵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随即被镰刀上的煞气吓的后退。
    死神勾勾手指,恶灵不受控制的靠近,黑色且不断流淌的脏污在地面流出一道显眼的痕迹。
    又脏又臭。
    “恶心的东西,”死神怜悯的叹了口气,手指固定在恶灵的头顶,镰刀毫不留情的剥离恶灵身上的脏污。
    刺耳的惨叫声响起。
    恶灵的黑暗和它的灵魂已经成为一体,剥离的痛苦如同抽筋剥皮,痛的整个恶灵都在剧烈的颤抖,用尽全部的力气在疯狂抵抗。
    死神享受凄厉的叫声,“叫声更大点,会更好听。”
    被剥掉的脏污像水银一样在地上曼延滚动,直到最后一点彻底剥离,被“恶气”包围下的灵魂已经不像个灵魂的样子,软绵绵一坨,精疲力尽的躺在原地。
    这是死神的宵夜,也是死神的主场。
    死神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之内,他拎起这团东西,转身一看,“哦,我的小猎物去哪儿了。”
    镰刀指指卧室。
    死神漫步过去,他本应该没有脚步声,现在却一步步踏出清脆的响声,一点点接近卧室。
    直到走到门前,绅士的敲门声响起。
    三下,不多不少。
    他嗓音的笑意明显,“我要进来了。”
    话音刚落,镰刀如水一样从门缝钻入,门咔嚓一声响,从里面被镰刀打开。
    危云白的卧室布置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全都一目了然。
    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死神闭上眼睛,陶醉的深吸一口气,“这里没人。”
    “那我的小猎物,是跑哪里去了。”
    卧室里的人猛然醒来。
    系统吓了一大跳,小声道:“云白,你醒了?现在还是深夜,你要不要再睡会?”
    危云白看了天花板三秒,随即下床。
    他动作不急不慢,缓步走到客厅,客厅里黑气组成的笼子依然结实,里面关着的人却不怎么对劲。
    黑色的眼瞳和幽绿的火光不停交替,江焱面色苍白,身后的黑袍已经盖住头顶,还有往下曼延的趋势。
    他在变成死神。
    死神的力量强大,他是江焱吞噬墓地下能量的化身,江焱的身躯承受不了这么多的力量,所以他有了另一个“人格”,另一个人格承载着巨大的力量。
    危云白吞噬的只是被他舍弃的一部分。
    是江焱已经吞噬到再也吞不下去的那部分。
    现实世界中的黑夜月明星稀,还有鸟叫蛙鸣,江焱身上的黑袍已经蔓延到背部。
    他的那双眼睛,黑色的瞳孔逐渐被火光压住。
    笼子表面的黑气凝滞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往外扩展一米。
    它们在害怕。
    危云白的手碰触着铁笼,细如发丝的金丝从他手里冒出,钻到黑气之中,笼中人的变化越来越大,气息越加可怖,黑色的笼子再次缩近,将人固定在方圆之地,随即又原地消散。
    危云白手指在眼旁轻点,房间轻微的波动一下。
    系统,“刚刚那是……”
    手指竖在唇前,危云白,“嘘。”
    牢笼里响起铁器碰撞的声音。
    死神的衣袍纷飞,如同烟灰一样不停消散又再次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