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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暴风雨就这样可以说是艰难的度过了,奎出现不分白天晚上,只要出现暴风雨, 它们就会再次出来,这暗沉沉的天色和久压不散的乌云让人心生惶惶,所以即使是入了夜, 他们也不敢放松。
黑压压的森林里,木搭起来的屋子间间都亮着灯火, 屋内人影绰绰, 除了不知事的幼崽, 没有人敢放心大胆的睡去,总要有人是清醒的。
屋内两人肩挨着肩的影子被拉长在墙壁上,随着火焰的跳跃而闪烁。
牧九月对着手掌哈了哈气, 缩起有些凉的脚,朝着身旁热乎乎的男人靠的更近,最后干脆用手环住他的腰蹭进他怀里。
男人揽住她的腰把她抱的更近了些, 低头在她发顶吻了吻,动作自然流畅,低眸看她的眼神晕着丝丝温情缱绻,脸上不带笑却柔和软化,任谁看了也会觉得他此时的心情是放松的。
怎么跟冬天一样。rdquo;她缩在他怀里,跟个小鹌鹑一样,感觉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热度,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忍不住小声嘟囔抱怨。
冬天冷多了。rdquo;男人沉沉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牧九月小声的哼了一声,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
不就是说她没过过这边的冬天,连冬天是怎样的都不知道嘛?
她哪里不知道了,只不过没有亲身感受过罢了。
不过依照这个世界的任务,她恐怕要在这个世界待很久,一直到璁长大成人,真的要体验这边的寒冬了。
也就是这一次能陪他久一点。
咦?为什么是这一次?
怎么了?rdquo;见她皱着眉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殃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头。
牧九月摇了摇头,没什么。rdquo;忽然想起了什么,来了精神,眨眨眼问他,今天被毁坏的是敛他们家的房子吧?那他们俩现在怎么办?rdquo;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说到敛的时候感觉抱着她的人的脸色沉了沉,揽着她的手紧了一下。
但感觉那只是一刹那,当她抬头看去,殃的神情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淡淡的表情,平静的语气,他们当然有他们的去处。rdquo;
说完瞥向她,那眼神看得她莫名有些心虚。
想问他们去哪里了她缩了缩脑袋,我、我这不是好奇而已嘛。rdquo;
喜欢敛的是芪又不是她,他不是知道她不是芪了吗,干嘛还对敛的事情这么敏感。
男人的脸忽然逼近,与她鼻尖挨着鼻尖,说话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稍稍一抬头就能跟他幽深的眸子对上。
砰!砰!砰!
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了。
幸好是坐着的,不然她腿软就要被发现了。
推着他的胸膛的手软软的没什么力气,说话也气弱的很,干、干什么?rdquo;
殃忽的一下笑了,嘴角上扬,眼眸中含着星光一般,爱怜的在她唇上啄了啄,你想我干什么?嗯?rdquo;
小脑袋瓜里面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被一语道破心思的牧九月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反驳的语气心虚的她自己都能听的出来,我、我没有。rdquo;
男人又是低笑,笑声磁性又清冽,让她耳朵有些发痒,脸上更烫了。
殃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带着笑意和某种意味深长,欠你的,等这段日子过去了,我肯定会补上的,放心。rdquo;
补上rdquo;两个字咬的格外重,说话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廓。
牧九月缩了缩脑袋,感觉自己的脸快熟了,脑子里似乎响起了火车轰鸣的声音。
说得好像她很想一样!她只是怕他不分场合乱来啊!
这男人太犯规了!越来越会撩人了怎么回事!
但好歹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她远了些,让她有喘气的空间,舒了口气,又清了清嗓子的咳了两声,
脸上还烫烫的,其实我有点奇怪,为什么暴风雨季节不能把大家都集中起来呢,这样不是更好保护吗?rdquo;
部落里的主要力量集结起来,一起保护老人小孩,不是更方便吗?
像现在这样家家户户自己在自己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一个两个雄性也对付不了奎,不是更亏吗?
但是刚说完就被敲了一下脑袋,不疼。
我们集中起来,奎就不会集中起来了吗?rdquo;
见她还是有些疑惑,殃难得的多说了些,语调温和,目标更集中了,我们是方便了,但奎也更方便了。一旦发现有集中起来的lsquo;猎物rsquo;,这周围的奎就都会过来,到那时候我们再多人也难以对付。rdquo;
不单单是他们会配合,奎也有脑子,也会配合。
你还是对它们了解的太少。rdquo;
殃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牧九月听不懂的感慨和哀悼。
指腹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一种小小的安抚,但蹭了两下就被大手反抓住了,放在唇边亲了亲。
牧九月叹了口气,是我太想当然了。rdquo;
殃摇了摇头但却没有多说什么,给了她一个浅浅的笑,让她有些沮丧的心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
牧九月环着他瘦劲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前,静静的听着他缓慢跳动的心跳声,舒服的眯了眯眼。
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背上,缓缓的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