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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rdquo;马管事见他没有责怪之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复道,每天都有一到两个。rdquo;
如此有规律确实是怪事一桩,宋文安思索着,他今天来找马管事本是为了某种丹药的研究,需要调用田地种植木芊草,却没想会碰到这么奇怪的事。
他们说原因了吗?rdquo;宋文安问。
这、这hellip;hellip;rdquo;马管事语塞,他从来没把杂役们放在心上,哪里有兴趣询问他们离开的原因。
最开始他以为杂役们是被玄天宗弟子叫走的,可这些天他曾跟相熟的管事们聊过,宗门大比临近,弟子们都忙着修炼,所以最近根本没有几人外出做任务。
他们不肯说啊。rdquo;马管事不敢承认自己办事不经心,便痛快地把锅甩在了离去的杂役们身上。
嗯。rdquo;宋文安不疑有他,轻易地接受了马管事的说辞,总结道,每天都有一到两人离开,还不肯说明原因,其中定有蹊跷。rdquo;
马管事听得冷汗直流,几乎打湿衣衫,要是真查出蹊跷,他的不察之罪是跑不掉了。
既然宋文安已经知晓,他肯定不能再隐瞒下去,查是肯定的,但最好由他自己调查,这样一旦出了问题也方便掩盖。
当务之急还是把这烫手的老祖宗送走,马管事想着,连忙说,宋师祖说得对,其中必然有蹊跷,我最近正要开始调查呢。不过您不用担心,应该没什么大事,杂役们不过是凡人,能折腾出什么乱子?说不定只是赶巧呢。rdquo;即便真相不是碰巧,他到时候也能让它成了碰巧。
应该?说不定?rdquo;宋文安听后眉头深深皱起,语气陡然严厉起来。
对、对啊。rdquo;马管事心中忐忑,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宋师祖之前不是挺随和的吗?怎么突然生气了。
马管事还不知道他的话正巧触到了宋文安的逆鳞。宋文安是一名颇有成就的丹修,更是个彻头彻尾的研究狂,对自己对身边人的要求都极高无比,凡事讲求定量和标准,最受不了的就是一点rdquo;、稍微rdquo;、也许rdquo;、应该rdquo;等推断词。
因为过高的要求,他至今都找不到合适的炼丹助手,所以连种灵草这种事都得亲自跑来吩咐。
显然听了马管事的话后,宋文安的职业病又犯了,只见他不赞同地摇头,严肃道,在没有明确的证据和观察结果做支撑前,你怎么能轻易推断?万物万事皆有原由,只有经过深入研究才能得到隐藏在表象背后的真相。rdquo;
马管事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什么万物?什么研究?他们刚刚都聊了些啥,怎么就扯到大道上去了。
见马管事如此不靠谱,宋文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他只是因为好奇才出口询问,这事本不归他管,他也不想过多干涉,可若是任由马管事以如此随意且漫不经心的态度对待hellip;hellip;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后他可真是浑身难受。
在没有一一询问并调查过离去的杂役们之前,你的任何推测都是不准确的,是不可靠的。rdquo;宋文安认真道。
马管事:hellip;hellip;说是这么说,可我现在上哪把他们找回来啊?
宋文安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接着说,那就从剩余杂役们开始调查,这样,你现在就安排下去,我亲自跟他们谈话。rdquo;
马管事简直快哭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亲自谈话调查hellip;hellip;宋师祖平日里看起来挺不爱说话,却原来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热心肠吗?
就在马管事骑虎难下,不知道是该按宋文安的吩咐办,还是该劝说宋文安放弃时,管事堂外又有人来了。
那人穿着灰扑扑的衣衫,显然是名杂役,还没走进小院就扯开嗓子喊,马管四,马管四?我要退嘟。rdquo;听起来还是个大舌头。
马管事小心看了眼宋文安的脸色,见后者没什么表情,这才向外头走去,李二?你也要退租?rdquo;
马管事对这位叫李二的杂役印象很深,无他,实在是李二的形象太出众rdquo;了,小眼塌鼻歪歪嘴,说话还不利落,做事也不靠谱,要不是有三灵根的底子在,根本就不会被玄天宗带回修真界。
四,退嘟!rdquo;李二像只骄傲的大公鸡,伸手把腰牌递过去,胸脯挺得高高的,头几乎快扬起到了天上。
对李二这样不好好干活的杂役,马管事自然巴不得他走,但他们现在不正想调查杂役接连离去的原因吗?也许李二会是个突破口。
见马管事不接腰牌也不说话,李二顿时急了,又往前递了递,快,别耽怒我的前途。rdquo;
什么前途?rdquo;宋文安不知何时走到了院中,满脸审视地看向李二,盘问道。
李二不认识宋文安,却认识他身上的内门弟子服,更能感受到宋文安身上高阶修真者的威压,立时低下头,闷不吭声。
你为什么要离开?rdquo;宋文安继续追问。
李二抖了两下,却还是不肯说话。
李二,宋师祖问你话呢,还不赶紧回答?rdquo;马管事脸色很不好看,深怕宋文安觉得自己没管好人。
宋师祖?李二暗自眨眨眼,玄天宗里能被称为师祖的,还姓宋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