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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刑堂领罚。”
    “是”
    岑沉独自站在一地碎屑的中间,神色阴晴不定,他问道:“是我太纵容她了是吗?”
    一旁的大太监听着岑沉着温柔的语气,浑身一抖,默不作声,只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娴妃怕是废了。
    而这边被暗卫救回的莫念骄正坐在江子卿的床前,他看着脸色苍白无比的人,皱眉问道:“这是这么回事?”
    一旁正在给江子卿诊脉的人道:“毒发了。”
    莫念骄脸色一冷,他才刚刚服下药,此时浑身还有点发软,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他转头看向江子卿匆匆刚来的下属,问道:“你们主子行动之前就没有跟你们说过吗?”
    匆匆刚来的徐子清还没来得及见上江子卿一眼便被莫念骄这话怼的懵了下,下意识反问道:“他成天跟你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得知。”
    莫念骄:“……”
    徐子清说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避开莫念骄古怪的眼神,前去看江子卿,一见,徐子清便是一惊,拨开江子卿的眼睛看了下,又仔细的诊了脉。
    莫念骄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便往江子卿嘴里塞,冷不丁说道:“你确定他不会被你这么大一颗药给噎死?”
    徐子清动作一顿,思考了下,端了杯水,继续塞,“不会的,这药不能溶在水里,只能这样吃。”
    莫念骄便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一颗小指大小的药丸塞进了江子卿嘴里,又猛灌了一口水,愣是让江子卿把药给吞了下去。
    被这一顿操作惊呆了的莫念骄,默默用钦佩的眼神看了眼还在昏迷的江子卿,有这样一个随便的损友,能活到这么大,真的是奇迹。
    一旁的医师连忙上前给江子卿把了把脉,震惊道:“毒不在扩散了!”
    徐子清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来打量莫念骄,见他脸色略微苍白,呼出的气息不稳,便问道:“你是被下药了?”
    莫念骄望向他道:“无碍。”
    徐子清摊摊手,也不在询问,守了江子卿一个时辰,见他脸上渐渐不在苍白后便出去见了莫念骄。
    此时莫念骄正在院子外面,思考下一步要怎么走,这个时候暂时不能回驿站,岑沉发现他不见了,定然会派人守着驿站。
    徐子清出来,悄咪咪打量了一会莫念骄,阳光把莫念骄照的格外温和,敛去了锋芒,只余一丝慵懒。
    “看够了吗?”
    微微上挑的尾音,表达了主人的不悦,徐子清回神,干笑两声道:“是在下失礼了。”
    “唔。”
    似有似无的应了一声,莫念骄眯着眼,半靠在榻上,向走过来的人询问道:“他如何?”
    徐子清正了神色反问道:“王爷,将军他昨天做什么去了?”
    莫念骄道:“我不知。”
    徐子清诧异,“若是如此,那……”
    莫念骄懒懒道:“我是在回来的路上捡到他的。”
    徐子清一囧,回想起江子卿的伤势,正色道:“将军他昨晚应当是经历了一场恶斗,对方很强,强到将军迫不得已用了内力,甚至是以自损的方式来应对。”
    莫念骄闻言也奇怪了,道:“你们昨日都未见过他?”
    徐子清摇摇头,看了眼莫念骄,道:“恕在下冒昧,请问王爷昨日身在何处?”
    莫念骄顿了下,道:“皇宫。”
    徐子清一愣,脸上布满了疑惑,他不解道:“将军昨日不是去寻你了吗?你们没有见到?”
    莫念骄道:“早上见过一面,他便走了。”
    徐子清道:“下午将军说与你有要事相商,又去寻你了。”
    莫念骄顿了顿道:“我下午并未见过他。”
    “嘟!嘟!”
    “谁!”
    “大人是宫里来消息了。”
    徐子清皱眉,不虞道:“怎么送到这里来了!”
    送信之人道:“是俞大人让小的送过来的。”
    徐子清接过信,让人下去,便拆了信封,越往下看,脸色便严肃,收了信纸,结合江子卿的伤势,徐子清瞬间便黑了脸。
    他大步走了回去,将信放在了莫念骄面前,莫念骄看了眼信道:“这是何意?”
    徐子清道:“我想你应该要知道。”
    莫念骄挑挑眉,拿起信纸,看完后,莫念骄脸色也不大好。
    徐子清道:“他昨日应当是去寻了你,见你不在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便随着你进了宫,你说他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如此拼命?!”
    莫念骄沉默,要他怎么说,说他昨天被迷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吗,听起来未免太过敷衍。
    徐子清见他沉默,不由得为自己的好友不平,只是感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强求不得。
    徐子清叹口气,坐在莫念骄对面,饮了一口茶水,目光看向远方,怀念的说道:“小时候开始,子卿他便倔的要命,还记得小时候我不下心毁了一柄他最爱的木剑,他追着我跑了一个时辰,后来还是我跑不动了,躺在地上任他揍,他才罢休,当时只感觉这人小气的很,后来我父亲告诉我,我弄缺的那柄剑是他母亲给他做的唯一一柄小剑,我一听便虚了,央着父亲给我做了一柄,拿去想赔给他,他却抱着那柄缺了的小木剑直接无视我走了过去,此后数年,他愣是没有理过我,还是后头,我们一起上了战场,关系才渐渐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