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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rdquo;安宁抬着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景曜依言坐了下来。
刚坐下,就忍不住掩唇咳嗽。
等他止住咳嗽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只白净纤细的手.......托着的茶杯,上面还冒着袅袅的白气。
谢谢。rdquo;他接过茶,对对面的女魔头感观更好了些。
嗯。rdquo;女魔头十分不客气的点了点头,末了没忍住的咕哝了一句,你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我们教里守门的都比你强健。rdquo;
景曜:.......
突然觉得喉咙又有些痒了。
面不改色的咽下口中的茶,景曜放下茶杯,真心的赞叹,教主的茶不错,只是........rdquo;他拐了一个弯,脸上的笑容愈发和善,这君山银针的味道还可以更好一些的,可惜了。rdquo;
安宁的脸顿时一黑。
别以为她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她泡茶手法粗糙糟蹋了好茶嘛。
可这茶叶是她的,她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他管得着吗?
嫌弃就别喝呀。
景曜果真就喝了一口,剩下一大杯茶摆在手边,意思不言而喻。
来呀,互相伤害呀。
安宁:.......
刘莽,她的剑呢!!!
偏偏景曜像是没看到她漆黑一片的脸色似的,不知教主叫在下来有何要事?rdquo;
哦,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rdquo;安宁皮笑肉不笑的道,现在看来公子的身体还是需要继续静养啊。rdquo;
多谢教主挂念,景曜身体已经好多了。这次遭人暗算命悬一线之际幸亏有贵教相助,景曜这才幸免于难,救命之恩铭感于内,他日定当报答。rdquo;
不用等他日了,现在报吧。rdquo;
.......什么?rdquo;
安宁看着他,我说现在就报吧。rdquo;
景曜一愣,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暗光,继而端正了神色,义正言辞的道,教主但说无妨,只要景曜能做到且不违道义的,一定义不容辞。rdquo;
放心,不是什么难事。rdquo;看着警惕起来的青年,安宁心情好了一些,就是想让你陪我出趟门。rdquo;
景曜微微撑大了眼眶,他以为对方会提出什么无理的甚至是过分的要求,却没想到是如此简单,以至于让他打好的腹稿都没了用武之地。
怎样,不为难吧。rdquo;
.......不。rdquo;景曜拱了拱手,当即答应下来。
安宁意味深长的道:那就这么说定了。rdquo;
对了,你熟知律法,可知道拐卖他人家中仆从论罪几何?rdquo;
景曜挑了挑眉梢,有些意外。
对方知道他懂律法不奇怪,毕竟从那封信中就能看出许多,令他感到诧异的是对方居然会向他讨论律法问题。
他们江湖中人不是一向肆意独行视律法为无物的吗。
心中这么疑惑,嘴上却十分麻利的回道:重者没收全部家产,斩立决,轻者判刑十五年或流放三千里。rdquo;
前朝国君昏庸无道,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许多地方接连起义,人口流动巨大,同时需求也增大。一些投机倒把之人见有机可乘,便做起了人口买卖。
豪门世家,青楼赌坊,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卖。
后来他们周家先祖带人推翻了前朝,重新修订了律法,对拐卖人口之人实施重刑,这才遏制住了这股因无本却巨利而愈发壮大的歪风。
那家仆私自逃走呢?rdquo;
施以黜刑,流一千里。rdquo;
安宁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然后她就让刘莽将人送回了众尘殿。
刘莽到了众尘殿后,看着人进了房间,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混元殿,站在大殿上恭候教主的吩咐。
密切关注景曜的身体状况。rdquo;他听教主这么说道。
是,属下一定将景公子照顾的好好的,不让他出半分差错。rdquo;刘莽信誓旦旦的保证。
嗯。rdquo;安宁继续吩咐,你回去后收拾一下他的东西,明天跟着我们一同去紫云山。rdquo;
景公子也跟着一起去?rdquo;
嗯。rdquo;他必须去呀,不然等她回来他命就没了。
可他的身体........rdquo;
紫云山离着这里有上千里,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四天,景公子的身体孱弱还有余毒,即便坐马车,恐怕也受不住那一路的舟车劳顿车马颠簸。
无妨,带着陈大夫就是。rdquo;
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随时都有人施救。
是,属下遵命。rdquo;见教主都安排好了,刘莽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说到底,他虽然因为景曜的压教相公的身份而对他礼遇恭敬,但终究比不过教主在他心中的地位。
等人走后,228才出声问道:你不是要归顺朝廷吗?怎么还一个劲的得罪人家?rdquo;
正常的不应该是抱紧对方的大腿高喊666rdquo;吗。
这你就不懂了。rdquo;安宁解释,送上门的买卖不值钱,为了让我们在这场谈判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就要在一开始的时候向对方展示出压倒性的实力。rdquo;
魔教最大的实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