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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一直没出声的贵妇人闻言责怪的看了眼户部尚书,道:“老爷你说什么了,这可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你不疼他谁来疼他。”
转头便对里头吊儿郎当的青年道:“好了,你也少说点,你先在这里待几天,几天后,你爹便会将你捞出来的啊。”
青年看了眼户部尚书,见他没有反对,顿时喜上眉梢,道:“那好吧,我就在这个里面委屈几天,到时候出去,爹娘你们一定要补偿我啊。”
“好好”
贵妇人应完之后,便搀着还在生气的户部尚书离开了,一边走一边轻声安慰道:“栋儿还小,犯些错也正常。”
户部尚书闻言瞪了自家夫人一眼,道:“他还小,他都二十有一了,还小!”
夫人道:“可不是还小嘛。”
若是不听这内容的话还以为是慈母严父的一家人在讨论几岁小孩的教育问题,隐在暗处的人对于夫人的话嗤之以鼻,见两人离开后,便悄悄潜进了天牢。
大约是之前户部尚书来看儿子之时打点过的原因,天牢里无一守卫。
李栋躺在硬邦邦的地上,懊恼的想:要是今天玩的时候小心一点就好了,都怪那个死女人,那么不经玩,不过那身皮肉,还真是……嘿嘿
下一秒,他便感觉自己脖子上似乎架了什么冰凉凉的东西,他想装过去看看,不料,还没来得及看,地上便多了一个脏兮兮的头颅。
第二日,来提犯人的狱卒便没见到那个心高气傲的李公子,只在地上找到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户部尚书得到自己儿子惨死狱中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晃了晃了,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我儿怎么了!”
来人看似悲痛实则十分不屑,暗道这作恶多端的人,早该死了,现在这般轻易的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嘴上却是道:“尚书大人节哀,今天早上狱卒去查看之时,令公子便已经……”
户部尚书闻言,面色狰狞的揪着来人的领子道:“狱卒呢!狱卒是死的吗!天牢是人想进便能进的吗!”
来人面色为难,半响才道:“昨日,不知为何,狱卒都去喝花酒去了,我们正打算处置这些狱卒。”
户部尚书听罢面色一僵,狱卒为何去喝花酒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来报信的人见他面色青白,道了句,尚书保重身体,便溜了。
莫念骄得到这个消息愉悦的笑了笑,一旁的暗裔见状道:“公子,刘嵘开始查之前游方做的那几件案子了。”
莫念骄闻言点点头,道:“准备一下,我要去会会刘嵘。”
“是”
刚刚跑到门口的静尘恰巧便听到了莫念骄要出去的话,脚步便放慢了下来,将拿在手上的书藏到了身后,打算悄悄离开。
只是他过来之时沉重的脚步声如何能瞒过暗裔,暗裔对莫念骄比了几个手势,莫念骄了然,让暗裔先下去办事。
“静尘?”
往回没走几步的静尘听到莫念骄喊他的声音,有些犹豫,莫念骄见没动静,便又问了声:“静尘,是你吗?”
静尘听着这声,应了声,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手里的书藏在角落,便进了院子。
莫念骄见他进来后奇怪的问道:“怎么来了又不进来?”
静尘看着自己脚底踩的树叶,下意识道:“方丈让我来问问公子夜里冷了,可是要加被子。”
说完静尘脸腾的便红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是他撒谎了!
莫念骄见状也不拆穿,温和道:“是有些冷了,寺中的炭火可还够?我让暗裔去买了些回来,等下你便那些到方丈哪里去吧。”
静尘点点头,便不出声了,一心想着要找个什么理由离开,好不要耽误公子。
莫念骄倒也是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便道:“可是书看完了?”
静尘摇摇头道:“还有一本。”
莫念骄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已经很厉害了,切勿急迫,我要出去几天,怕你提前将书看完了,便让暗裔去买炭火的时候多给你带了几本。”
静尘接过厚重的几本书,道了句谢,便捧着书飞快的跑走了。
本来还想嘱咐他几句的莫念骄,看着静尘活力满满的背影,感叹道:小孩子果然是好啊。
待到暗裔回来后,莫念骄便向方丈说了自己要出去几天的事,便离开了,只是一直没看到静尘的身影,想起自己今天上午给他的书,莫不是又看书去了?
京中依旧是热闹非凡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这几日发生的凶杀案,要问百姓怕不怕,百姓道:“那位大侠只杀恶人,向外面这般良民有何可怕的。”
大理寺少卿刘嵘正是负责查明这几起案件的负责人,闻言,眉头轻微的皱了皱。
一旁跟着他出来下属见状道:“大人可还在心烦?”
刘嵘不动声色的巡视着下面的情况,应道:“京中出现数起凶杀案,难道我不该心烦?”
下属笑嘿嘿道:“大人,这死的都是该死之人,也算是为名除害了,有什么好烦的。”
刘嵘平常十分平易近人,下属也敢跟他开一些玩笑,只是这次刘嵘却是没有跟平常似的训斥他们几句便过去了。
刘嵘听完这人的话后,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你认为他们都是该死?”
下属见刘嵘的笑容顿时浑身便是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看着刘嵘的面色,道:“难道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