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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雅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伊万,不用这样跟着我吧hellip;hellip;rdquo;她干巴巴道,暂时没消息,我这儿能搞定,不用你时时看顾hellip;hellip;谈判的事还需要计量吧?再说,一夜没睡,不用休息一下吗?rdquo;
都没你重要。rdquo;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的人平静道。
俞雅沉默。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伊万只是用一种平静又深邃的眼神注视着她,从容不迫,好整以暇,跟她僵持着,带着几分愉悦性的心情看她到底能回避到什么时候。
俞雅打开电脑,随他去。便宜是占了,人什么时候找到就占到什么时候,要她付出代价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能拖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拖不下去了就跑路hellip;hellip;额,跑得掉么?好像有点困难。而且本来就只是点小便宜,这样一来,就极度理亏了hellip;hellip;
伊万也全然无所谓。
俞雅不是说是个没耐性的人。但面对着这家伙,就像遇到了克星一般。对方越是平静,她就越是烦躁。一向只有她看透人把别人玩弄于鼓掌的份,现在遇到一个她看不透却能完美摸准她心思的,更觉得风水轮流转的凄惨。她只觉得思路越来越凝涩,越来越缓慢hellip;hellip;
一巴掌猛地合上电脑屏幕,她又抬起头,直截了当问出口:你想要什么?rdquo;
早死早超生得了!要是两人撕破脸,她就只能卖脸召唤小伙伴了继续欠人情了。
伊万摊了摊手,表示不懂你说什么。
俞雅眯了眯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你这么尽力帮助我,是为了什么?rdquo;
伊万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帮助你?rdquo;
还在装傻!要她相信他助人为乐实在不可能。她在想自己身上有什么利可图。但除了当年拉斯维加斯那段往事外,她不认识伊万,伊万也不知道她,没有联系,毫无纠葛,想不出来有什么值得对方无缘无故帮助他。
俞雅的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她想到一种可能。但是皱着眉看伊万,又觉得不太可能。
试探性地问:你觉得你帮助我理所应当?rdquo;
她如此小心翼翼避之不及的模样,伊万倒是笑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帮助你为什么不是理所应当?rdquo;
俞雅表情很艰难才能维持住平静,心里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难以置信不能接受:你是认真的?rdquo;
我哪里像在开玩笑吗?rdquo;伊万道,这是事实。rdquo;
她无言两秒,盯着伊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某种不可思议的事物,抹了把脸试图讲道理:伊万,你必须知道,当年hellip;hellip;那只是个不完全的仪式!没有认证过,不受法律认可,毫无效力。rdquo;薛特!事件的走向为什么是如此奇怪?
伊万注视着他,明知眸底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那双眼看着仍旧清澈至极:塞壬,我们在主面前发过誓。rdquo;
主?不知为何,从这个人口中说出这个名词她竟然会想要笑hellip;hellip;好吧别人有信仰自由,她也有:对不起我信佛教。rdquo;这倒不是开玩笑,至于为什么曾经无信仰的俞雅会信佛hellip;hellip;这要问她这一次的亲爹。一个常年混迹北欧的灰色势力大佬为什么信仰是佛教她也觉得难以理解!但是逢年过节被迫一起拜佛祭菩萨什么的,也真是受够了。
伊万有没有信不知道,反正是一阵难堪的沉默hellip;hellip;
这不是问题。rdquo;伊万明显是经过一番深思,但仍旧相当冷静,我们可以各自保留自己的信仰。rdquo;
竟然是个虔诚的教徒hellip;hellip;不是假装的。终于在这个人身上窥探出一点的俞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貌似不符合这厮人设啊,但本来就没了解多少,也就没有深入去想,因为她满门心思都在强忍抓狂:不是信仰的问题吧!没有结婚这件事mdash;mdash;没有!那是假的,玩笑,喝多了发疯!rdquo;
不是假的,rdquo;伊万表情严肃,几乎是郑重其事地强调,你跟我对着主发过誓。rdquo;
俞雅又深吸一口气: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我们十几年没见了!甚至,不是意外遇见我都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你的反应是不是有什么不对?rdquo;
那不重要。rdquo;伊万重复,你跟我对着主发过誓。rdquo;
不要吧,一定要翻黑历史么hellip;hellip;自己做过的事自己说过的话,她不可能不认,这就是问题所在。她百般挣扎就是不想把那场闹剧般的婚礼仪式当真,偏偏这个家伙非抓着誓言不放。俞雅再次深吸一口气,语调委婉,苦口婆心:十几年!我们的世界中根本就不存在彼此。你就不能承认那个婚礼誓言就是个闹剧么?跨越这么多年的意外相遇,你才想到有个妻子,不觉得难以接受吗?!rdquo;
伊万一字一顿强调:我们,在主面前,发过誓!rdquo;
俞雅抓狂。
你就不能承认么mdash;mdash;就算是发过誓,那也不是真的!只是纵情声色的两个人的一场闹剧!是酒醉的妄言,是谎言!梦醒后就各奔前程,生命中再也没有对方的存在!想来,这种誓言,主也不会认可的!rdquo;
伊万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找过你?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