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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舟心知前路坎坷,如今他是阶下囚,游孤夺却是威震八方的将军。他的身家性命掌控在游孤夺手里,生与死只在人家一念之间。
思忖间,他被带到一处军帐前,两名士兵将他交到郑庆身边便离开。郑庆对他的兴趣不大,随便问了两句就打发他清理茅房,干的全是军营里头最脏最累的活。
秦飞舟有一天没吃饭了,闻到茅房的味道还是忍不住想吐。他满心委屈只能找系统诉说:“我连我家的马桶都没刷过,这可倒好,穿越过来刷公共厕所!这些兵吃的都是什么啊,拉的屎这么臭!”
【有大米、白菜、豌豆、大蒜,咦,还有烧鸡。】
秦飞舟:“……这你都能闻得出来?”
系统大概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翻翻规则给秦飞舟提供了一条便利:【我把你的嗅觉屏蔽了吧。】
“还能这样?”秦飞舟惊喜起身,不料打翻了粪桶,脏臭粪水撒了一地,滔天恶臭扑鼻而来。他吓得连连后跳,避开溢出来的粪水,“快,快封闭我的嗅觉!”
系统照办,秦飞舟这才劫后余生,重新活了过来。
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将军挑了挑眉,递给郑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郑庆以为将军不高兴,忙不迭跪下:“游将军,是属下监管不力,污了将军的眼睛,属下这就去惩戒那刁奴!”
游孤夺目力极好,他看到那眉目精致的少年站在粪水前不知所措,脸上一片空茫惨白。像是迷途羔羊,弱小又十足可爱。不过,再可爱的模样有了粪水的污染也会惹人生厌,尽管因着脏污的衬托,愈发令秦飞舟惹眼。
“你打算如何惩戒他?”游孤夺寻了一处栏杆倚靠,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问。
“这个……”郑庆想了想,把原本的惩戒计划加重了几分,“办不好差事,罚军棍三十;以下犯上惊扰了您,再施以鞭挞之刑。两罪并罚,若他未死发卖了便是;若他死了,丢到后山喂狼。”
“呵呵。”游孤夺嗤笑,他记得秦飞舟的身量,弱不禁风的身子要真是受了这番惩戒,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郑庆果然是心野了,连他的话都敢阳奉阴违。
游孤夺慵懒地抬起鞋,用鞋尖抵着郑庆的咽喉,迫使他抬起头。他低声道:“我送来的人,你也敢这样打杀了事?郑副将,是不是有人许了你什么好处,连我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
“不,不敢!”郑庆愕然瞪大眼睛,他从游孤夺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意,“将军,我绝没有这样的想法,请相信我!”
“哼。”游孤夺踹开他,他不会现在就除掉郑庆,只是敲打敲打他罢了:“看来他并不适合清扫茅房,郑副官给他换个差事吧。”
说完,又瞥了一眼犹在清扫粪水的秦飞舟,嘴角微微上扬。
清扫个茅房都能打翻粪桶,真够笨的。真不知道那时候,他怎么有胆量露出那样的眼神。
*
秦飞舟在粪水边踮着脚尖处理这一大滩秽物。他现如今就这么一身行头,弄脏了可就没得穿。系统倒是有备用衣服和鞋子,但军营到处都是眼睛,更何况还不知道游孤夺有没有派人盯着他。
设身处地想,他要是游孤夺,绝不会轻易放过秦氏余孽。他依靠系统的金手指躲过一死,却逃不过游孤夺对他的掌控。倘若他换了装束,游孤夺便会以为还有其他的秦氏余孽,到时候将他抓起来审问,少不了皮肉之苦。
他才不傻,为了好过一点,穿得脏臭又何妨?反正他封闭了嗅觉,被熏的也是别人。
“你,过来!”
这不,被熏的来了。
秦飞舟把扫帚搭在茅坑边上,低着头走向郑庆:“郑副将。”
郑庆本打算对秦飞舟严加训斥,一张口便是浓郁的恶臭扑面而来。他被熏得头眼发昏,忙不迭转过头去。身上被游孤夺踹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想从秦飞舟这里找补回来又被熏了一把,郑庆满心郁闷,语气愈发不善:“瞧瞧你干的好事,真是废物,打扫茅坑这等事都办不好!”
秦飞舟暗叹要遭,这郑庆一向看他不顺眼,否则也不会让他来茅坑打扫。没想到打翻粪桶还被他撞了个正着,真是天要亡我!
“从今天开始,你去伙房负责打饭!听到了没有?”郑庆多呆一秒都觉得恶心,只想着赶紧说完赶紧走。
偏偏秦飞舟还没从绝望中醒神,呆愣地问:“那,那这里的粪水……”
“让别人清理去,你别管了!”郑庆见他还想不通,干脆一把拽起他的胳膊,往远离粪坑的地方跑去。一连跑了百米开外,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四个大佬争着给我打钱[穿书]》
江辰汲汲营营二十多年,被人害死之后才知道自己只是书中的炮灰,他只是江家领养的傀儡,为正牌继承人挡刀的。
回到剧情转折点,他决心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个三岁的小男孩抱着他的裤腿叫爸爸?
小小的一只,拳头只能包裹住他的一根手指头,清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极品玉石。算了算了,就当养宠物吧,可是这孩子怎么三天两头往家里送金卡?
江辰忐忑地把金卡收好,等着失主来认领。
谁知道失主来是来了,却一来来四个。
大佬A:给你和宝宝的零花钱,以后别再跑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