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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轻继续着扒衣大业,道:“以前我娘教过我。”
“哦”
阮轻将莫念骄的上衣扒下来后,看见腹部那道长约5厘米的疤怔住了,问道:“少主这是被剑伤的?”
莫念骄懒懒的回道:“是啊。”
阮轻皱眉小声念叨着莫念骄这伤口所需的药材,莫念骄仔细听了听,确实有几味药对他伤口有好处,却也只能治疗外伤罢了。
忽地阮轻停下了动作,看向正懒散躺在美人榻上的莫念骄道:“少主,前面似乎有些吵闹”
莫念骄淡淡的说:“他这馥香斋什么时候安静过。”
闻言,阮轻便压下了心里的担忧,计算着自己口袋里的银子,他不傻,在莫七让他出来买天罗果时,他便觉着不对了,天罗果虽然珍惜,别院里也并非没有,直到见到莫念骄后他便明白了。
“哐!”
莫念骄懒懒的道:“这门你踢坏了也不是我的!”
闻言进来的俊秀男子脸色扭曲了下,狰狞着脸道:“别人都道我金屋藏娇哩,都想来看看我秦陆荣是被个什么样的美人给迷住的哩!”
莫念骄:“谬赞了!”
秦陆荣被他这不要脸的话给气了个倒仰,气道:“明天,明天再不交钱,你就出去睡大街吧!!!”
站在角落的阮轻道:“少主,秦先生他是在开玩笑的吗?”
莫念骄看了他一眼道:“不,他说的是真的。”
阮轻石化的一阵,便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莫念骄被他的身影晃的眼花,便道:“你在干嘛?”
阮轻:“我再想怎么筹钱。”好让我们不至于去睡大街。
莫念骄眯着眼道:“不急,我们是该离开了。”
阮轻:“……哦”
第二天一早,馥香斋的门就被敲的砰砰作响,秦陆荣伸着懒腰,打开门道:“敲魂呐,大清早的!看不见吗!本店今天休业,不开门!”
秦陆荣把门前挂的牌子一把甩在站在最前面的人的脸上,道:“是不识字还是瞎啊!”
领头的捂着留着鼻血的鼻子,怒道:“你给我让开!”
秦陆荣冷笑道:“现在真的是什么样杂碎都敢跑到我面前来放肆了!”
说着也没人看清他的动作,领头的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地上,陷进去好大一个坑。
其他人皆是一惊,退后数步,便要攻向秦陆荣,两方都是蓄势待发,却又一道黄色的身影闯了进来。
秦陆荣眯着眼睛打量了来人许久,才道:“这不是那谁谁家的谁来着?”
站在秦陆荣后面的人:“……”掌柜的你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吗,干嘛还要说出来哩!
黄衣男子便没有被秦陆荣这番话气道,反而是拱手行了个礼道:“秦掌柜莫怪,是我没约束好手下的人,才冒犯了你,改日莫府定会送礼道不是。”
秦陆荣瞅着他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黄衣男子:“……”这人当真是……
而站在秦陆荣后面人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甚至还在悄悄讨论这人会拿出什么东西来。
男子叹气道:“真是惭愧,本人今天出来的急,未来得及带什么贵重物品,只怕是……”
男子这话还未说完,便见秦陆荣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纸笔,男子还有些不解,便听秦陆荣道:“那就打个欠条吧!”
男子:“……”
待到男子咬牙切齿的打完欠条后,等到来了小院后,才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转身皮笑肉不笑的对还在打哈欠的秦陆荣道:“秦先生,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来看美人的!”
秦陆荣沉着脸,学着之前男子一般,怪笑道:“话说花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这里可不是什么烟花之地,如果花公子想要美人的话,秦某建议你出门往那边转都行。”
花鸿冷笑道:“那我之前打的欠条又是作甚了!”
秦陆荣惊讶的看着他道:“那可是花公子扰人清梦的赔偿金哩。”
花鸿:“……秦公子当真不愧对于一毛不拔的名号啊!”
秦陆荣:“过奖。”
看着花鸿扭曲的表情,秦陆荣终于明白了莫念骄怼自己时爽感了,这滋味,‘爽!’
而这边,莫念骄躺在马车里,脸色绯红,额头冒出些薄汗,被阮轻一一擦去,阮轻担忧的看着莫念骄,小声问道:“少主,要喝茶吗?”
莫念骄缓缓点头,阮轻连忙把茶递了上去,‘哐当’,放在一旁的杯子摔了下来,外面驾车的车夫连忙道:“两位少爷小心了,这一路比较抖,易碎的物品还是放起来好。”
阮轻应了一声,在莫念骄喝完茶后,便将东西收了起来。
沉闷的车厢伴随着颠簸,莫念骄有些不适的轻咳了声,阮轻便把车帘掀了起来,丝丝温凉的风吹了进来,抚平了阮轻心中的不安。
他问道:“少主,外面什么时候到啊?”
莫念骄看了眼外头景色道:“大约还需七八日。”
阮轻喃喃道:“这么快啊。”
由于阮轻这话声音小,外面马车的声音轻易便盖了过去,莫念骄问道:“怎么了?是不习惯吗?”
阮轻摇摇头道:“没有啊。”
一行人连夜赶路,眼见就快到莫家的地界了,马却死了,莫念骄看着软在地上的马,皱眉道:“无事,已经不远,步行也不需多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