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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拉佛一遍一遍地看着画面里美得让他心醉的黎茵,谈及自己所热切关注和研究中的主题,显然整个人都再次兴奋了起来,刚刚被质疑而产生的气恼情绪竟然不翼而飞,他看到黎茵后的振奋与欢跃足以抵消其他任何负面情绪。
她很美,美得优雅,优雅得让我信服,这就够了!时尚是没有界限的,艺术是没有界限的,优雅也是!这就是我这些年在探究的重点,优雅没有界限!现在你们都看到了,她的美,是没有被东方元素或者西方元素给捆绑的!她就是她,是优雅本身hellip;hellip;噢我再说一万遍都不过分,她可真是完美!rdquo;奥拉佛说着说着,整个人都陷入进了一种自我陶醉的情绪里,连语言都不知何时转换成了母语,渐渐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开始听不懂他说的话了,也不知从何打断他。
奥拉佛那几个听得懂他说话的法国同事正因经费不用超支而同样沉浸在高兴满意的情绪里,什么都没说,助理小姐则因为奥拉佛说得越来越快,渐渐跟不上翻译,急得涨红了脸。
而裴暮纶虽然法语娴熟,但也没有意向去打断奥拉佛的碎碎念,正面带笑意地凝视着黎茵,他很乐于听到奥拉佛拼命地夸赞她。虽然有些夸张,奈何他就是怎么听怎么觉得顺耳,完全不介意继续听下去。
路修铭倒是听不懂法语,但也能从奥拉佛离不开监视器画面的目光和他激动得快要唱起歌来的声调中听出他是在赞美黎茵,脸上那股自己老婆被夸了真开心rdquo;的自豪之色越来越掩饰不住。若他身后能有根尾巴,估计现在已经翘得有天花板那么高了。
至于那些再次遭到无视和冷落的女模特们,个个面色难堪。
弄了半天,说到底还不是假弹hellip;hellip;rdquo;有人小声嘀咕。
就是耍我们啊hellip;hellip;rdquo;又有人小声附和。
黎茵被奥拉佛的法语彩虹屁吹得都要原地飞升了,倒也没有露出羞涩难当的神情,甚至连脸都没怎么红,眼色都没怎么变,只笑得越来越无奈。
听到有人提到假弹rdquo;字后,她终于正了正脸色,轻咳了一声,拍了拍奥拉佛的手臂,出口是发音标准又极为流利的法语:奥拉佛先生,谢谢你对我的肯定,我荣幸至极。rdquo;
奥拉佛回过头,眼神一亮:你会说法语?rdquo;
黎茵谦虚:以前学过一点。rdquo;
奥拉佛笑她:听起来可不像只lsquo;学过一点rsquo;,你若没在法国待过两年以上,我可不信。rdquo;
路修铭和裴暮纶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只是惊讶之余又含着不同的情绪。
一个是因为从来不知道曾与自己有过六年婚姻的前妻竟然会说法语,惊讶之中暗含愧疚的神情。
而另一个则是再次被惊艳了,眼中的兴致与猎艳的欲望也越来越浓厚。
黎茵继续对奥拉佛说道:我很感激你的认可,但是她们好像并不能接受你的说辞,觉得是你在戏弄她们。rdquo;说着没等奥拉佛有什么反应,她又补充道,我可以让她们心服口服。rdquo;
奥拉佛饶有兴趣地问:你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还能真正弹一曲证明给她们看吗?rdquo;
如你所说,我是hellip;hellip;相对完美的。rdquo;黎茵说着,还笑眯眯地冲奥拉佛眨了眨眼。
奥拉佛恍惚间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哦!你是说mdash;mdash;其实你会弹钢琴?rdquo;
黎茵点头,欣然一笑:我们真是心有灵犀。rdquo;
第15章 过气影后15
黎茵让音响师一会儿像之前那样把那一分钟的背景音乐再放一遍,随后坐回到了那架钢琴前。
音乐响起,黎茵在心里踩着节拍,静静等待了十来秒,然后指尖落下,弹奏出的琴音正好与背景音乐里的钢琴声相重叠,毫秒不差。
她都没有琴谱,是怎么弹奏出来的hellip;hellip;rdquo;奥拉佛喃喃,忍不住对摄影师说道,别傻看着,快拍下来!rdquo;
黎茵身姿雅致,十指飞扬,目光时而落在身前的琴键上,时而又抬眼望向前方,甚至还能侧过头给摄影机镜头一个笑容。
一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黎茵完美地落下最后一个琴音,起身礼节到位地朝奥拉佛与众人所在的方向鞠了个躬。
她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微微有些颤抖的双手往身后藏。
果然,这幅身体的手和她自己的那双手还是完全不能相比的,太过于僵硬了,她也才弹了一分钟不到,手指就酸得不行,好在她强努力控制着,即使有几个音没有完全弹稳,但也没出什么大的差错,除非是专业钢琴家,一般人是很难听出来的。
会弹《夜莺协奏曲》不是什么罕事hellip;hellip;但这可是卡尔多老师为这支广告重新编曲的变奏版《夜莺》的demo啊!rdquo;一旁音响师的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震惊的话语脱口而出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嗓门太大了,自觉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
这位音响师是中方工作人员,说的也正是中文,所以在场大部分人都能听得懂。
变奏版的DEMO,也就是说即使会弹《夜莺协奏曲》这样流传较广的古典音乐作品,也不应该能流畅地弹奏出重新编曲后的版本,更何况还是在没有琴谱、没有练习,完全临场发挥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