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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应该住这间房间, 为什么它会有训练室啊。rdquo;
赫里森居高临下的站着,手被在背后, 与她的狼狈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见她耍赖的趴在地上,抽抽噎噎的装可怜,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黑眸中浮现几丝笑意,但在看见她白皙的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时候,顿了一下。
你进步很大。rdquo;
这种程度,足够加入蒙德泽兵团了。
牧九月虚弱的摆摆手, 有气无力的说道,不不不,我现在被你打击的完全没有自信心了。我就是个弱鸡。rdquo;
那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就差唱小白菜啊地里黄了。
想她也是单挑过四个大汉和比自己大三四倍的丑虫子的人,可是!这半个月来她连他的衣服都没有挨到!所有打过去的力道都被他化解了。让她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弱小。
赫里森已经习惯了经常从她嘴里冒出来的一些他不太懂的词语。
力量不足, 技巧就要补上。rdquo;
起来吧。rdquo;
让、让我再趴hellip;hellip;一会会hellip;hellip;rdquo;疲累过度的后果就是, 她现在十分的困, 话说到最后已经近于气声了。
赫里森伸手,提起她的衣服后领,不顾她(微弱)的抗议, 像提一只小猫崽一样的把她提了起来,然后把她丢到了浴室里,走出浴室门外, 按下门口的开关。
下面是吵闹的酒吧,音乐声和笑声不时从门缝中溜进来,像是隔着一层隔膜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房间里只能听到浴室传来的细弱水声。
厅里的沙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宽敞的床,上面蓝色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毫无温度的白色灯光充盈着整个房间。
赫里森站在厅里,这一刻莫名的清冷让他胸腔内的愉悦尽数散去,理智重回大脑,无比的清醒让他意识到,这样的日子,终究是不属于他这样的人的。
这一个多月的时光,像是偷来的。
个人终端上是源源不断的通讯消息,都在催促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目光落在紧闭的浴室的房门上。
但也足够了。
牧九月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脖子上搭了条白色的毛巾,手拿着毛巾揉着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走出浴室的门,看见赫里森站在客厅,手上动作一顿。
你怎么还没睡?rdquo;
这人的作息跟老年人一样,早睡早起,她洗澡一向很慢,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该睡了。
这个洗澡速度在兵团里,是不合格的。rdquo;赫里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噢。rdquo;牧九月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乐意,这不是还没进兵团吗?我之前也是这样洗的,没见你说我。rdquo;
但是你好像对兵团的事情特别了解,你也是兵团的人吗?是哪个兵团?rdquo;她眨眨眼,单纯的好奇。
兵团也会偶尔有假期,所以如果他属于哪个兵团,能出来也不稀奇。
只是,哪个兵团会这么大方放一个多月的假?
男人看了一眼她湿哒哒的头发,早点睡。rdquo;
明显是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嘿,真小气。rdquo;
牧九月擦干头发之后,倒在床上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门无声的打开,客厅的白光在地上投下一片圆弧形的光影。
男人脚下无声,走到了床前,深沉的黑眸注视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小人儿。
柔软的发丝被她压在枕头上,像海藻一般铺开,半边脸缩在被子里,更显得小而稚嫩,樱唇微微张开露出一个小缝,还会像小动物一样用侧脸蹭一蹭被子。
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相信你是男孩子?rdquo;带着笑意的男声醇冽而富有磁性。
男人俯下身,粗粝的指腹轻轻触碰她柔软温暖的唇,眼底酝酿起的颜色渐深,喉结微动,低头用薄唇替代了手指,伸出舌舔舐着她柔嫩的唇瓣。
半晌,男人才起身,看着她晶莹的唇,克制的转移了视线,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这么不设防。rdquo;
下次不要随便让不认识的男人跟你一起住。rdquo;
男人的声线冷淡,好像与人隔着千里之远,但接下来的动作却与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完全相反。
mdash;mdash;他弯腰,在她额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躺在床上的牧九月打了个寒颤,睁开了眼,揉了揉眼睛,看到大开的窗户,窗帘被夜风吹得鼓鼓
的,一两缕月光浅浅落在屋内的地板上。
奇怪,她睡之前明明关了窗户的。
打着哈欠下床,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牧九月放在窗户上的手顿了顿,转身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果不其然,客厅的床rdquo;已经恢复了沙发的模样,沙发上放着叠好的床单和被子,客厅里空无一人,壁灯的光芒微弱昏沉。
这下她的睡意跑的一干二净。
真无情呢hellip;hellip;就这样走了啊。rdquo;
要说她一点预感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可是真没想到这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的不告而别了。
好气啊。rdquo;
系统:hellip;hellip;宿主要是知道他走之前干了些什么,不知道是会更生气还是会窃喜?它、它还是不说好了,反正hellip;hellip;也没有太出格hellip;hellip;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