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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坐在那里既不能乱动又不能说话,因为要假装叶行还得抬头盯着黑板认真听,这一节半的时间他全靠吸吮手指上残留的南瓜饼和小笼包的余味才忍了下来,手指被唾液浸得浮白,上面的指纹都快被他舔平了。
早知道不把纸袋交给小气鬼扔掉好了,陶小冀气鼓鼓地跟自己置气,他简直后悔死了,要知道纸袋里面还有好多碎屑油渣呢,要是节省点,够他偷偷舔上一天的了。
痛定思痛之下,陶小冀在心里做了个深刻的自我反省,都是最近食物太丰富了,腐化了他的意志,都让他忘了以前一块石头分两顿啃的凄惨日子。
吃了顿饱饭就忘了饿肚子的滋味了吗?陶小冀摇头晃脑、煞有介事地做着自我批评和整改,以后不光要多吃,还得多储粮才行啊。
就在陶小冀有板有眼地定计划的时候,突然楼梯转角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拉向他的衣角。
??rdquo;别看陶小冀沉浸在思考里,对周围的感知却不迟钝,当即一个侧身躲过了那只手,满脸疑惑地看过去。
叶行,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rdquo;王胡缩在楼梯角落,满脸堆笑地冲陶小冀挥手。
王胡一说话,口腔里一股发酵霉臭的口气喷出,这酸爽的味道立时唤起了陶小冀的记忆,是你,黄毛身边臭烘烘的那个。rdquo;
他的脸纠结成一团,身体也下意识地后撤一步,可以说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显示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我%#!老子不就有点轻微口臭吗?注意是轻微,轻微!谁让你自己鼻子太尖了,王胡气得牙根直痒,脸上却不敢发作,只在心里又把顶着叶行脸的小人爆锤了三百回合。
是我。rdquo;王胡怕陶小冀嫌弃,侧过脸手捂着嘴小声说,你想吃蛋糕吗?黄毛给你买了蛋糕让我送过来。rdquo;他怕陶冀对他有防备,于是便决定打着黄毛的名头行事,骗取信任。
蛋糕?!陶小冀眼睛一亮,由衷地想黄毛可真是个好同学啊,自他来到小世界后,前前后后送了三四次食物,太热情太友好了,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感谢。
蛋糕呢?在哪?rdquo;陶小冀迫不及待地问,这时候还管什么课间操,憋了两节课,他要吃好吃的。
在楼上,你跟我来。rdquo;见计划顺利,王胡脸上笑得越发灿烂了,心里却写满了恶毒的诅咒,他刚刚把蛋糕藏到了天台上,就等陶冀吃了药发后动手。
叶行啊叶行,等你吃了蛋糕晕死过去,我再把你从天台上一推,哈哈,任你再厉害也活不了了。
幻想着叶行被摔得四分五裂血流成河的模样,王胡兴奋不已,连陶小冀抱怨的话也不在意了。
这不是课间操时间嘛,我特意帮你找了个好地方,在那儿吃蛋糕老师绝对不会发现你偷懒。rdquo;王胡谄笑着。
行吧。rdquo;陶小冀勉强同意了,跟在王胡后面往楼上走去,他根本没发现王胡的不正常,不过发现了也无所谓,对小饕餮来说一切阴谋阳谋都没有打怵的道理,饕餮族的终极吃货们为了吃哪怕是生命也不在乎。
立北高中的教学楼一共有六层,前五层是学生教室,最高层是老师、主任、校长等的办公室以及会议室,而在六层侧面还有一段楼梯直通天台,平日里封锁着,但对王胡他们这些把天台作为活动地点之一的混混组织来说,搞个钥匙还不是小意思。
上午的阳光明媚灿烂,蓝天上白云悠闲地飘着,楼前操场上的喧闹隐隐约约听不真切,陶小冀走上天台好奇地四下张望。
你看,蛋糕。rdquo;王胡从角落里拿出拎了一路的蛋糕盒子,放在一处水泥台上,小心地打开外包装。
阳光下,淡黄色的三角榴莲蛋糕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被捣得软烂的果泥泛着晶莹的色泽,看起来又漂亮又美味。
唉?好像没吃过这款蛋糕哦,小饕餮被勾起了兴趣,几步走到近前,在王胡灼灼的目光中耸了耸鼻头。
噫,好臭啊。rdquo;陶小冀嫌弃得嘴都歪了,飞快退后两步,手捂着鼻子,闷声闷气地说,你看看你,自己臭就算了,带来的蛋糕也那么臭,我就跟黄毛说不要跟你待在一起,好好的蛋糕都被熏臭了。rdquo;
王胡:hellip;hellip;不是,什么叫被他熏臭了,能不能不要总在臭上面鄙视他了,口臭没人权吗?
哈哈,那啥,你误会了。rdquo;但为了自己的大计,王胡忍了,他搓手笑着说,榴莲蛋糕嘛,就是这个味道的。rdquo;
虽然因为臭味被叶行嫌弃了,但对方显然没发现蛋糕里加了料,计划至少成功一半,只要忽悠他吃下去,哪怕一口,不,只要舔一下也够了,王胡想着。
陶小冀满脸我才不信的表情,算了,你的蛋糕已经坏了,我要去操场,跟黄毛说,下次可别让你碰食物了。rdquo;
不行,你不能走。rdquo;王胡急忙拦在陶冀身前,见后者表情开始渐渐变得疑惑,心中一激冷,辩解说,真没坏,它跟臭豆腐一样,闻着臭,吃着香呢,特别甜,特别好吃。rdquo;
话到用时方恨少,王胡心里直打鼓,此刻恨不得回去恶补两天语文课本,也能让自己的表达水平丰富下,结果看现在这干巴巴的描述,也不知道叶行能不能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