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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云白举起杯子到唇边,“劳烦姐姐挂念。”
    他贴近唇,宫女紧紧盯着他,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哦,对了,”危云白忽然想起什么,又放下了茶杯,“在南下的途中,本官倒是为姐姐买了不少东西,这会倒是忘了拿回来了。”
    被一惊一乍吓的表情僵硬的宫女干巴巴道:“您来了,娘娘就很开心了。”
    危云白对她点点头,这会是彻底的将杯中茶水喝了下去。
    宫女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更加紧张,“危大人,奴婢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您移步到屋内等吧。”
    “可。”
    危云白随着她走了两步,忽而停住了步伐,宫女急忙退回来,神经紧绷,“危大人,怎么了?”
    栎春宫这会儿宫门紧闭,危云白看着宫门,直到宫女的不安浮于表面,他才道:“陛下多久才能到这?”
    !!!
    宫女惊恐的倒退几步,双腿发软的站不起来,抖着身子在地上扭动着倒退,“你、你……”
    “奴、奴婢不知道,危大人,您、您说什么。”
    危云白安抚一笑:“不用紧张,你泡茶的功夫不错,刚刚的茶水很甜。”
    宫女一愣,随即就魂飞魄散,战战栗栗。
    “会是谁呢?”
    “难道是……”
    危云白还想再逗逗这个宫女,身后宫门嘭的一声就被剧烈撞开。
    第84章 帝王家(14)
    栎春宫大门被来人一脚踹开。
    “你们在干什么。”
    低沉、压抑, 带着无尽的冰霜和怒气。
    危云白对着小宫女轻声道:“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用什么来保命。”
    这句话说完, 他就缓缓转过身,看着恒元帝及他身边的几个人,“陛下。”
    暴怒的帝王即使在这种时候还记得不要带太多人。
    恒元帝面无表情,嘴角抿直, 他幽暗的视线在危云白身上转移到躺在地上的那个宫女身上。
    宽大的衣袍维持住了他的仪态,隐藏了他紧握的拳头和暴起的青筋, 却隐藏不住他的杀意。
    宫女浑身一抖,多想直接晕过去, 但晕过去之后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咏德。”
    帝王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焚宫。”
    咏德浑身一颤, “……是!”
    恒元帝遥遥伸手, “云白,来朕身边。”
    宫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危云白。恒元帝眼中闪过阴霾, “把她眼睛剜了,手脚断了, 朕要她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陛下!陛下!饶奴婢一命啊陛下!”
    宫女跪地双膝快速移动到恒元帝身前, 一下一下用力磕着头, “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她头低下的青石砖上留下斑斑血迹,可在场没有人为她感到求情和可怜。
    焚宫……
    恒元帝不是在说笑。
    侍卫绕着栎春宫围起柴火, 在各个屋中的宫女太监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 他们绝望的在屋内哀嚎, 不断的冲着恒元帝的方向磕头求饶。
    因为门窗被锁。
    他们逃不出来。
    幕后主使绝对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按照正常的设想, 皇帝会生气,更会愤怒于危云白的背叛,而不是这幅样子!
    危云白走过来,他还没站在恒元帝身旁,恒元帝已经忍耐不住怒火朝着宫女的心口狠狠踹了一脚。
    宫女吐出一口血,彻底晕了过去。
    整个栎春宫除了屋内太监宫女的嚎叫外,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良久,危云白才哑声道:“我难受。”
    恒元帝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才发觉他额上冒汗,俊眉皱起,好像在忍耐着什么痛苦,恒元帝心中顿时一跳,两步走到他跟前,伸手往他头上探去,“咏德!传御医!”怎么这么烫!
    即使心中再多的怒气这会儿也发不出来,恒元帝吼着让人滚去叫御医,危云白握住他的手,从额头移到脸颊,蹭一下道:“舒服。”
    他从来没这样过,恒元帝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既愉悦又心疼,先前对这个人的愤激眨眼间就被他的两句话化解,简单到不可思议。恒元帝由着危云白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整理他被汗湿的两鬓,语气冰冷,“还不快去!”
    咏德看看周围,看到了角落石桌上的茶水,他脑中一闪,迈着腿跑过去,闻一闻茶香,再手指一沾尝尝味道,面色一僵,随即松了一口气,连忙跑过来道:“陛下,这是……”
    他附在恒元帝耳旁说了。
    “该、死。”
    恒元帝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若是他没来,若是他来的迟了……
    “给我查!”
    是谁。
    怎么敢!
    危云白皱眉板过恒元帝的脸,一手钳制住他的下巴,一手熟练的去解他的衣袍,喃喃道:“陛下,臣让你舒服好不好?”
    恒元帝脸色又青又紫,他抓住危云白的手,对着僵硬在原地的咏德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别让她死了。”
    最后半句轻飘飘的随风飘散,恶意满满。
    咏德藏好惊悚,“是。”
    恒元帝快步拽着危云白走出栎春宫。
    危云白单面上来看看不出一丝不对,他脊背挺直,步伐稳重,只是在宽大衣袍隐藏下的手,手心已经冒出潮湿稠黏的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