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你要不要先交个男朋友试试看，也许纪泽阳并不是唯一呢？rdquo;
    程灿呵了声，阿雨，你是不是又想搞事情，这什么馊主意。rdquo;
    佟雨就说，你又不想摊牌，又不想再重新开始，那你想怎么办，要不乘着年轻还可以折腾，你以后都没精力。rdquo;
    程灿细想之后，觉得颇有道理。
    她挂了电话，默默地数了一下，离成绩出来还有二十天左右。
    还有时间可以考虑。
    二十天没到，纪先生感冒发烧地很厉害。
    有天早上起床，早餐没有准备，她好奇去敲纪泽阳的房门。
    没人回应。
    她站了许久，推开门。
    纪泽阳躺在床上，脸很红，皱着眉闭眼睡得很不踏实。
    发现不对劲，她跑过去。
    纪泽阳？rdquo;
    没人回应。
    她拍拍对方的脸，额头上滚烫，不知道多少度了。
    她俯身喊到，纪泽阳？rdquo;
    对方睁开眼睛，嘴唇干的发白，都起了干皮。
    你发烧了。rdquo;她说道。
    纪泽阳皱眉，摸摸自己的额头。
    是很烫。
    我们去医院。rdquo;
    不用，客厅里的柜子上有医疗箱，里面有退烧药。rdquo;
    程灿不理，问，你的衣服放在哪？rdquo;
    纪泽阳无奈。
    你先出去，我自己换衣服。rdquo;
    她看了对方一眼，那你快点。rdquo;
    她怕一分钟之内对方的体温又回上升一度。
    回房间拿包，钱包，手机都检查一边，她出门，纪泽阳还没出来。
    她敲门，纪泽阳？rdquo;
    门突然被推开。
    对方穿着清凉，短袖短裤，看起来年轻很多，走吧。rdquo;
    只是脸色不好，头发微微凌乱。
    因为纪泽阳发烧，她不敢让他开车，两人走出小区搭车。
    你感觉怎么样？rdquo;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真的好烫。
    纪泽阳还有时间开玩笑，我感觉我正在蒸笼里。rdquo;
    你如果没力气可以靠在我身上。rdquo;
    纪泽阳把手放在她肩上，笑了下，却是没把重量全放在她身上。
    程灿说，你这样更累。rdquo;
    纪泽阳伸出手比了下她的身高。
    她一米六八，纪泽阳一米八七。
    两人相差一个篮球左右的高度。
    你撑不住。rdquo;
    她不再说话。
    车停在面前，她让纪泽阳先进去，再上车。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rdquo;
    到了医院，纪泽阳被她安排在大厅的座椅上，她去排队挂号。
    上次和佟雨来过一次，她很熟悉流程。
    纪泽阳就坐在不远处看着她，目光浅浅，背靠在椅背上，胳膊放在上面，带着笑。
    真是生了病也还是妖孽的模样。
    她比了个手势。
    他看见了笑，忍不住咳嗽一声。
    挂好号后，医生给他测体温。
    程灿坐在旁边，眼睛眨都不眨，直直地看着那根水银温度计。
    多少度？rdquo;她问道。
    女护士看了她一眼，三十九度多，算是高烧了，要挂针。rdquo;
    她看了眼纪泽阳。
    接着问，嗯，要喝药吗？rdquo;
    纪泽阳全程不说话，只看着她和医生交谈。
    她去付账。
    纪泽阳挂针，女护士看了眼纪泽阳，问，小女朋友？rdquo;
    他笑，还不是。rdquo;
    人家以为他还在追，小姑娘没答应。
    小姑娘看起来很着急你。rdquo;
    他点头。
    嗯。rdquo;
    女护士摇摇头，感觉又被塞了一口狗粮。
    程灿拿着一大堆单子走过来，看见他坐在走廊上，已经挂上针。
    手搭在扶手上，她垂眸认真看了许久。
    能看见青色的筋，一根细又冰凉的钢针插进去。
    疼不疼？rdquo;有些心疼。
    纪泽阳看着对方慎重的神情，止不住笑，带动着滴管开始晃动。
    程灿说，你别笑，看着我害怕。rdquo;
    感觉针会移动。
    纪泽阳声音喑哑，嗯，不动。rdquo;
    说完，接着说道，我今天都没做早餐。rdquo;
    这个不重要。rdquo;程灿抿嘴，你饿了？rdquo;
    纪泽阳点头，有点。rdquo;
    程灿站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和钱包。
    我去买早餐，你要吃什么？rdquo;
    都可以。rdquo;
    她看见他干枯的嘴皮，你要喝水吗？rdquo;
    嗯。rdquo;
    程灿出去买早餐。
    纪泽阳挂吊针时，助理从早上就没看见老板，打来电话问候。
    纪泽阳让他把会议推开一天。
    助理要来医院也被他拒绝。
    我明天就回公司，今天的工作都推迟到明天。rdquo;
    助理那边只能点头。
    要给您送午餐和晚餐吗？rdquo;
    纪泽阳继续拒绝，不用。rdquo;