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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碰到个颇合胃口的男伴,他忍不住找了手下的徒弟代班,自己则做了回夜间寻乐的客人。
不过放纵玩乐的后果就是,一大早上醒来就得去把耽搁的活儿补上,调酒的事能推给徒弟,但入库、盘货rdquo;、对帐这种重要的工作则必须由他亲自来做。
阿飞简单擦了擦脸,推门出了包房,先去前台锁着的抽屉里把用剩下的药拿好,然后才顺着走廊走到了更深处的库房前。
嗯?rdquo;拿出钥匙开门的他猛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库门怎么好像根本没锁。
阿飞一激冷,昏沉的大脑立刻完全清醒了,他顾不上别的,连忙推门进去。
里面是个类似于酒窖的地方,几大排木架上整齐码放着各种样式的酒瓶,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阿飞却看也不看那些酒,直接穿过酒架小跑到深处的角落,站在了一只暗红色的木柜前,颤颤巍巍地伸手抚上柜门把手。
吱呀!rdquo;
完了,原本应该锁着的柜门竟然被轻松打开,那一瞬间,阿飞脸色苍白,冷汗也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铃、铃、铃。rdquo;手机的剧烈震动吵醒了还在补觉的王厉,他迷糊着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先是拿在眼前看了看显示的来电对象,这才接起,阿飞?大早上的你叫魂啊,不知道我正睡觉呢,有什么事,赶紧的。rdquo;
老、老板,大事不好了。rdquo;电话那头阿飞的嗓音都在颤抖,好像在哭。
大事?我说你哭什么哭?你妈死啦?rdquo;王厉不在乎地努努嘴,死了就滚家里哭丧去,别打扰我睡觉。rdquo;
不是,老板,咱前两天进的那瓶幻夜,它、它不见了。rdquo;阿飞一咬牙,终是不敢隐瞒,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rdquo;王厉瞬间清醒,一下从床上蹦起,眼睛都快瞪裂了,什么叫不见了,你给我说清楚。rdquo;
就,就是hellip;hellip;rdquo;阿飞于是把昨晚上替班宿醉,今早上入库检查的发现都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老板,怎么办?是不是被偷了,可只有它不见了,其他的药都好好的,半点没少,会不会是同行听到风声来搞咱们啊。rdquo;
王厉也在沉思,这瓶幻夜是他从最近打通的一条新渠道上的货,国外黑市出的新品致幻药,无色无味方便藏运,只要一小滴就能飘忽梦幻一整夜,在国外特别受欢迎。
幻夜还没在国内出现过,他这也是打通渠道后的第一次试水,所以才先只搞了几万块的量。
别看只有拇指大的一小瓶,但里面装的可是原液,他亲身试验过,稀释上十倍甚至几十倍的效果都是一顶一的,所以这次丢了的可不是什么几十人的小分量,那可是成千甚至上万份的量。
同行偷去倒还好了。rdquo;王厉沉声说,大不了这瓶就送给他们卖了,没有渠道他们还不是得不到新货。rdquo;
但要是被一般客人拿去,咱们的麻烦才真是大了。rdquo;
啊?为什么?客人的话应该只自己用不会卖吧。rdquo;阿飞不解,不跟他们竞争市场不是好事吗?
蠢货。rdquo;王厉的两只三角眼眯起,骂道,那瓶里装的可是原液,碰上不懂行的人直接用了,你说会怎样?rdquo;
会怎样?这还用说吗,阿飞心里发凉,一滴稀释过的幻夜就够烈性的了,如果不加稀释地喝下一滴,或者,如果对方见瓶子小,直接把一瓶都喝下去了,死定了,绝对死定了,可能脑子都会爆了吧。
如果出了人命,警方肯定会卷进来,到时候顺着药的来源往上掏,你说咱们是不是要糟。rdquo;王厉大声说。
那、那怎么办啊?rdquo;阿飞又哭起来了,老板,要不咱们跑吧,趁还没事发,先出国去。rdquo;
废物,慌什么。rdquo;王厉自认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从家里接手酒吧以来,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还不是让他在道上闯出一番名声来,现在眼看着大业兴起,怎么甘心放弃一切出国呢。
你不是说昨晚取用时还看到过吗?也就是说丢的时间不长,先调监控,把服务生都叫回店里,我现在就过去挨个问,一定要尽快把它找回来。rdquo;王厉冷静地吩咐着。
是,是,我现在就去。rdquo;阿飞点头应是。
挂了电话,王厉站在床边,手里握紧了手机,他不知道到底是有人要搞他还是纯属碰到了蠢贼,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道坎他必须也一定要挺过去,所以,他必须尽早做好最坏打算。
想着想着,他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徐夫人,还记得我吗?我是王厉,现在遇上点麻烦,可能要动用下夫人的人脉帮个忙hellip;hellip;什么?你最近忙?我说徐夫人啊,你不会想着过河拆桥吧。rdquo;
呵,夫人,你不会忘了几年前我都在天庆酒店帮你做了什么吧?还有这两年卖给你的灵药你也忘了?rdquo;
要是霍大少知道她的好继母不仅算计了他的清白,还下药让他断子绝孙,你说他会怎么反应?rdquo;
哦,你放心,我当然什么都不会说,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hellip;hellip;嘿,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遇上难事了,您家大业大,随便拉扯我一把就够了hellip;hellip;我当然得靠您了,毕竟咱们也算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hellip;hellip;行,那我等着你派人过来。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